耿月一大清早便来找蔚临,蔚临见到她以后便说道:“还没有找到韩枫。”
耿月一听,便觉得心猛地沉了下去:“我听许老伯说,现在那帮军官杀人也是比较随意的,莫非是将韩枫给杀了?”
蔚临看她抿着嘴唇,一副只要确定韩枫已死她就要去找别人拼命地架势。
心里叹了口气他说道:“不会,你想太多了,他们这么废力的抓人,是不会随便杀人的。”手指点了点耿月的额头:“关心则乱。”
“只要他活着就好,那我一直等在这里,我就一定等的到他。”
蔚临双手拢在胸前:“你要等可以,回去等着,我在这里给你打探消息,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耿月确实是有力无处使劲:“谢谢你了蔚临。”
蔚临低下头,心想:她又为了韩枫谢我,谁要你道谢,没长心的女人。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要是总觉得不方便。”然后他指了指附近的房屋道:“你就找个近的住,昨天我看了右手边第三个屋子里面就没有人。”
蔚临将身上的腰牌放进耿月手中:“军营里面的人已经见过我的腰牌了,我留着暂且也没有用,你就先拿着,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这个腰牌也足够吓的他不敢动你。”
耿月听话的将腰牌挂在你自己的腰部:“蔚临你也小心一点,不要没救出来韩枫再把你搭里面。”
二人走到刚刚蔚临指着的屋子中,他听耿月的话听得心情都有些爽朗了,然后他歪着脖子吟诗一首:“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你说什么呢,韩枫不是沟渠。”
蔚临没有反驳,耿月进了房间以后放眼看去,只见屋里十分整洁,红与黑的家具与漆具都在。
看着要比许掌柜的家具整洁的多。
“用不用我去告诉许老伯一声?”蔚临问道。
耿月想了想今日走的时候,许老伯精精神神还在唱小曲。
她跟许老伯的关系,实际上都是因为有韩枫,如今韩枫不在,她也没有必要去告诉许老伯自己要去哪。
于是说道:“不用。”
“好,那你就在这住下吧,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蔚临双手摸着耿月的双肩,眼神中满是关心与疲惫。
耿月扭过了头,蔚临确实很好,可惜韩枫也好,她答应道:“知道了,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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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枫昨天晚上和阿猛烤了一宿的火,以至于有些外面站着的将士冻出来风寒,他们两个却仍然什么事都没有。
阿猛被早晨来的侍卫给替换走了,临走的时候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韩枫:“保重。”
“你也保重。”
二人就此分别之后韩枫就百无聊赖的看天,昨日的雪下的不小,双脚完全可以插进冰凉的雪中。
韩枫走到记名的军官那想要一点热水喝,问道:“官爷有热水吗?”
那人像没睡醒似的看了一眼韩枫,指了指身后的水井:“自己挑,自己烧。”
韩枫只得走过去将水桶扔进水井中,将盛满水的水桶捞出来,打火石被阿猛拿走了,他刚要直接喝,就听昨天押着他回来的官吏扯着嗓门制止他道:“别喝!”
韩枫抬起头看向那个官吏,官吏向他走来一脚将水桶踹进水井中。
韩枫手里捧着的水也被他一巴掌打掉了。
官吏骂向那个记名的人:“你也太缺德了,半个月前有个跳水井淹死的,你还让他喝!”
记名的人一声都没吭,然后官吏骂骂咧咧的看向韩枫:“喝这个吧。”
韩枫实在是渴得慌,接过官吏给的水袋,喝了好几口。
喝完以后一抹嘴:“谢谢你了。”
“昨天我出去了一宿,一个人都没抓到,今天你接着在这待着,我明天送你进去。”
韩枫点点头,他虽然觉得官吏的话有问题,但是他也没反驳:“好。”
一扬手给了韩枫一个油纸包着的馒头:“吃吧,省着点在这一天就一个。”
韩枫接了过来,放进了怀里:“官吏,为什么一天只有一个?一个也吃不饱。”
“吃不饱就对了。”官吏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吃饱了不就跑了吗。”
等到官吏走了,韩枫走到记名的官吏面前,吃了馒头瞥了他一眼。
坐在墙根底下的擦干净雪的石头上,他满心想着怎么报复这个记名的官吏。
时不时的扭头看向那个记名的官吏,那个官吏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是昨天一宿没睡觉似的,一直打着瞌睡。
韩枫看见一个老鼠洞,用一块馒头将两只大老鼠从洞中馋了出来,将一根树枝的一头削尖,他将死老鼠剥皮开膛,掐头去尾选了中间的好肉串在了细细的树枝上。
钻木取火将枯枝点燃,他便公然的烤着老鼠肉。
记名的官吏闻着香味醒来,见到韩枫正在烤肉,不由着垂涎欲滴。
“你哪里来的肉?”
“我在屋子李找到的官爷。”韩枫放在鼻尖处闻了闻,眼神懵懂的看着拿着笔站起身的官吏。
“屋子里找到的就是这的,你偷肉吃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我这都烤上了怎么办?”
记名的官吏见真将他唬住了了,心想这大冬天的有肉吃也不容易,于是说道:“你给我拿来!”
“哦。”韩枫表现出一副不愿意的模样将烤好的老鼠肉递给官吏。
官吏接了过来,对着韩枫道:“滚滚滚,这回就饶了你了。”
韩枫又坐回了墙根的大石头出,用火烤着手。
心想:肉是老鼠肉,老鼠肉我是用那水井的水洗过的,你吃吧,吃完你就拉肚子去吧。
想完这个他垂下了头,觉得耿月在的话,怕是也不会吃这个闷亏,她应该会有更好的主意对付他。
火苗将他的脸照成了橘红色,他装作不经意间的瞥向官吏,只见那一串细细的树枝上的老鼠肉,被官吏咬下了最后一块。
他抬腿烤了烤鞋底,等着盼着官吏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