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便停下了脚步,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她便不动了,干干的笑了笑,她见蔚临跟自己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她心里满是肃尤世,肃尤世她看了那么多年,在心里早就将肃尤世视为自己的了。
刚才肃尤世又与她说了那么多的话,足够她琢磨好一会的,找个犄角旮旯美滋滋的寻思一会的了。
向后退了半步,她见蔚临是真的不需要她帮忙,于是微微的笑了一下说道:“蔚临公子,既然无事,那奴婢就先去看看耿月小姐。”
“耿月?”蔚临蹲着身子,拿着扇子,说道:“她应该在睡觉吧,不过也行,你去看着她点,别让她做耍小聪明的事情。”
“是。”香云低头应道,心想耿月这个滑头的本事看来还是很有名的,几乎人人都知道了。
走向耿月的房门前,她想方才耿月看见了陛下,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心里隐隐的有些怀疑,她站在门口,随即用手指轻轻的叩击了门。
房门从内被拉开了,耿月探出头来,见是香云,眉毛当即一抬,然后她从中转出身子,脸上顿时带了笑意,说道:“香云,你来找我玩了?”
“奴婢只是来看看耿月小姐。”恰巧这时候方才去那果子的婢女端着果子走了过来,香云顺手从婢女的手上将托盘拿在手里,对耿月亲切的说道:“耿月小姐一会要喝药,这是奴婢命人给您拿来的果子,果子酸甜可口,耿月小姐吃了可以缓解药汁的苦涩。”
“哎呀,那真是谢谢你了。”耿月双手接了过来,然后她回头看向房间,房间的桌子上只有茶盏并没有其他不该有的东西,于是她便招呼香云说道:“快些进来坐坐。”
香云跟在耿月身后往房间里面走,一双眼睛上下打量着房间。
耿月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然后拿了一颗放进嘴里,瞬间嘴里布满了酸涩的味道。
她含着果子,看向香云,说道:“香云你真是想的周全,有了这个,我一会就不怕吃药了。”
“小姐客气了,为小姐做这些,是奴婢的本分。”
耿月上下打量了香云,然后她说道:“我这小姐,在风餐露宿后已经不算是一个小姐了,倒是你,我看你倒是很有小姐的气质,穿的也好,长得也好,你要是想成亲,一定有很多男人喜欢你。”
耿月夸赞道,见香云有些不好意,然后她心想肃尤世到底是怎么想的,像香云这么一个大美人,如果不指婚就让她生生的老在宫中实在是未免可惜。
到时候有机会,我也要去见见那几位的美人,若是能够见到那些的美人,我倒是可以在心底里盘算一下,香云成为妃子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到这,她又是一笑,对香云是极度的客气,“你怎么还在站着,快来坐下吧。”
“奴婢不敢。”
耿月闻言将棋盘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我知道你规矩多,但是我属实是没有什么规矩了,你现在让我规矩,其实我也可以,但是我觉得累死了。所以不让你累,也不让我累,我们下盘棋吧。”
“好,奴婢棋艺不精,请耿月姑娘见谅。”
耿月顺手将黑子拿到自己的身前说道:“瞧了,你棋艺不精,我棋艺也不精,咱们两个最适合下上几局。”然后她率先落下了一颗黑子,正好落在棋盘的中央。
香云拿着棋子下在了耿月的黑子旁边,耿月手里拨棱着黑子,下了一子,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道:“我刚才不想喝药,然后我就从窗户跳出去来着。”
香云看着耿月的表情,然后又下了一子,见耿月没有抬头看自己而是看着棋盘,她疑惑的问道:“耿月小姐还是要喝药才是,将身体养好。”
“嗯。”耿月又下一子,伸手摸着下巴还是看着棋盘说道:“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你猜,你往大了猜。”
“往大了猜?”香云不知道耿月的深意,也跟着下了一子,怀疑的注视着耿月,然后她说道:“莫非是陛下。”
“就是陛下,要不然说你聪明呢。”耿月眯眼笑道,“我就奇怪了,他是怎么到我窗户后面的?你不好奇嘛?我跟他聊了一会,然后我又回到房间里,等着陛下走到前院来,然而到了现在都没有到前院,你说这是为什么吗?”
香云面不改色的说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也是第一次来这个寝殿,并不熟悉,也许是还有别的路吧。”
“那有别的路,也不能一点都没有声音吧。”她挠了挠头发,然后对香云说道:“我跟你说,其实这个皇宫都是陛下的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一个貌美的姑娘家家,你说我有点担心,有错没有?要是有别的路,回头你带我转一转,咱们把那路堵上,不图别的,就说我是个大姑娘,这一点,我保护自己是不是也没有错?”
“耿月小姐,您不用担心这个,陛下有很多嫔妃。”
耿月抬起头,歪着脖子注视着香云说道:“我不担心陛下,我担心侍卫,我担心某位侍卫大晚上来这里,然后跟某位婢女幽会。
幽会不幽会是你们皇宫的事情,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我就怕他半夜跑到我房间里来,我这人有个习惯,大夏天的不关窗户,你听明白没有!”
“是,奴婢明白了,皇宫虽然安全,但是为了让耿月小姐放心,倘若真的有路,奴婢一定将它找到,然后将它堵上,请耿月小姐放心。”
“光堵上怎么行?”耿月扬起一侧唇角,“我半夜不爱关窗户,麻烦您帮我找到一条大狼狗,别的地方不用放,就放在我的窗户前,就可以,我就可以睡的安心啊。”
见香云又要说话,耿月手一伸,她说道:“你让我先说,我这人胆子小,养条大狼狗不可以吗?皇宫说禁止我养狗了吗?你是觉得我不讲道理吗?我养狗犯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