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fa!
“Amazon。”
Blood and i-Wi-Wild!
轰,轰轰——
滚烫的气息逼近了壁虎的后背,壁虎顿住脚步,面露狰狞的笑容,双瞳染上了诡异的黑色,猛然回首,后腰部迅速鼓包,一根遍体生刺的长条状物缠绕着壁虎的手臂,朝身后砸了出去。
唰!
壁虎瞳孔一缩,神经紧绷的迅速后跳一大步,目睹了从自己身上生长出的长条状尖刺物被砍断,掉落在地上,断掉的部分像只垂死挣扎的蜈蚣在地上抽搐。
看着面前的人形鲨鱼,壁虎低声道:“你是谁?刚才在笛口家房间里的气息,就是你吧。”
“啊,确实是我。”鹰山仁挠了挠胸前的三道抓痕凝结的伤疤,咧嘴一笑,“可不能就这么让你活着回去啊,笛口一家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我看得出来的,像你这样的畜生,现在没有动笛口医生,完全是因为笛口医生能帮你做一件对你来说有用的东西吧,一旦利用完了他,你就会毫不留情的出手了……啊,畜生真是太好懂了,下手起来,完全没有负担。”
鹰山仁控制着体内的力量聚集在右爪之上,右爪变形成一把战斧,斧子的刃口散发出滚烫炽热的红光。
“畜生畜生的叫着,你是在找死啊。”壁虎瞪大了双眼,红色的血丝在黑色的眼睛里跳动着,眼中红色的凶光骤闪,壁虎背上的衣服猛然被一条条如粗壮的荆棘藤的器官撑开,这些荆棘藤缠绕住了壁虎的半身,覆盖了他的半张脸,伸进了他的眼眶中和嘴巴里。
“吼!去死!”壁虎变成了一头狂暴的凶兽,踏碎地面飞冲,挥舞着臂锤砸向鹰山仁。
“原来如此,这就是鳞赫,而且还是没见过的半赫者,看来就算是同类也没少吃呢。”鹰山仁面对这样“一辆失控卡车”也没有任何色变,反而是饶有兴趣的观察研究起了对方的形态。
臂锤朝着鲨鱼脑袋砸下,鹰山仁手斧一挥,像是剪刀划开了纸张,壁虎被鳞赫包裹了整根的手臂被轻松切下。
鲜血狂喷在无人的街巷中,壁虎哀嚎着跪倒在了地上,捂着流血不止的断臂。
“听说,CCG的人就是拿喰种的赫子做成库因克的武器吧,你这不行,比一般的赫子都要脆很多。怪不得都说,赫子之中,属鳞赫的硬度最脆,最不合适作为武器。”鹰山仁单方面吐槽着,抬起一脚将对手踢飞出去。
轰!
壁虎倒飞而出,连续撞破了几座墙壁,落入了无人施工的大楼之中。
壁虎自愈能力很强,手臂的截面很快不再出血,但断手断脚对喰种来说也算是一件重伤,治愈断手会让体内的Rc细胞活性过度消耗,从而导致喰种的能力变弱。灰头土脸的壁虎从地上狼狈的爬起,踉踉跄跄的想要逃跑。
“可不能走啊。”鹰山仁冷酷的声音像念报生死簿的判官,如影随形。
壁虎瞳孔一缩,忽然感觉头部不稳,下一刻就人头滚滚,落到了地上。
呼。
鹰山仁吐了一口烈火,将壁虎的尸体焚烧,背靠着火焰的温度,鹰山仁缓步离开了现场。
“一个。”鹰山仁刚走几步,却突然听见了一道女人的声音,立时环视四周,却发现根本不见踪影,不由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解决了壁虎以后,鹰山仁走路来到了二十区的古董咖啡店。
“欢迎光临……欸,鹰山先生?!”鹰山仁推开店门,伴随着一阵进屋的门铃声,店内的几个服务生异口同声的对到来的客人礼貌问候。
“哦斯。”鹰山仁挥挥手,和他们打了招呼,然后坐到了吧台前。
一个戴着眼罩的弱气青年,连忙给鹰山仁拿了热毛巾和一杯冰水招待,随后问道:“请问鹰山先生需要什么?”
“一杯咖啡,再来一份牛肉三明治。”鹰山仁对弱气青年说道。
“那咖啡我来做,三明治就拜托你咯,金木。”大鼻子西装头的古间圆儿主动揽下了泡咖啡的工作。
“谢谢你,帮大忙了,古间先生。”金木研感谢道,然后到后厨着手准备料理。
因为大家都不是人类,没品尝过人类的食物究竟是怎样的,所以一直以来,古董咖啡店除了咖啡以外,其他食品的品控都相当糟糕,毕竟喰种也不知道多少叫咸,多少叫甜,在面包里放炼奶和猪油又会有什么不同……万幸,金木加入了他们,古董店里终于有了个曾是人类且会做饭的员工。
三明治很简单制作,金木研很快就将做好的三明治送到了鹰山仁面前。
鹰山仁不客气的直接拿起三明治就吃,吃了几口后,点点头,似乎对味道还算满意。
“那个,仁先生,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金木研对鹰山仁的反应松了口气,随后笑着问道。
对鹰山仁,金木研是相当敬重且依赖的。
毕竟作为现在独眼喰种身份的他,自己的秘密不能向任何人倾诉,包括自己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永近英良,但是鹰山仁就不一样了,他是人类,对自己的处境似乎也非常理解,而且还会和四方先生一起锻炼不成器的他。
他们虽然是很粗犷又英俊的硬汗,但却都有各自表达温柔的方式。
现在是工作日下午,古董咖啡店里还没有其他人类到来,现在到场光顾的基本都是喰种,所以鹰山仁救大方的说了,“没什么,就是可能过段时间要麻烦店长帮忙照顾一下笛口一家了。”
“笛口家怎么了吗,雏实他们一家没事吧?”雾岛董香一听这个消息,顿时放下打扫的扫把,来到了鹰山仁面前询问。
鹰山仁摇摇头,说道:“他们没事,不过今天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鹰山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们,众人听后,都无不沉下脸色,除了金木研这个喰种萌新听得一脸懵以外。
“那个,请问壁虎,究竟是什么人啊?还有笛口一家又是……”金木研小心翼翼的举手询问,目光时不时的看向雾岛董香,他对这个小他几岁的JK有点害怕。
“啧,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是很麻烦呐。”雾岛董香一脸嫌弃的看着对方。
金木研一脸无辜,但好在雾岛董香是个傲娇,吐槽完一句之后,就马上给出了解释:“笛口一家是受老板照顾喰种家庭,笛口夫人凉子和她的女儿雏实都属于是没捕食能力的喰种,笛口先生也从良很久了。”
“原来如此。”金木研忙不迭的点头。
“壁虎的话,他应该是十三区的那个S级喰种。”古间圆儿为金木研回答了另一个问题,故意摆出一副阴气森森的面孔,说,“那家伙是个虐待狂,就喜欢抓一些比他弱的对象,不管是人类也好,喰种也好,他看不顺眼的就会抓回去折磨,一直弄到死。”
“真恶心的家伙呢。”入见萱微笑说道。
雾岛董香听后更是急切了,摇晃着鹰山仁的肩膀,追问:“仁先生,你还没说雏实他们到底有没有事呢。”
“暂时没事,毕竟那家伙的话,我之后已经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顺手宰了。”鹰山仁淡淡说道。
闻言,众人心下胆寒,这人怎么总是那么轻描淡写的说些恐怖的事情。
鹰山仁喝口咖啡,话锋一转,“不过,壁虎那家伙的话应该是有组织的,我也不知道他组织的喰种会不会顺着壁虎最后的行踪,找上笛口一家。
而且,最近有白鸽有在二十区附近出现吧。那个叫壁虎的家伙似乎就是和神代利世在水族馆战斗过的喰种,从时间来推的话,壁虎应该就是在那时丢的东西,白鸽也应该从水族馆搜到了什么线索,所以才顺藤摸瓜找到二十区了。总而言之,笛口一家,现在处境很不妙不是吗?”
“入见姐,店长呢?”雾岛董香听后,内心也对笛口一家无比担忧。
“店长今天和四方先生出去了。”入见萱为难的说道,“他现在不在店里。”
说起店长,入见萱也想起了什么,她凝重的低声说道:“店长现在应该在十一区,最近有一群有组织有规模的大型喰种组织非常活跃,已经袭击和剿灭了多个区域的CCG分部,最近更是连十一区的分部都团灭了,店长觉得事情很可能会影响到二十区的安定,所以和四方特别去调查了。”
“啊,那这么说来的话,鹰山先生击杀的壁虎是哪个组织的,就有眉目了。”古间圆儿眉峰一挑,想通了其中关键,“那个壁虎所属的组织,应该就是店长他们现在调查的那个喰种组织,名叫青铜树。”
“青铜树……十一区吗?”鹰山仁了然,点点头,他记住了,这几天可以过去锻炼锻炼,刚好这段时间做实验做得有些枯燥了,可以拿那些不老实的喰种练练手。
之后,笛口一家以雷霆之速搬进了古董咖啡店里。
古董咖啡店是一整栋公寓,二楼一部分面积用作开咖啡店,还有一部分则是用来给无家可归的喰种做临时住所的,笛口一家住进来也并不会影响,无非是多用掉一个房间而已。
笛口夫妻住一间,雏实则和雾岛董香住一屋里。
鹰山仁把实验资料都备份好之后,就将实验室清理干净了,顺便还帮笛口家做了一次保洁,那些可能会给CCG带来调查线索的东西,他都处理掉了。
因为处理掉的东西里包括雏实自己画的画,鹰山仁觉得过意不去,所以多买了几本书给小家伙赔罪。
雏实小姑娘也很给面子,她一脸悲伤的笑着,勉为其难的原谅了鹰山仁。
又到了一天晚上,鹰山仁穿好自己的风衣,又游荡在城市无人的街巷中,嗅着鲜血的气息行动,慢慢靠近东京的十一区。
……
“嚯……你看真是浪费哒呐,都不能废物利用了,亚门。”弯腰驼背,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蹲伏在一个烧焦的断头尸体前,穿着白色手套的手捻起一块软趴趴的烧焦肉包,那是一只喰种的赫包。
“到底是谁,居然能把S级喰种杰森给杀了。”身高将近两米,身材魁梧,面貌英俊的男子一脸疑惑不解。
白发男人阴阳怪气的笑了几声,道:“要注意细节呐,亚门。”
说着,白发男人一路走到建筑破开的洞口,两手对准一个方向,摆出了拍照快门的手势,“看呐,亚门,一条笔直的直线,这可是需要相当大的力量才能做到的事情呐。初步认定的话,那应该是另一只强大的喰种在和杰森战斗,而且还是压倒性的胜利……”
这两个CCG成员顺着战斗的痕迹,找到了鹰山仁和壁虎最初爆发战斗的无人街巷中,白发男人真户吴绪,亚门钢太郎的领路人兼带队队长,在观察了一下现场后,又得出结论:“杰森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在几招之内就被打飞出去,那个人甚至应该还没有用全力。”
“但是,那个喰种为什么最后还要多此一举的烧死杰森呢?它们两个又为何要战斗。”亚门钢太郎表示不解。
真户吴绪笑道:“畜牲之间打架,就好像街边恶狗互斗一样,为了什么打起来都很正常,哪怕是源于本身的兽性,就是单纯的想杀个人,打一架,也并不奇怪。”
亚门钢太郎点点头,对真户吴绪的话深信不疑。
“至于烧死杰森,这个我还真不懂……”真户吴绪努嘴,像金鱼吐泡泡一样,眼珠子僵硬的转了一圈,“没准可能是相当恨杰森这个人吧,毕竟杰森是什么样的喰种,你我都很清楚,呵呵……只能说到底是个真特么的畜生,无论是在畜生群里,还是人类这里,都是不受待见的玩意儿。就是可惜了,我还真想要他的赫子做新的玩具。
手里的这个玩具,已经越来越跟不上我的战斗节奏了。”他提了提自己的手提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