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你可认识这火林将军萧赞的公子?”三人坐在醉香楼的二楼喝着酒。
“哦,他啊,略有耳闻……怎么?宋兄怎么突然打听起他来?”
“刚刚他给了我一个委托,我想问问小王爷,萧公子他靠谱不?”若是宋栎一个人吃了亏倒也罢,但眼下要宁安帮忙,若是连她也吃了亏,估计客岚他非得把自己宰了不可。
“他啊,虽说我和他也不怎么熟络,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绝非什么恶人,此人又极其的孝顺,想来应该没什么大碍。”赵央一边喝着酒一边回答着。
“是的,那萧公子毕竟是将门之子,虽染上了些许戾气,倒也合情合理。可对于亲人朋友也算仁义,宋大人且放心吧。”一边的沈子安也回答起宋栎的话。
“如此说来,那家伙倒也算是靠谱,如此说来,这次我便信了小王爷你咯。”宋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然,当然!我赵某牵线搭桥的人,当然靠谱。”刚说出口,赵央看着宋栎那怀疑自己的眼神,立马服了软。
“好吧好吧,今日是我故意给他安排与你见面的,可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你么,虽说两千两对于本王来说不过也就抬手一挥间的事儿,可是对你宋兄可就是笔大钱啊。有钱不给兄弟赚,那和王八蛋有什么区别?”听了他的话宋栎很无奈。
“看来今日你这家伙还给我下了一个套啊?罢了罢了……你这家伙莫不是有别人用美女收买了?”听了宋栎的话,赵央更加心虚的低下了头。
“宋兄啊,你看我赵某人像那种人么?我是看那萧承不像是什么坏人,这才答应了他。”赵央虽说好色,但也没到为了女人出卖朋友的份上,这点宋栎还是知道的。
“得得得,我懒得和你吵了,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府里了。”宋栎招呼小二装满了自己的酒壶,便骑着花生回了幽鬼司。
“两千两啊……那可就是四百多坛陈酿。”宋栎看着银票幻想起来,这等小市民的性格只怕他这辈子都改不掉。刚到幽鬼司门口,就瞧见等在那儿瞪着自己的客岚。
“宋栎!你还想跑不成!”看到宋栎准备掉头,客岚便大吼一声,宋栎只得乖乖牵着马走了过来。
“客……客师兄。”如果不出所料,客岚找自己必定是为了古董的事儿。
“我问你,我那藏在书房里的吴道子的画,是不是让你小子偷了?”听了他的话,宋栎不禁颤抖起来。他哪里认识吴道子,只知道那玩意儿能换钱,便拿去西市卖了钱。
“师……师兄,其实我可以解释。”看着宋栎那支支吾吾的样子,客岚有些怒了。
“你……你卖哪家当铺了!”客岚才懒得管他,只想取回自己画圣的画。
“就城西那家……”话音刚落,客岚就骑上自己的黑马。
“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说罢,客岚便骑着黑马飞驰出去。宋栎只得叹了叹气,刚走了两步,又被刚刚回府的聂阳叫住。
“好啊嗤见,我那日帮你可被姬韵骂得够呛,这倒也罢。你这小子竟将我钱包扒了去,害我去张铁匠那里磨剑都赊着账,你说!你这家伙是算不算恩将仇报!”聂阳本不想同他发怒,无奈自己出了丑,这才忍无可忍。
“……聂师兄,你听我解释,我那日纯属手贱,钱包在这儿,我还你。”说罢就将钱包掏出扔给了聂阳。
“钱包是给我了,钱呢!”聂阳看着空无一物的钱包,怒气又袭上心头。
“用了,反正我也没有,你要是觉得嗤见这条命值你那三百两,你就拿去吧!”宋栎闭眼站在门口,身体摆作一个大字。
“你这嗤子!我不管了!”聂阳气得走开,懒得理这个无赖。宋栎却在一边偷笑,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这样,聂阳便拿他没有办法。
刚走进后院,就瞧见在亭子里晒草药的宁安。宋栎便走过去,思索着怎么让她接了这个委托。
“师妹啊,最近缺钱花不?”听到宋栎的声音,宁安便转过身来。
“师哥中午那些话……是骗我的吧?”宁安本想去说服姬韵,却不想被后者狠狠的教育了一番,这才明白自己又中了他的招。
“……师妹啊,我也只是权宜之计,若是伤了你的心,那我在这儿给你道歉了。对了,我眼下接了一个赚大钱的委托,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宋栎正愁不知高如何说出委托之事,既然她要往套里钻,那就怪不得宋栎再忽悠她一次。
“师哥知道,宁安从不缺银两花。”这句话倒是伤了宋栎这个二流子的心,毕竟是绍兴将军家的大小姐,又是这汴梁的名医,说她缺钱,那真是扯淡。
“可眼下,有个孝子,她的母亲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昏睡不醒。师妹既是医师,那自当该以拯救天下病痛之人为己任。还是说,师妹医德也是因人而异?”宋栎又开始忽悠起宁安来,因为从萧承的叙述来看,这桩委托宁安一人便能处理,若是她单独看到委托单便会接了去,如此一来他就拿不到银两,这当然是他不愿看到的。
“师哥这么说,那还真是伤了宁安的心,师兄明明知道宁安的报酬也是因人而异,我同王侯将相治病,多拿点也无妨,可对于贫苦百姓,我何时收过一分一毫?”宁安听了宋栎的话,心里有些生气。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正中了宋栎的下怀。
“哎哎哎师妹……我说错了话,该死!该死!”
“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多做解释,这单子我接下便是,我们何时动身?”宁安见天色已晚,若是委托人很远只怕只得明日才能前往。
“今日天色已晚,还是等明日吧。明日清晨我们在府门口集合。”虽然从萧承的叙述里还看不出究竟是何原因,不过从症状看来,一时半会儿还伤不及性命。
听了他的话,宁安便端着草药回了房间,宋栎也准备回房歇息等着晚饭。但当想起自己竟将这幽鬼司上上下下的人得罪了个遍,便不由得发愁起来。
待到晚饭时,众人都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有客岚的座位空着。
“聂阳,你客师兄去哪了?”听到赵申问话,宋栎差点把勺子掉到汤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依稀记得他和嗤见说了会儿话,便急匆匆的骑着马不知去向。”听了聂阳的话,赵申便将眼神扫向了宋栎。
“嗤见,你和他说了什么?”赵申的眼神让宋栎有些胆寒,一边的云苍只是默默地看着笑话。
“我只是告诉他,东店村的窑子里挖出了些陈朝的古董,客师兄闻之便寻了去,哪知道这会儿竟还没回府。”听了他的话,赵申便有些气愤。
“哼!喜欢古玩倒也不碍事儿,可作为司里的大师兄,竟为了个人爱好擅离职守,成何体统!”见赵申的反应有些激动,众人便沉默着吃自己碗里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