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局势很混乱,一堆人挤在一起打成一团,围观的代号成员甚至凑在一起开了个赌盘。
“看来组织的业余活动确实很匮乏,一堆菜鸡互啄都能让他们这么兴奋。”白落九捅了捅伏特加,“一起下注啊,那个MIT的赔率越来越高了。”
白落九还在撺掇伏特加一起给MIT的卧底下注,场下的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背后就出现了一个手拿长棍的身影。
“哎呦,这是要偷袭啊。”白落九看起来丝毫不慌,但是放在胸前的手却开始了活动。
所有代号成员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没有任何人想要提醒他,毕竟这些组织新人只是他们无聊生活中的一些小乐子,丝毫没有需要重视的必要。
而且被敲一闷棍也好,杀鸡儆猴了。
白落九的手指像是提着无形的线一样开始飞舞,下面的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感觉自己的两只手臂被人拉了一下,开始不受自己控制。
身子往下一沉,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躲过了来自背后的偷袭。
冥币烧了不仅能积阴德,也能当作『使鬼钱』。
原本没变小之前还可以靠武力压制,靠血脉压制,但是变小之后,这种压制就大打折扣,只能给几只鬼烧点冥币,雇佣他们听从自己的号令。
好在这里没有什么鬼差,平时鬼怪之间的纠纷只能靠他调剂,挣的钱也不少。
白落九的双手开始指挥加入乱斗的鬼魂们,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身边的鬼魂们抱着他的四肢开始活动,乱中有序的躲避着一次又一次的攻击。
于是场下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早期人类试图驯服野生四肢的珍贵现场直播。
“伏特加,帮我在他身上押十万円。”白落九手上动作不停,专注的看着人群中的战斗。
“你确定吗吉洛,他看起来不太对劲啊。”基安蒂看着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诡异的肢体动作,“他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疾病吧。”
“管他呢,现在他的赔率正好在往上涨,只要他能站到最后,咱们就大赚特赚了。”白落九一抬右手,台下的人的身体也往右侧倒去。
在白落九的操控下,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其他人却如风雨中的娇花一样柔弱到站都站不稳。
不管是正面硬钢还是背后偷袭,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仿佛是浑身张满了眼睛的布偶娃娃,被看不见的人操纵着活动。
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连续不断的骨头碎裂声从他身上传来,“咔啦咔啦”的清脆声响让不少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看热闹的代号成员们看着这场压倒性的战局,一个个的都有点兴奋。
原本他们想看的是两败俱伤,但现在居然有人表演如何把自己拧成麻花,这可比杀人放火有趣多了。
“嘿,赢了。”白落九长舒一口气,掰了掰自己有点过于活跃的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赢了,但是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伏特加拿着一张支票回来了,伸手递给白落九,“给,你的钱。”
“赢了就是好事嘛,管那么多干嘛。”
白落九把支票收好,看了一下已经被玩坏的奥德·安东尼·克里斯托弗,“这人废了吧。”
“可不是,打到一半的时候脑袋就歪下去了。”
伏特加这么一说,白落九才想起来,当时为了躲一脚的时候有点用力过猛,脑袋好像扭得太厉害了。
“那就是死了,可惜啊,我还想着和他一起去游乐园呢。”白落九感叹了一句,然后准备把自己最近没有处理好的事情给处理一遍。
尤其是警视厅那边,目暮警官已经快要疯了。
让伏特加把自己送到江古田,白落九敲响了小泉红子家的房门。
“白大人……有失远迎。”佝偻着身体的魔鬼管家带着白落九找到了正在监视黑羽快斗的魔女红子。
“小泉小姐,我要和你的爷爷见一面。”白落九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的祖爷爷?”小泉红子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在房间的架子上寻找东西,“祖爷爷确实说过您会来找他,还给我送来了一面镜子……奇怪,被我放在哪里了……啊!找到了!”
小泉红子递过来一面枕头大的镜子,看上去很像白雪公主后妈的那面镜子。
“祖爷爷说了,只需要敲一敲就可以和他见面了。”小泉红子说着就屈起手指,用关节敲了敲镜面。
被敲击的地方泛起涟漪,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了镜子中。
这才是真正的糟老头子。
“落九!老白!好久不见啊,我的魔法药剂效果怎么样?”
“味道差了点。”白落九抱着镜子离开了魔法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自己的老朋友“视频聊天”。
“我想要变回去,你有没有那种魔药?”
“嗯……这可有点难度。”小泉秀哉把镜子靠在墙壁上,随手召来一本魔法书。
书页无风自动,“扑棱棱”的翻到了一页,小泉秀哉把书页面向白落九。
“就像是科学的能量守恒定律,能量需要守恒,魔力法力也需要守恒,你现在的记忆本来就不全,法力也被压制,维持小孩子的形态是最好的选择……”
小泉秀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落九所打断,“说的简单点,我能不能变大。”
“可以,但是时间不长,平均一天可以维持五个小时。”
“副作用呢?”
“没有副作用,你这是对我的能力的质疑。”小泉秀哉说道,“药剂我会送到你那里的,药效从喝下之后就会生效,所以你就算一次性都喝了也还是只能变大五个小时。”
“知道了,辛苦你了。”白落九道了声谢。
小泉秀哉笑着摆摆手,“你不用谢我,是我欠你的。”
“我都说我不介意了,你还揪着那件事不放。”白落九佯装生气的说,“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