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婉言迷迷糊糊,半醉半醒中,醒了过来。
摸着自己发烫额头,还有些醉意,想要继续躺下。
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觉醒来,就是自己房间。
梦中,竟梦见思念背着自己一路颠簸回来。
婉言骂自己不争气,又想这个男人,这个狠心无情地负心汉,想来不是自己自作自受,就是作茧自缚,犯女人的 贱,才会今生碰见这么一位人物,无以复加。
婉言跑去刷牙,嘴里都散发一种酒精味道。
不提给别人闻了会怎样,自己闻都忍受不了,想多刷几遍。
刷到牙龈出血,遍地是血,也要刷干净,刷出个口齿清新,芳香无比。
婉言照照镜子,那浑身臭味,又披头散发的。
立马不是洗澡,就是梳妆打扮,出来又是一个崭新、独立、知性又感性地都市丽人。
婉言出来,焕然一新,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全新的人。
又漂亮又自信,女人最重要就是自信。
只要自己足够自信,就定能散发光芒把其他女人通通比下去,把其他男人目光都焦距到自己,从而耀眼夺目,光彩人生。
婉言出来,瞬间破高冷功,又恢复三岁本性,嬉皮笑脸。
连高跟鞋都不穿,就光着脚丫子满地乱跑。
见婉言笑容满面地样子,晓莹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是多年好闺蜜,那么横眉竖眼、对立相向,只为了一个男人这值得吗?
晓莹不停责问自己内心,寻求内心真实想法。
内心里,有个声音,坚定不移告诉晓莹,就是要与婉言作对。
不要被眼前她这个没心没肺外表所蒙骗,她可是抢你男人,逼走你男人不知去向地罪归祸首,说什么也不能原谅她。
晓莹每当要有些放过婉言,放过从小到大最要好的闺蜜时,内心声音时不时蹦出来,不要相信一个人外表。就算她外表善良,实则背地里不知道是有多么坏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晓莹知晓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轻易就这样放过婉言。
晓莹只能始终保持对婉言好,以后在找个机会下手。
暗地里你不知道谁伸出恶手,那就接受一连串暗算。
能一一躲过,实属不幸中的万幸。
若不能躲过,实属不幸,只能听天由命。
晓莹始终坚守这个道理,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既然如此,何不再赌一把?
婉言成功把可可击败,就看看自己命运如何,能不能与婉言有所一争。
反正未来道路还很长,鹿死谁手,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有可能有奇迹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呢!
晓莹定在那里傻乎乎望着婉言,有笑有哀。
不知道的还以为晓莹从发疯院逃离过来。
婉言在晓莹面前一直晃悠,这才反映过来。
“你怎么了?”
婉言很担忧晓莹,而晓莹从始至终在心里定下规矩。
无论婉言有多么对自己好,多么关怀备至,那些都是虚情假意,不能接受。
这样子想,才能把婉言当做是自己假想敌。
以后做事会更顺顺利利,没有了束缚,没有了绊脚石,也没用了对于闺蜜之间愧疚。
以后就更容易对付婉言。
“你怎么了,经常走神,在想什么想那么六神无主的。”
“哦,没事,我就这样。一个傻乐傻想,就过去了,你不必担忧我。”
晓莹已经尽力和和气气,用温和语气尽量应付婉言了。
过与不过,对晓莹来说,根本就无所谓。
自己被查出来对她两面三刀、三心二意,查出端倪都没事,还有卡罗这种资本家,实力雄厚。
根本不会畏惧这个什么靠山都没有臭丫头。
就算认出来,顺利当上温氏集团董事长,还有卡罗呢。
卡罗对比温氏,简直小巫见大巫,不费吹灰之力,动动手脚即可自取灭亡。
所以,晓莹才肆无忌惮不怕婉言。
想想这种种因素来说,全部都想好后路,即使无路可退,还有人替自己当替死鬼。
想起卡罗公司董事长绝不会恩将仇报,自己本身就对他有恩,没有自己,曼青死都不知道该怎么死的,更别提江山美人什么的了。
自己本身想想,就越有利。无论怎样,婉言这臭丫头在自己来说,不足为惧。
晓莹又陷入无尽傻笑幻想中。
婉言本想问问是谁昨夜带自己回房的,见晓莹又犯走神老毛病,就一脸生无可恋样子。
“哎!这孩子毁了,没救了,该去医院看心理医生或打针吃药了。有病快去治病,好吗?”
婉言小声嘀咕,就算大声说,依照晓莹无限循环情况下,就没什么好怕她听见的。
除非和自己一样,听力好。
已是中午,婉言去看看母亲。
自己怎么样都想不到,自己母亲腿快不行、眼睛看东西要靠近她一米内、听力也逐步退化,即便如此,她也敢挑战自己,去与一推岁数与她无差别之人,跳起了广场舞。
身手看样子以前绝对是舞蹈队队长,身手不减当年。
或许,看着母亲这样做。虽有些心疼,但对与她来说非常好。
即可当消磨时光利器,又可强身健体,还能看到母亲幸福洋溢地笑容,怎么说都是乐此不彼。
怎么样都是件好事,所以婉言也不去阻止,反而会适得其反。倒不如顺水推舟,看看能不能对母亲好。
一般到了这个年纪,快要入土为安地年纪,都不服输,都有股不信命地倔脾气。
当看到母亲第一次那么用尽全力做一件事,不忍心酸。
从小到大,都围绕自己。
以前,依稀记得母亲跳舞厉害,居然轻松考上她们舞蹈队第一名。
能有一个去北京发展大好时机,可是,母亲为了我,不惜牺牲自己前途,也不愿路途遥远,爬山涉水,与自己永远相隔好几座城市与好几处大山。
亲人不能相见,只能相思,对于任何有血缘关系、有血有肉之人来说,无疑是很残酷的。
可现实总是要残酷,有些人为了赚钱给自己父母花,过上衣食无忧地生活,独自一人踏上背井离乡、大部队步伐。
生活确实如此,实属不易。
在这个冷漠无情、又残忍到底、竞争激烈情况下,总是要付出一些沉重代价。
就像自己母亲,要么选择去发展。
过些年,家里会过上富裕小康生活,自己就再也不用风吹日晒去打工,生活化。
只是,母亲选择了与自己相依为命的道路。
任何事都不能与家人相提并论,家人才是心中排名第一位的,其他都是轻描淡写可略过的浮云。
婉言已经很佩服、也很感激母亲为了自己,放下舞蹈队前途。
在当时,可是她们班名列前茅、没有任何人可超越的。
去跟别人参赛,成绩一直是与对方强劲对手,要么持平,要么对方败给母亲。
在市里一向如此。
若当初,母亲选择去北京发展,说不定是舞蹈界的翘楚,中国队领袖。
可这世间已没有如果,被耽误了,就是被耽误了。
只怪当时年少不懂事,哭着闹着不给母亲去,要不然就……
婉言只能默默责怪自己,即已成事实,就不要回想起那些不好、痛苦的回忆,人要向前看才是。
现在自己长大懂事了,母亲就可随意跳广场舞了。
把当时全然忘记的本领,重新拾起。
当这帮广场舞老太太领袖队队长,也是可以。
多年来,母亲再无那般跳舞中,好像又得到了一个孩子,那么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跳舞对母亲来说,如同一个新生般婴儿,要她哺育、重新养大。
现在,中途半途而废不算什么。现在亡羊补牢虽万了些,但持续过完自己后半生,婉言也觉得母亲日后也死而无憾。
但最大心愿,还是看自己成家立业。
自己事业有成不用担心没饭碗,没有在这个社会上的一席之地,是没错。
可关键是,婉言在感情道路上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一波三折。
婉言总结出这三十年来,三段感情都很是路途不顺。
第一段与曼青初恋,可惜的是,偏偏在自己快要兴高采烈步入婚姻殿堂前一周,却发现曼青竟是渣男。
脚踩两只船还不够,还要多踩几下,沾花惹草,身边都是莺莺燕燕,根本就不靠谱。
也就痛哭一下,当失恋好几天,没准就过去了。
过了几年,总算是释怀,再也彻彻底底与曼青毫无瓜葛。
原本这段甜美初恋,第一次如梦幻般,陷入童话世界里,深陷其中。
却没想到居然被现实当头一棒,这才得知自己还是太年轻,不知深浅,也不知道爱到底要如何爱。
直到第二段恋情,思念出现,才懂得爱一个人到底是怎样的滋味。
原本还以为苦尽甘来,尝过痛果,就该尝尝甜果。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可可原因,从而在寂寞时,慌忙之中才说爱上自己。
自己也说不清楚,思念到底爱不爱自己。
只有自己心中知道,自己百分百彻底爱上思念,不能自已。
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深陷泥潭。
再也无法忘记他,就算被他伤害至遍体鳞伤,也百折不挠。
直到苏沥的出现,才瞬间打破这漫长无尽,自己难以启齿地三段爱恋。
第一百零三章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