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弥可是有何心事?”楚思凝看着一旁不说话的昆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于是便好奇地反问到。
“在你昏倒那日,匈奴单于命人送来信函。一月之后,邀孤携左右夫人一同前往大汉......”昆弥听到楚思凝的声音后,赶紧回了神,说到。“你的身子自然是弱的,但无奈,匈奴单于早已同汉帝说好了,孤若是拒绝,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昆弥的做法固然是对的......”楚思凝听了昆弥的解释后,一下子竟陷入了沉思。若是不去,便是一下子得罪了匈奴和大汉两大强国,日后乌孙在西域的立足之地定会不保,但若是去,汉帝见到自己这副模样,定又会龙颜大怒。“自然是要去的。思凝会命人捎去一封信函,启禀陛下缘由。”
“陛下都已知晓了。”谢知依突然插了一句嘴,说到,“只是我觉得,让陛下最挂怀的,想必是你所中之毒。”
“所中之毒?我所中之毒为何?”楚思凝看了看昆弥,又看了看谢知依,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
“你所中之毒恰与和安公主当年所中之毒为同一毒。”谢知依回答着楚思凝的疑虑,说到。“不过并无人相信,这只是恰好。”
听了谢知依的话,楚思凝似乎有些愣住了。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所中之毒竟然同当年和安公主所中之毒属于同一种毒。楚思凝的脑海里闪过的一个人,就只有云娜。毕竟当年和安公主的死与云娜脱不了干系。
“听闻思凝妹妹醒了,姐姐特意前来拜访。”正当楚思凝的脑海中都是云娜的时候,云娜便来了。“云娜近日收到父王的信函一封,大致内容是要邀昆弥携左右夫人一同前往大汉,不知昆弥意下如何?”
“你来得正好。”昆弥看了看楚思凝,又看了看云娜,笑了笑,说到。“方才孤同思凝商议,思凝执意要去。”
“此事还请昆弥和妹妹三四。”云娜听了昆弥的话后,皱了皱眉,说到。“昆弥你也知晓,父王此次送来信函定是不怀好意,但父王一向谨慎,怎会把这等重要之事透露出来为天下人所知呢?”
“姐姐此话有理。”楚思凝听了云娜的劝解后,沉思了一番,赞成地说到。“匈奴单于将这消息散播出来,无非就是想让天下人都知晓匈奴与乌孙关系好,三国齐聚,定会让人认为三国交好,不会有大战。但匈奴单于只是设下了一计罢了,只是不知日后,他会怎样实行这个计策了。”
暴风呼叫着邪魔野鬼的调子,扫起地上的尘土,使外边明媚,爽朗,愉快的山野霎时间变得地狱一般黑暗。
风扯着人的衣襟,摘着人的头巾,沙子射着人的眼睛。从城东南回家的人被风阻挠着,直不起腰;而从西北方的则被风吹送着,站都站不住。
河沟里树枝摇曳着,似乎要挣脱树干随风而去的样子;枝丫间,喜鹊辛辛苦苦筑起的巢,被风毫不费力地拆掉,那一根一根衔来的干枝枯草都粉飞去了。池坝里水面上盖了一层尘土,涟漪的河水和蓖麻油一样混沌。
从遥远的北方卷来了夹着沙土的狂风,立刻那高高的蓝蓝的天,就成为灰黄的颜色了。一切的景物变了色,太阳避的一点影子也看不出了。顶在头上的天,好像渐渐地成为沉重的,压了下来,要压在人的头上。
“这是怎的了?”外边的动静似乎很大,楚思凝似乎哟西额好奇地想要下床跑出去瞧瞧。
“草原上的沙暴要来了。”云娜连忙制止了楚思凝,对着她笑了笑,说到。
“沙暴?可会到乌孙王庭之中?”楚思凝似乎有些担心了,毕竟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到沙暴。
“你大可放心,乌孙城门坚固牢靠,不会的。再说,听声响,此次沙暴不会很大。”昆弥走出了寝宫,站在寝宫的门口,望着这早已变了的天,又听了听风吹动树叶时传出的沙沙的声响,对着屋内的楚思凝和云娜说到。
“不管如何,我还是希望,昆弥三思而行。”云娜叹了口气,看了看站在寝宫门口的昆弥,又看了看坐在床上的楚思凝,说到。
“虽知匈奴单于居心叵测,但他毕竟是你的父王,你也曾为你的父王办过一些事,不是吗?为何现在却要二人视如敌人一般?”谢知依在云娜转身快要走的时候,突然说出了自己内心一直以来的疑惑,好奇地问到。
云娜停住了自己刚想要迈出的脚步,静默良久后,才听得她的声音缓缓响起。
“以往做的恶事太多,下半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来赎罪了。”云娜的语气中似乎有些颤抖,似乎在害怕,又似乎是有些无奈。
不知怎的,这句话似乎将在场的众人呛到了,不知该如何回复。他们的计谋,也不是那么地天衣无缝,让人看不出端倪,相反的,而是漏洞百出。
沙暴就要来了,但是云娜却一刻都不想待在那儿。而此时另一边的伊腊雅的府中,她得知左将军赶往边境的消息后,正一个人暗自伤神。脑海中全是自己以往同左将军的回忆。(我:下面我们进入伊腊雅的回忆。)
草原的天空永远都是那么美,从浅蓝色到宝石蓝,变幻莫测,但每一种颜色都有它独特的风味,这么美的景色难免会使人心情愉快。
无边无际的平原平坦、广阔,像一个硕大无比的墨绿色的大翡翠圆盘,苍茫浩渺,气魄摄人。 一片连绵不断的草原,在天空下伸展,远处的高山,像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的海一样寂静。
幽幽的草香迎面拂来,红艳艳的朝阳正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为辽阔的草原镀上一层金色。草叶上的露珠,像镶在翡翠上的珍珠,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华。
那林看到那草丛中夹着许多粉红色、白色、黄色或是蓝色的不知名的花,把草原装扮得十分美丽。还有些个活泼的小鸟儿唧唧喳喳地在草丛中跳跃。
“今日可是五年一次的赛马大赛,胜者,将会得到五十头羊儿和五头马匹!”偌大的草原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台子,一个*在上面,扯着嗓子,大声地对着众人说到。
可不是?这条件若是换做了旁人,也会踊跃地参加的。于是这个消息在整个乌孙便传开了,那个时候,参加这个赛马比赛的,不下百人。其中,当然也包括那林和伊腊雅。
所有人经过了好多重的较量,终于最后只剩下了十个人。这十个人都个个是在这百号人之中脱颖而出的,可见这赛马的能力是不相上下的。但是就在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却少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伊腊雅。
“只见马却不见人......”那林就在就在伊腊雅马匹的右边,他看了看那匹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匹,似乎有些疑惑地说到。
“方才路上出了些状况,故此来晚了,还请众位原谅。”就在下一个瞬间,不远处,迎风跑来了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只见伊腊雅的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肤色白皙,尽管穿得怎样地保守却依旧是掩不了她的的姿形秀丽,容光照人。
左将军没有仔细地看他,伊腊雅也是如此,毕竟他们现在唯一重要的,就只有眼下的比赛了。骏马奔腾在原野上,后面拖起滚滚的尘埃,此情此景真是让人赞不绝口。
这偌大的原野上,似乎只剩下左将军和伊腊雅了二人了。二人一前一后,似乎不用比赛都已经知晓了胜负了。但不知怎地,左将军却突然放慢了速度,好似在故意等着伊腊雅似的,让她慢慢地追上自己。
“你为何不快些跑?若是被我追上了,岂不是要后悔?”伊腊雅和左将军并肩同行着,伊腊雅转头看了看左将军,突然好奇的反问到。
“若与美人同行,输了比赛,又何妨?”左将军看了一眼伊腊雅后,又直视前方,勾了勾嘴角说到。“若是我赢了这场比赛,你可愿意做我女人?”
“你若是赢了这场比赛,我更不会做你的女人,毕竟你我今日初识,若是如此草率地答允了你,我成了什么?”伊腊雅听到左将军的这话后,似乎有些反感,也不再看他了,直视着前方,说到。“再说,你且先赢了再说吧!驾!”
伊腊雅说完后,便加快了速度,一直就这样冲到了左将军的前面。看着伊腊雅的一举一动,左将军不禁勾了勾嘴角。于是他也双腿一夹,将马的肚子夹住,迫使马儿加快了它的速度。不一会儿,左将军便轻而易举地超过了伊腊雅。
果不其然,左将军毫无悬念地赢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伊腊雅自然是十分不服气的,但是却又不得不服从要求。
“我赢了,你应当兑现你的诺言了吧。”左将军走到了伊腊雅的面前,笑嘻嘻的对着她说到。
伊腊雅看了看左将军,叹了口气,也亦是笑脸相迎地点了点头。也不只是从何时开始,二人开始整日呆在一起,不只是为了什么,也许只是单纯地为了感情吧。只知他们从那日起,便熟络了起来,所有人也都知晓,伊腊雅和左将军的关系。但又有谁会料想到,这日后发生的事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