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威想了想,随即朝着江云二人处走去。
见到走来之人后,江云笑了笑,“哟,单当家,还没睡呢,这是来找我们聊天来的?”
单威并未说话,他看向苏寒月若有所思。
只见他突然将手伸向苏寒月。
“你干嘛!?”苏寒月一惊,将头扭向一边。
单威的手突然快了几分,一把将苏寒月的面纱扯下。
望着眼前的容颜,周围的人顿时安静起来,只有一声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身为土匪,劫过无数的人,其中也不少是富家公子小姐。
可却是没有一人能与面前的女子相提并论。
单威呵呵一笑,“呵呵,原来如此,我说魏公子怎么会如此执着呢,原来是有着如此绝美的容颜。”
他的话让江云和苏寒月都是一惊。
“真是魏起?”江云出声问道。
单威看向江云,眼中似有杀意闪过,“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江云一怔,随即笑道:“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了。”
他虽口中如此说,不过眉头却是微微皱起,回想起先前和苏寒月说话之时的一幕幕。
江云虽然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但却是十分谨慎,他可以确定之前和苏寒月谈话之时,除了不远处的二人之外,周围并没有其他人了。
而他们说话之时的声音十分的小声,即便是二人交谈之时,也需仔细聆听,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不认为那看守他们的二人能听到他们说的什么。
单威一愣,“什么我知道你知道的。”他看向一旁的一个男子,笑道,“不巧了,手下里正好有个耳朵特别好使的,你们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
“狗耳朵啊?这么灵的?”江云实在没想到,居然还真是那二人中有人给听去了。
单威呵呵一笑,“呵呵,你就当他是我身边一条狗就行,不过我现在在意的是,你是如何猜到的。”
“自己想去,我懒得浪费口水。”江云笑道。
“哦?不想说吗?”
单威眼中寒光一闪,将腰间匕首拔出,没等二人反应过来,竟直接插进江云大腿之中。
在匕首刚没入江云大腿之时,只见他双眼猛的一闭,紧咬牙关,额头满是汗珠。
“江公子!”苏寒月惊叫出声,眼中满是担忧。
江云深吸口气,挤出一丝笑意,“没,没事,你把眼睛闭上,别看,少儿不宜。”
苏寒月看向单威,眼中满是怨恨之色,“单当家,你们不就是为了钱财吗,为何还要伤人?要不直接将我二人给杀了一了百了。”
单威将匕首拔出。
而与之同时,江云双眼再次闭上,额头的汗珠更加浓密。
单威看向苏寒月,“苏大小姐,您这是什么话呢,魏公子吩咐过,要对您礼待,而同时又不能让您知道我们的身份。”
“不过呢…”单威他说着,又将匕首插入江云大腿,与刚才的位置相差不过寸许,“现在你们也知道幕后是谁了,虽说我不能对您苏大小姐怎么样,可这位江公子的死活我们可不在意。”
江云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汗珠犹如雨水一般止不住的往下落去,不过从第一刀开始,他却是始终也未曾喊叫出声。
“哟?倒挺能忍啊,是条汉子。”
单威眼中有着一丝赞赏之色,再次将匕首拔出,仍然瞄准着江云的大腿。
“你住手!我说,我告诉你。”
就在单威即将刺下之时,苏寒月急忙制止出声。
“呼…”江云强忍疼痛,喘了几口粗气,“大小姐,我…我没事儿…”他再次喘了两口气后,看向单威笑了笑,“单当家,要不再来两刀?江某最近腿正好有点痒,你这几刀下去,反而是舒服了不少。”
单威闻言笑了笑,也不墨迹,直接刺了进去,随即看向苏寒月,看匕首插入的深度,明显比之前两刀用得力气要大些
苏寒月见状,也不再犹豫,便将先前江云的猜测说了出来。
单威听完之后微微点头,“原来如此,还真是我说错话了,不过即便如此,常人怕是猜不出是魏公子。”单威不由再次看向江云,“看来江公子也是深藏不露啊。”
单威说着,站起身来,也不将那匕首从江云腿上拔出,“我已经让人送信去江陵,或许魏公子知道了后,就真放弃苏大小姐了,那到时…”
单威看向苏寒月微微一笑,“苏大小姐这样的美人,莫说是我身后这些弟兄了,就连单某也是未曾尝过,倒想看看是不是和别的女子有何不同。”他说着看向身后数人,“弟兄们,到时候我舒服完了,就轮到你们。”
单威说完之后转身离去,他身后那些土匪听到之后,都是舔了舔嘴唇,看着苏寒月不停的咽着口水,随即跟着单威朝屋内走去。
苏寒月在听到刚才话后,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看向江云,眼中满是焦急,“江公子,你真的没事?”
然而此刻,不管她怎么叫,江云都是低着头,一语不发,只有大腿上残留的匕首,和不停往外流的鲜红血液。
苏寒月见状急了,又是不停的呼喊了几声,想要挣脱绳索,却是奈何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是无果。
一旁看守的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也朝着里屋走去。
在他们看来,现在江云已经是受伤昏了过去,而苏寒月也不过是一介女流,而且还是那种富家小姐,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现在还被绳子给绑着,即便不用一直看着,那也料定对方是逃不出去的。
更何况,在外面山寨唯一的出入口处,还有几人把守着,根本用不着他二人在此顶着夜晚的凉风守着。
苏寒月好似并没有看见一旁的看守的人走了一般,只是不停的想要挣脱。
因为她受了些特殊待遇,跟江云那五花大绑不同,本被绑得也不算太紧,只是正好无法挣脱的样子。
可此刻,她的手腕脚腕处,却是被勒出了道道红印,可她依然是浑然不知的样子,不停的挣扎着,殊不知,绳子已经将她的皮的磨破,滴滴血液染在洁白的衣衫上,多了一道点缀。
面纱此刻也被摘下,头上的发钗也在挣扎之时落下,万千青丝落下,再加上袖子和脚踝处不停得被鲜血浸湿。
那场面,何止一个凄惨。
就犹如挚爱之人在眼前被他人一剑杀害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