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娥看着情绪低落的叶琳琅,久久不知道应该如何劝说,她简直理解不了自己家的夫人,究竟为什么又在钻什么牛角尖了。
如果真的因为刚刚小姑娘的出现有了危机感,难道想的不应该是怎么样好好的对待韩王殿下,抓住自己男人的心嘛?
而为什么要反反复复地去求证,两个人在一起的初衷?
这种求证本身就是没有意义的。
除了会让自己的情绪更加不好之外,素娥简直想不到有其他的作用。
她虽然想要劝一劝叶琳琅,可是叶琳琅现在一副逃避的模样,她也就只能叹了一口气,给自家夫人倒了一杯茶,慢慢走出去,帮叶琳琅关好了房间门。
允许这些小姑娘来,是叶琳琅自己提议的,她们整天在宫中一点儿乐子没有,就想要让这些小姑娘帮她们逗逗乐。
听小姑娘们说的那些幼稚的发言,让三个人很是快乐,可是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这个杀伤力实在太强,直接导致叶琳琅一连消沉了三天。
素娥和阿碧都不知道怎么劝才行。
她们甚至替韩王殿下觉得委屈,自家夫人怎么能够心思这么不坚定,就被外人随随便便的一两句话,就开始怀疑起了韩王殿下这么久的付出。
不过好在韩王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了,夫妻二人关上房门,自己去解决这件事情,就没有一个解决不好的。
可比她们只张嘴劝说要有用得多了。
……
韩王殿下回京述职这一天,整个京城仿佛过起了花灯节一般,无数的男男女女登上街头夹道欢迎。
韩王殿下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训练有素的东征军们,因为得胜归来,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积极向上的精气神儿,还有挡都挡不住的肃杀之气。
其实韩王殿下在离京之前,便有着武将特有的威严,可是在边疆征战半年回来之后,在那层威严之上,更多了一层冷静肃杀的意味。
放心按许多小姑娘们看到这样的韩王殿下,虽然心头仍然是满满的崇拜,但是又多了一种不敢靠近,不敢沾染的恐惧。
陆云浣扫过街上的男男女女,心中只剩了一个念头,“总算是回来了,总算能够见到琳琅了。”
在边疆的这些日夜里,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叶琳琅,只盼望着能够尽快得胜归来,九死一生之际,他想的也是他还没有回去,他还没有见到叶琳琅,他不能死,他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心中产生一种急迫感,想要赶紧进宫,赶紧把所有的事情解决掉,然后把叶琳琅接回府上去。
皇宫的大门缓缓敞开,陆云浣下了马,牵着马匹,慢慢踏入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自小在这里长大,却已经离开半年,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是荣耀加身……应该,应该还算得上叶琳琅的骄傲了吧。
他缓缓踏入皇宫之中,将马匹给了来接他的大太监,跟随着其他引路人,一步步踏进了巍峨的宫殿,他的父皇正坐在高位上等他回来。
陆云浣看到皇上,赶忙跪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了一下手,沉声说道:“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起身吧。”
陆云浣站起身来,“我已经完成父皇交给儿臣的任务,得胜归来。”
“好好好,我终归没有看错你。”皇上无比欣慰的捋了捋胡子。
“不过父皇,儿臣有一事要禀报。”
“哦?说说看。”
“在我前去和作战过程当中,军中或者宫中出现了奸细。”
“你是如何发现的?”听到他这样说,皇上猛的精神过来,直起背来,目光如炬的看着陆云浣。
陆云浣沉思了一下,“我们在赶往边疆的过程中曾经途经驿站,那驿站长已然叛变了,在茶水里下毒,被我识破后咬舌自尽了。后来在我奇袭之前,向京中发了密报。那场奇袭异常顺利,抓住了不少俘虏,他们均说在他们得到了情报当中,根本没有奇袭这一项,所以他们才放松了警惕。”
听他说到密报,皇上猛然间想起自己所收到的那份密奏,当中和后来陆云浣战术执行全然不同,为了这件事,他还生了好大的脾气,把叶琳琅叫过来骂了一顿。
“浣儿,你所发的密报,和你后来战术执行的全然不同。”皇上缓缓说道。
陆云浣闻言一惊,“那父皇请允许的儿臣,看一遍此密报的内容。”
皇上马上摆了摆手,大太监心灵神会的,找出那封密奏递给陆云浣,陆云浣接过一目十行的看完,震惊的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他才说到:“回禀父皇,这密奏上的内容,和我写的全然不同,大概是有人更换了密奏的内容。”
“此人更换密奏的目的究竟为何?”皇上脸色阴沉。
陆云浣沉思了一下,“依照儿臣拙见,此人大概还有两种思想,一是为了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以达成他的某种目的;二是知道京中有奸细,所以故意更换,为了保护战局。”
“那浣儿你觉得究竟会是哪一种呢?”
陆云浣想了想,迟疑的说道:“能够更换奏折,想必此人能量不小。而有如此的体量,既然知道京城中有刺客。为什么不直接出手了结了他,而非要用这么绕圈子的方式呢?”
“这件事情我会再调查,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好不容易回来,好好的歇一歇,顺便陪陪琳琅,她整日忧思过重,我上次瞧见她已经瘦的不成样子。”
陆云浣听到这话,心中如针扎般刺痛,他努力控制着鼻子的酸意,低声回答到:“父皇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琳琅。”
“行了,不必在这里向我表决心,让刘公公带着你去见她吧。”
陆云浣赶忙跪下行礼,跟着刘公公走了出去。
一出了宫殿门,他那种稳重劲儿再也没有了,急切的催促着刘公公快点儿再快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