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叶灵犀再多解释涟景也明白了这个裂心蛊究竟有多霸道，虽然不知道司马琉璃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弄到的苗疆密蛊，但现在很显然不管是焚音谷还是鬼医后人对裂心蛊都束手无策。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么朕便亲自去一趟苗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朕都要向苗疆领主求得裂心蛊的解药！”

涟景最为心痛的还是裂心蛊给自己心爱之人带来的痛苦，他恨……恨自己没有办法替她受这些痛苦。

叶灵犀说裂心蛊发作是抽髓裂心的疼痛，他没有办法想象那到底是怎样的痛，可是一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承受过多少次这样的痛，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明明他是她最亲密的人，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发现过她的异常。

“我没有承受多少那种抽髓裂心的疼，真的，从南齐回来之后江夫人曾给过我一瓶丹药，可以缓解蛊毒发作时带来的痛苦。”

缓解终归是将疼痛降低，而不是彻底的抹平疼痛。

将所有人都遣走，未央宫里只有舞霓裳和涟景两个人，涟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得知舞霓裳中蛊之后就一直愁眉不展的，一个人坐在案前处理公务一言不发。

寝殿里沉默的可怕，舞霓裳慢慢的挪到他的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你……生气了？你是不是怪我一直瞒着你？”

涟景手中的笔一顿，沉默了良久呼吸都变得沉重，忽的将手中的笔扔掉将舞霓裳抱在自己怀里，“我是生气，生我自己的气，我更恨自己没有办法保护你，玥儿，你知道吗这一路回来我真的不敢想象，我无法想象，如果……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恐怕无法独活你知不知道！”

他曾经承受过一次与她天人永隔的痛苦，后来又承受了一次生别离的痛，他是再也无法承受一次失去她的痛苦。

那一次以为她身死，如果不是因为要筹谋替她报仇，恐怕那个时候他就不会独活。

“涟景你能不能答应我，就算是最后……最后我的蛊真的没办法可解，你能不能好好的活着？我们还有樾儿，我没法看到他长大成人，你要好好的抚养他，让他成为一个像他父亲一般优秀的人。”

“不好！”涟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就算是我们之间的孩子他也无法支撑我继续活下去，一生太长了，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熬下去！”

可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人怎么跟天斗，她也不想死，她对红尘有太多的眷恋，可是她斗不过天，斗不过司马琉璃！

“明天我们就去苗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在所不惜！”

虽然姜国边境淄河镇与苗疆接壤，但是姜国与苗疆素无来往，苗人擅用蛊，一向被中原人视作邪魔外道，可以说苗疆与中原也并不交好。

还没有出发舞霓裳已经能想象得出这条路有多艰辛，希望有多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