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高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就看到舞霓裳对着摇床里熟睡的涟樾发呆。

舞霓裳这才收回了思绪，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掩藏在眼底深处。

“没什么事，就是在想我该怎么才能让樾儿跟着我离开。”

舞霓裳这话也算是半真半假，这件事的确是她一直都在忧虑的事情，但是却不是让她失神的主要原因，但是她却不想让高湛知道真正的原因。

她不说但是就不代表高湛真的猜不到，可是猜到了高湛的心却很失落，他宁愿猜不到。

“小哑巴。”高湛蹲在舞霓裳的面前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如果真的担心他，只要问一下宁迹你就可以知道他如今的状况。”

高湛一语中的，将舞霓裳的心事摸的透透的。

“才……才没有，谁担心他了。”

尽管被高湛猜中了她心中所想，舞霓裳还是倔强的不肯承认。

“你一说谎眼睛就会不由自主的朝地下四处乱看，这是你从小到大一说谎就惯有的动作，小哑巴，我太了解你了，所以你撒没撒谎根本就瞒不过我。”

舞霓裳沉默了，因为高湛说的很对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很了解，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是对方往往却能看得很明白。

高湛的手覆上舞霓裳的手，虽然已经开春，但是舞霓裳的手却冰凉没有温度。

“小哑巴，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开始喜欢的无可自拔。可是喜欢不是让对方觉得有负担，所以我不想用恩德捆绑住你。”他没有用爱这个字，尽管他真的是爱惨了，但是却不希望舞霓裳有丝毫的负累。

闻言舞霓裳的视线对上高湛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提到这个，“阿湛！”

“所以，小哑巴我不想娶你了。”这句话对高湛来说有多么的违心，可是他却不得不用这样故作玩笑轻松的语气说出口。

舞霓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只得呆呆的看着高湛。

“我想了想一个人多么的逍遥自在，如果娶了妻那未免太束手束尾了，不是我想过的生活，所以小哑巴，你就当给我个自由，让我多过几年逍遥自在的日子吧。”

高湛的话无疑是给了舞霓裳一个台阶下，他把他自己放在了被动之处，将选择权交到了她的手中。

答应嫁给高湛不是她的一时冲动，也不是为了想气谁，而是单纯的觉得自己欠他的太多，多到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得清，所以才想过用一生去偿还。

“阿湛，对不起。”

尽管高湛说是他不想娶她，但是她心知肚明到底是为了什么，高湛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高湛摸了摸她的头发，眼中一派柔和，“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呢，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给我自由。”

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真的放心不下他，只要你开口相信宁迹一定会跟你说的。”

最后话题又转了回来，舞霓裳也知道这个话题是躲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