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司马贽扶持涟绍登基的时候淮南王府就已经对外宣称不承认新朝,司马贽狼子野心谋朝篡位,所以这个时候即便是朝廷的命令也拿淮南王没有办法。
“哼,涟景早就已经死在了平鹿原,他淮南王手中也没有了砝码谁给他的自信竟然敢跟我叫板!”
“父亲不必生气,刚才严峰不是说涟信如今已经到了宫中,那么我们就不怕对付不了淮南王。”
他们无法对淮南王出手是因为怕天下人非议,但是如果换做是涟信那就不同了。
谁不知道淮南王和涟信两个人之间的仇,涟信父亲杀死淮南王同胞兄长,而涟景又杀了涟信父亲,之后涟景又在平鹿原被涟信射杀,他们的仇大了去了,要是淮南王死在涟信的手上那就不稀奇了。
“哼,如果不是涟信他还有这么点用处,我的铁骑冰早就踏破了他的晋州!”
提起涟信司马贽心里还是有怒气的,当初如果不是他暗地里给涟信提供军情,他涟信能够成功射杀涟景?
谁知涟信倒好反过来恩将仇报,在他扶持幼帝登基不归顺于他也就罢了,竟然公然与他对立。
“等日后除掉了淮南王,父亲再对付他也不迟,到时候也就没有人能够再威胁我们司马家的位置了。”仇恨使人蒙蔽心智,就比如现在的司马琉璃,因为爱而不得而变得更加阴毒。
“你刚才说你们路上遇到了刺杀,可有什么损伤?”
“回大司空,晋王受了些皮肉之伤,千钧一发之际是他的随从出现保护了他!”严峰如实回答。
“随从?”司马贽立刻抓住了这个重点,昨日根据线报涟信是一人入京的。
“说是涟吉派来的人叫陆判。”
这一句倒是让司马贽和司马琉璃都吃了一惊,这个名号他们也是听过的想不到涟信这次身边竟然还带了这个人。
不过如此一来也好,淮南王知道了他有心拉拢涟信,就绝对不会让他们两个达成同盟,一定还会有下次的刺杀,有了这个人在涟信旁边倒是省了他许多事。
“那我就先去会会这晋王殿下!”
“父亲慢走!”
司马贽离开后宁安宫也静了许多,而涟绍还跪在地上抽抽搭搭的。
司马琉璃看到他这样就心烦,“跪到外边去,没有哀家的命令不准起来!”
已经到了初春天气也在逐渐回暖,但是寒气到底还是没有彻底退去,而涟绍一个小孩子身子骨本就薄弱,如何能经受得起这样的折腾。
这个到底谁都明白,但是也没有人肯为涟绍求一句情。
这个幼帝本就是个傀儡,再说罚跪的又不是自己,所以谁都不会当这个出头鸟。
“哀家的话你是听不明白?”司马琉璃眼中有戾气之色声音更是沉的可怕。
涟绍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再也止不住哭泣了。
只不过他的哭泣并不能打动司马琉璃半分,反而让她更加的心烦。
“再让哀家听到你哭,你就给哀家跪到冰室去!什么时候你想明白了,谁才是你的母亲,你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