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常年光线昏暗,仿佛就像是一个不见天日的笼子,就连里面的空气都是发霉带着湿气的。
被困在里面的人触不到外边的光线,也感受不到外边的光热,整日里与之作伴的就只有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
云画抱着膝盖瑟缩在墙角,她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锦衣玉食,过的不比一般的世家小姐差,像这样的环境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
要说她心里不怕那是不可能的,那是一种无助恐慌的感觉,就好像她正处于一个不断下坠的深渊,不管她怎么抓都抓不到一丝生机。
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人往往在黑暗的地方听觉就异常的灵敏,甚至于她都能清楚的听到那是几个人的脚步声。
云画不禁又将自己抱紧,她想应该又是派人来审问她了。
天牢从来就不是一个光明的地方,对付人的手段也多的外人鲜有听闻。云画想她是托了她家小姐的福,所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那些人对她没有用过刑。
“云画。”
熟悉又带着急切的声音让云画抬起头,原本昏暗的天牢已经点上了烛火,所以她能将宁迹脸上所有的神情看的真真切切。
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翻涌的情绪,云画鼻子酸酸的,这个时候在看到宁迹的时候她才清楚的意识到了一件事情,原来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容祁。
进来了一天两夜云画再无助再害怕她都没有哭,可是此时此刻却是忍不住的落泪了。
隔着牢门宁迹也没有办法拥抱她,给她温暖,只能站在外边安慰:“别怕,有我陪着你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云画抹了抹眼泪胡乱的点了点头,原本心里得那一丝害怕也尽数被驱散。
旁边的牢门被打开,容祁的目光落在宁迹身上:“没办法,就只能帮你这么多。”
即便是皇宫的天牢,即使现在这里的管辖权在容祁的手里,可是规矩就是规矩,男女不同牢!
“谢谢你了,兄弟。”宁迹也知道这已经是容祁能尽的最大的力了,笑了笑就进去了。
云画还处在状况之外,不明白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宁迹就已经进了牢房,随即牢门就被锁上了。
宁迹隔着缝隙将云画的手握在他的手里,云画的手冰冰凉凉的,宁迹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揉搓,给她传递自己的温暖。
懵圈也只是片刻的事情,如果这个时候云画还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她真的就蠢的无药可救了。
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瞬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声音哽咽的不像话:“你傻呀,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宫殿楼台啊,你是不是有病!”
云画心里清楚她犯下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而且人赃并获,谁都保不住她。
宁迹给云画擦掉脸上的泪水,脸上的表情轻松:“是啊,我就是傻,我不忍心我心爱的姑娘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担心害怕。你说我有病,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的确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病入膏肓了,没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