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傅如练很快就来了转折，“我要你学会处理人际关系，并非让你曲意奉承舍下自尊，你学不会与别人相处，那你又怎么在这个集体生活中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

“这书院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又能应付几个人，即便是有景世子为你保驾护航，他能防的了一时能防的了一世？要你学会与人相处便是要你学会如何与人为善。”

“与人为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谁，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任人宰割，那不是我。”舞霓裳自知自己并非什么良善之辈，但也不是什么心怀恶意的人，她做的都只是为了自保。

傅如练拿起剪刀将灯油的灯芯修剪好，烛火这才又重新开始旺盛的燃烧不再那么的晃人眼。

“人当然要学会自保，可是手段有时却不可太过雷厉，物极必反，绝地反扑往往最为可怕。就拿今天柳芊芊赵飞燕的事情为例，你就说说为什么你会选择那样处理？”

“她们二人与我为难也不是一两次了，我也不是没有警告过她们，她们今日是笃定了不会有人为我作证才会如此诬陷于我，可一可二但不可再三，我便是要她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她们能与她二人统一战线，自然也能为了利益与我统一战线，杀鸡儆猴，我不仅要她们两个人知道，也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舞霓裳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或许傅如练会认为她是个小心眼的人，没有气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这就是真实的她。

傅如练将书合上站起身走到舞霓裳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叹声道：“小小年纪戾气却太重，还是太过浮躁了些。”

“这本心经你拿去每日读上一个时辰。”傅如练拿起桌上的书递给舞霓裳，“再手抄一本给我，除非我满意否则你便一直抄下去。”

舞霓裳这才看清楚刚才傅如练找的便是这本心经，一般修身养性的人才会看佛经，而现在女傅却让她每日参读。

“女傅，弟子不明白。”

傅如练转身又走到书架便，“心平气和看完这本《心经》，或许你会从中参透我要你懂的东西。好了，今天要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下去吧。”

心间虽然疑惑舞霓裳还是退出了藏经阁，顺便将藏经阁的门给带上。

一转身涟景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凭白为他增添了一丝光华。

“你怎么在这？”相对于月光为他加持的光环舞霓裳比较关心这个。

“听人说傅女傅在藏书阁我便猜想你在这里，我一来就听见傅女傅在里面教导你，自然是不好意思打扰师傅教导徒弟。”涟景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那狭长的凤眸中闪烁的笑意清楚的告诉舞霓裳他一字不落的都听到了。

“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喜欢听人墙根！”上次在假山后偷听她和萧琰说话，现在又是她和傅女傅谈话。

“那作为听了你墙根的弥补跟你透露一个消息要不要知道？”涟景搂过舞霓裳的肩膀，将胳膊搭在她的肩上。

舞霓裳翻了个白眼，他能有什么消息，无非又是戏耍挖苦她的，听了影响心情还不如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