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霓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那么伤心难过,可能是因为生病了,所以才会如此脆弱。
涟景看她哭一下就有些慌乱,不知道她是因为他打痛了她还是因为刚才打击了她才哭的。
看她哭的越发厉害,涟景捏着她下巴的手改捧者她的脸,为她擦掉眼泪,只是刚一触碰她的脸颊才发觉她的脸颊烫的厉害,涟景连忙将手移到舞霓裳的额头,她额头上的温度很是烫手。
涟景瞳孔一缩,声音带了一丝紧张,“发烧了为什么不说?”
舞霓裳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想说但是他不给自己机会说,话还没说出口两眼发黑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涟景眼疾手快的接住了晕倒的舞霓裳,她在他的怀里眼睛紧闭双颊因为发烧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涟景凤眸中涌上一丝焦虑。
“嬴沧,带着大夫到南郊别院去。”
“是。”嬴沧并没有现身,而是直接离开了。
涟景抱着舞霓裳朝南郊别院而去,到了之后想也没想就将她放到自己的卧室。
很快嬴沧就带着大夫赶了过来,老大夫深夜被带了过来一看是涟景忙就要下跪行礼。
涟景眼中满是不耐,“省了这些俗礼,先进去给她看病。”
大夫慌里慌张的进了内室给舞霓裳把脉,“回世子,姑娘是因为风寒入体而引起的高烧,老朽开几服药,世子让人先煎着,待姑娘醒了之后给她服下,至于退烧必须得有人用冷帕子给姑娘敷着。”
大夫写好药方,涟景接过药方看了几眼然后交给了嬴沧,“送大夫回去,然后抓好药让人熬着。”
等嬴沧带着大夫离开之后,涟景并没有叫别院的婢女端来冷水,而是自己亲自打了冷水拿了帕子,绞好了帕子然后给舞霓裳敷在额头上。
涟景就坐在一边,时不时给她将帕子绞了冷水敷上。
舞霓裳睡得很不安,眉头一直紧皱着,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涟景抚着她额顶凌乱的碎发,眼中满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柔和,“你这个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让人总是看不清、摸不透。”
舞霓裳当然听不到他的话,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出不来。
在梦里,她的爹娘,哥哥都还在,她闹着要去灯会,爹娘无奈只能带着她坐上马车让她透过马车窗看一看外边繁华的灯会,她不依非要出去,哥哥便在一旁取笑她,说她这样以后可找不到婆家,她恼怒的去打哥哥。然后场景突然就变换了,马车里瞬间就只剩下她一个人,爹娘,哥哥都不见了,她一下就慌了。
“不要,不要丢下玥儿。”
涟景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只见她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额上的帕子也因为她乱动而掉了下来,涟景又给她重新敷着,然后又掉了下来,反复了好几次,涟景只能去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
涟景的掌心宽厚而温暖,舞霓裳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
“别走,不要丢下玥儿。”
涟景将舞霓裳的手紧紧地握住轻声安慰她,“我不走,不走,我就在这里。”
许是涟景掌心的温度给了她一丝安慰,她终是不再挣扎,只是眼中滑出的泪水透露出她的难过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