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的想着笔下也是胡乱的写着画着,突然眼前的光线被一大片阴影所覆盖,舞霓裳一抬头就看到了涟景站在自己面前,一双黑眸正沉沉的看着她。
看着神色如常得涟景就连黑沉沉得眸子也没有任何异色,舞霓裳分辨不出来他到底酒醒没醒。
然而下一秒涟景的动作让舞霓裳意识到他并没有酒醒,涟景绕过桌子一把从她手中抢过毛笔,眉头紧紧的蹙着看着她刚才的那一堆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杰作。
“不对!不是这么画的。”良久涟景才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舞霓裳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跟喝醉了的人是不能讲道理的,也就由他去了。
涟景吧她随手乱涂乱画的那一堆东西揉成了一团,似乎极难忍受她画的这般糟糕,然后又拉着她的手带着她走了几步把她给按在椅子上。
“就坐在这里!”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
舞霓裳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就听他的没有乱动就在那坐着。
涟景自己走到书桌前执起桌上的笔,抬头看了一眼坐着的舞霓裳然后复又低下头去。
舞霓裳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敢情他这么折腾就是画兴大发突然想作画了。
“好了。”
舞霓裳坐的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了,涟景一声兴高采烈的声音瞬时把她的心神给换了回来。
舞霓裳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果然一副肖像画栩栩如生,她看着画中的自己简直像是在照镜子。
涟景把桌子上的画像拿起来塞给舞霓裳,“送给你!”
舞霓裳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哭笑不得,画像就那么塞在怀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涟景像是终于心满意足了,然后打横把舞霓裳抱起来朝床边走。
舞霓裳以为他会做些什么,不料他只是把她放到床上然后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困意袭来,舞霓裳望着那明灭不定摇曳的烛火只觉得视线越来越弱。
第二日涟景是在头痛中醒过来的,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昨夜他喝了太多的酒再加上心中因为司马贽的话而心情不好,没想到生平第一次醉了酒。
一低头就看到他的玥儿侧着身子背对着他还没有醒,腿弯起来收手撑在额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睛忽然朝床下一瞥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张纸,上边赫然是他的手笔。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的涌去脑中,涟景想起来自己喝醉了之后似乎只黏着她,大半夜起来给她作画的情景。
懊恼的叹了口气,昨晚上他所有的窘态她都看在了眼里。
到底是男人,在自己女人面前谁不希望自己的形象高大,那么孩子气的自己,涟景真的是有些后悔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
不过庆幸的是昨天晚上他除了做了这些糗事再没有对她做其他的事了,虽然那种事他们已然做过多次,可是到底不想在他意识不清楚之时强迫于她,也怕自己会没有控制好力道而伤了她,好在他虽然醉了,却还没到意识不受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