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江无际的阻拦，高湛使着轻功越下了山崖，悬崖极高高湛就这么毫不顾及的跳了下去。

江无际怕他出什么意外当即也跟着跳了下去，悬崖峭壁又陡又峭越往下江无际越是心惊，像他们这样轻功卓越的都很吃力，普通人如果掉下去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

悬崖底是一片湖水，湖面上还有几丝尚未散去的血丝，高湛一头栽进湖水里心里带了丝希望，这下面是湖水，她会不会，会不会还活着。

许是因为心里抱了些许希望，高湛在湖里生生寻了近一个时辰，越找心底里的绝望越大，可却不肯放弃。

江无际实在看不下去高湛这么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的样子，跳进湖里不顾他的反对把他从湖里给拽出来。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继续找，说不定，说不定她还没死。”高湛几乎已经处于发狂的状态，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挣脱江无际。

“就算她掉下来命大没有死，可是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个正常人在水里一个多时辰你认为还有生还的可能？”

江无际的话彻底的把高湛拉回了现实，让他不得不去面对心底里不敢承认的事实。

终于高湛不再动弹，瘫坐在地上有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他的小哑巴，他用生命去爱的那个女子他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了。

“我连让她入土为安都做不到，都做不到……”

高湛的声音里除了悔恨之外还有满满的自责，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江无际从没看到过高湛脆弱的样子，这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看到高湛哭，一时心里不是滋味，别开了眼看向别处。

目光落到湖边的草丛边，有风吹过吹的高高的草丛一动一动的，草丛后边的东西也是若隐若现。

江无际心间一动朝湖边走去，拨开草丛看清被草丛掩盖的究竟是什么，待看清楚了连忙蹲下查看，突然一时也不知该是什么神色了。

只转过头看向身后的高湛，声音有些嘶哑，“或许，或许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大难不死。”

闻言，高湛猛地抬起头踉踉跄跄的朝江无际那边走去，待看清楚之后喉咙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又像是不知该问江无际什么。

草丛后面掩着的是一身红衣的舞霓裳，她半边身子扶在水里半边身子扶在岸上。

良久高湛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一出口尽是颤抖，“她…还活着？”

江无际蹙着眉轻轻的点了点头，高湛眼中有狂喜浮现，她还活着，还活着，可是江无际接下来的话却像是泼了一盆凉水一般让他冷入骨髓。

“只是气若游丝，离死也不远了。”

高湛蹲下身紧紧的抓住江无际，“你能救她的，对不对？”否则刚才他不会说那句大难不死的。

“她……”江无际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舞霓裳身上，一时间也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全身筋骨尽断，我只能、勉强先吊住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