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书院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所以高阳的马车在门口就被拦了下来。
“告诉你们傅女傅,就说故人来访。”高阳长公主并未露面,单单凭着声音就已经气派十足。
就这架势门房也不敢轻视,腿脚利索的就朝清风阁而去。
彼时舞霓裳也算是前脚刚回清风阁,得知她彻夜未归傅如练很是生气,早早的就在院中等着她了。
“师傅!”舞霓裳几乎是跑着上前,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你昨夜一整夜都没有回来,去了哪里?”傅如练是把舞霓裳当成了女儿来看,自然对有关她名节的事情比较上心。
舞霓裳当然是不敢说在涟景那里,说出来一定惹师傅更生气,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想着该扯什么谎来瞒天过海。
“借口可想好了?”虽然舞霓裳低着头,但是却瞒不过傅如练的眼睛,一下子就把她的心思看的透透的。
“霓裳不敢!”舞霓裳大惊赶紧认错。
“霓裳你如今还是尚未出阁的女子,一言一行都要规行矩步,如此才不会惹人非议,你可明白?”傅如练语重心长。
从师傅的话里可以听出来她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舞霓裳才敢抬起头来,“回师傅昨晚只是个意外,本来我已经回来了,只是涟景旧伤突然复发,他的伤是因为我,我自然放心不下。”
“景世子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傅如练有些意外,这前前后后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那他的伤得有多严重。
舞霓裳却是一惊,听师傅话中的意思是知道涟景受伤的事情,想到这儿舞霓裳眸中一暗,如果不是因为涟景昨晚突然旧伤复发,恐怕她真的就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了。
想来真的是好笑,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涟景为了做了些什么,只有她自己永远后知后觉。
恰好这个时候门房过了来,说是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傅如练的故人要一见。
“故人?她有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傅如练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故人,当年京都的故人早就已经全死了。
门房摇了摇头,“来人并没有说自己的性命,在马车中也没露面,但是声音是个女子。”
“请她进来吧!”傅如练虽然疑惑,但是还是让把人请进来。
舞霓裳并不知道高阳和傅如练认识,所以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师傅有客人那我先下去沏茶。”
舞霓裳沏茶还是跟姚助教学的,刚开始学的时候总是烫手,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了,一壶滚烫的茶很快就沏好了。
等她将茶端到花厅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手一颤茶壶连带着茶杯应声落地,刚才明明说是师傅的故人,那为何厅中坐的人竟然是姑姑。
“怎么这么毛手毛脚的,有没有烫到?”姚助教赶紧把舞霓裳拉过来查看。
舞霓裳震惊的视线还是没有从高阳的脸上收回来,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姑姑和师傅是认识的。
“你这么惊讶的看着我,是过了一晚上就不认识我了?”高阳噙着盈盈笑意缓缓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