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他说那是他给她的聘礼,舞霓裳一时有些恍然,这对她来说是个多么陌生的字眼,可是因为他所以她对这两个字充满了无数的期待。
“你父王他是不是很介意我的出身?”自古以来哪个王孙贵族不看重家世门第,尤其她还是从青楼中出来的女子,淮南王怎么可能会允许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涟景目光顿了顿,把舞霓裳的手牢牢抓在手中,“玥儿相信我,父王那边交给我。”
舞霓裳默默的点了点头,换做是她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出身不好的女子,这会让他们整个淮南王府沦为笑话。
倘若,倘若她没有家破人亡,她还是那个护国大将军的女儿,现在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殿下该喝药了!”婢女将药熬好之后立马就端了上来。
“药放着你出去吧!”对着婢女又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全然不似在舞霓裳跟前温情脉脉。
舞霓裳顺手端起一旁的药碗,因为是刚熬好的所以还冒着滚烫的热水,涟景靠在床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副等她喂药的样子。
舞霓裳前十四年从来都没有做过给人喂药的事情,照猫画虎照着以前涟景给她喂药的时候喂给涟景。
涟景喝了一口五官就挤在了一起,良久才吐出来一句话,“玥儿你是要谋杀亲夫吗?”
舞霓裳一双杏眸很无辜的看着他,似是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
涟景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瞥向还冒着氤氲热水的药碗,经过她的提示舞霓裳才猛然惊觉,这个药似乎还很烫。
“我,我不是故意的。”
涟景菲薄的唇微微上扬,看向舞霓裳的眼中满是宠爱。
给涟景喂完药之后,时间也不早了,而且她出来的时候急匆匆的,并没有跟师傅或者姚助教说一声。
“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涟景拉着舞霓裳皓白的手腕不肯放手,任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
“我要是再不回去师傅知道了肯定会亲自上门来找你要人的!”
涟景的样子难得的像个任性的少年,舞霓裳禁不住柔了语气耐心的哄着。
“玥儿我很舍不得你!”漆黑的凤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留恋,就像舞霓裳说的那样跟个任性的少年一般。
“涟景你现在这样子很像真的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舞霓裳哑然失笑,平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受了伤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或许吧,不是说人要是受了伤心灵就会变得很脆弱!”涟景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舞霓裳弯腰在涟景唇上轻轻的啄了一口,然后迅速的离开。
还没等她彻底离开,涟景就搂住了她的腰。
“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就想打发了,嗯?”
舞霓裳只来得及看到他嘴角扩散的笑意,然后涟景那张俊脸就在她眼前放大了无数倍。
舞霓裳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出口的声音都成了破碎的听不出来的言语,双手无力的抵在涟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