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不顾涟景冷硬的脸色和高湛眼中的破碎，舞霓裳径直越过两个人回了房中。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这让她该如何回答。当着高湛的面亲口告诉他她爱上了涟景，这会对高湛有多么大的打击，舞霓裳很明白，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这么残忍。

她欠高湛太多太多，多到根本就偿还不清，她欠涟景的她尚还可以用一辈子去偿还，可是高湛呢？从小一起长大，在她最无助彷徨的时候给予她温暖，后来又为了她孤自来到京都，要她残酷的亲口把答案告诉高湛，她怎么能做到。

没办法，她只能选择逃避，明知她的这一动作会伤两个人，可她还是选择了这么一个糟糕的办法。

房间外，高湛脸上的落寞从舞霓裳进去的时候就没有消失过，认识她那么多年何尝不知道她选择这么一走了之表示了什么。

前几次她还尚可否认，而这次她竟是连否认都不敢否认了，所以她真的是爱惨了涟景。

五年的时间终是敌不过她与涟景相识的短短半年的光景，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甚至是不战而败。

高湛没有看涟景，而是转过身盯着那扇门上映的身影，眷恋而不舍。

“小哑巴倘若涟景就是你心里最后的归宿那么我会尊重你的选择，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守护你，一直一直。”高湛盯着那不甚清楚的身影在心里默默的发誓，即便她不爱他，可只要他爱她就好。

高湛离开之后，涟景快步走上前去，毫不惜力的推门。

门后的舞霓裳感觉到涟景的动作连忙用力的顶上门，不是不知道他的意图，只是她现在要怎么去跟他解释，她没办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男女力量的悬殊，涟景根本就没费多大的力量就将门推出一条缝，然后轻而易举的开了门进了去。

舞霓裳下意识的就要去躲，涟景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眼疾手快的拽住她雪白的皓腕，将她大力的拉到自己跟前。

“舞霓裳你这是什么意思，嗯？”涟景的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怒意，除了怒意眼中还带着一丝的受伤。

舞霓裳皱着眉头望向已经被他握出一圈红印的手腕，他的力道大的似乎要将她捏碎了一般。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舞霓裳不断挣扎了，想要从他手中挣脱。涟景却更加大了力道，丝毫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涟景眼中扬起明显的讽刺，语气是说不出的嘲弄，“疼？舞霓裳你还会知道疼？你再疼有我这里疼吗？”涟景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眼睛里尽是疼痛。

“为什么不敢在高湛面前说清楚，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心里其实喜欢的人是高湛，嗯？”

“我没有。”舞霓裳几乎是立刻就否认。

“那是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涟景气势逼人，今天他是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舞霓裳低着头沉默，为什么？告诉他她不想对高湛那么残忍？这只会更解释不清，不说，又会让他误会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