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出府,而邓卓沨不能离开皇宫,这样一来那凶手究竟要做什么,只能等了,不过余琬兮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她不能干等着。
必须得查出凶手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可能只是想将他们夫妻二人困住,定会采取别的行动。
想到这,余琬兮回到房中,写了封信。
吃饭的时候,琉儿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余琬兮将这封信交给她,让他去找常德,常德会解决所有的事。
琉儿小心翼翼的将信收好,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出去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那些门口的侍卫,见他们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街上的传闻越演越烈,甚至很多人都聚集到鄢王府门口,要讨伐鄢王。
百姓们本就是听风就是雨的性格,一听说鄢王会吸人精气,纷纷聚集起来,就怕他会撑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将自家的孩子的精气吸了。
对大人们来说,孩子自然是他们最重要的,为了保护自家孩子,他们更是挤破头的要到鄢王府讨伐。
消息传的也是快,就算余琬兮被关在府里,亦是听说外面的消息。
王府的侍卫来报,“王妃,门口聚集太多的百姓,他们手里拿着工具,已经快将王府的门都挤破了,这可如何是好?”
余琬兮跟琉儿两人走到门口,被看守的侍卫拦了下来。
“多派几个人去将那些百姓驱离,不过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更不能伤及无辜,若实在不行,就说,王爷如今还在宫里,要是有什么事,就去皇宫讨要说法。”
王府侍卫闻言,顿时愣了一下,还可以这样?
那些看守的侍卫亦是瞪大了双眼,朝屋里看去。
百姓们虽然对鄢王不满,但要他们跑到皇宫门口去讨要说法,怕是也不敢,看来这王妃也不是蠢货。
侍卫离开之后,便按照余琬兮说的去办,确实是吓走了一部分人,但还有一部分并不买账,他们声称既然王爷不在,那就让鄢王妃出来。
侍卫们想用强逼的手段,驱使他们离开,不过那些人拿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掌,威胁道:“王妃若是不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那咱们就血洒当场,到时王妃难辞其咎。”
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心狠之人,连自己都敢伤,倘若他们强行让他们离开,那他们岂不是都要自缢,到是王妃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实在没办法,侍卫们只好又派人去跟余琬兮交涉。
琉儿替余琬兮捏了把冷汗,“你的意思是要王妃出去跟那群人理论?要是上了王妃,你担待的起吗?”
那侍卫很是尴尬,他也不想啊,但外面的百姓一个个喊着要自杀,要是见不到王妃的人,真要是都死在外面,他们亦是没办法跟王爷交代。
“属下们会拼尽全力保护王妃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余琬兮还拒绝岂不是要被府里的侍卫们骂死。
毕竟他们可是一直忙在一线的,从那些侍卫将她困在王府,余琬兮就知道幕后之人一定会在最近出招的。
邓卓沨被困在宫里,不知现在遭遇什么,自己到是被一群刁民为难,她不出去怕也是不行。
余琬兮倒要看看幕后之人究竟要玩什么把戏,她起身走到门口。
“方才屋里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这话是跟外面看守的侍卫说的。
那些看守的侍卫纷纷点了点头,也不知余琬兮究竟想表达什么,难道她真打算出去见那些百姓?
很快他们便得到答案,余琬兮确实要出去见那些百姓。
且还是不能拒绝的那种,侍卫们有些迟疑,不知究竟能不能让他出去,毕竟奉命而来的,当初皇上可是下了命令不得让王妃踏出房门半步,她都要去到门口,这若是让她出去了,岂不是违抗圣命。
“这怕是不行,皇上说过,王妃娘娘不得离开房门半步。”
余琬兮冷冷的撇了他们一眼,讥讽道:“本妃可以不出去,不过门口那些刁民,就交给你们了,毕竟是你们不让本妃出去的,他们不见到本妃又不愿离去,还要以死相逼,反正出了什么事,由你们担着便是,本妃乐的自在。”
那些侍卫顿时就尴尬了,这要是闹出人命来,皇上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但若放王妃出去,亦是违背圣命,侍卫们左右为难。
而后又有一个侍卫赶了过来,“王妃,您赶紧出去吧,外面的百姓就像疯了一般的,对门口泼狗血,说是一定要见到王妃的人,不然就拿一个孩子祭天。”
这是多么荒诞的事,余琬兮皱了下眉头,她这人最讨要的便是威胁,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在古代出名。
她道:“你们看着办吧,马上就有一个无辜的孩子要受到牵连。”
这话丢出来,那些看守的侍卫顿时紧张起来,这要是真闹出人命,可如何是好。
“那王妃还是先出去吧,我等跟在身后。”
只要跟着就不算违背圣命了吧,那些侍卫是这样理解的。
余琬兮勾起嘴角,带着琉儿走了出去。
琉儿担忧的道:“小姐您这样出去就不怕···那些刁民可不会轻易放过您的。”
她知道那些刁民就是故意来找茬,若余琬兮出去,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余琬兮又何尝不知,不过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既然他们要见自己,那自己出去便是,不过敢那幕后之人敢打她的主意,那就做好失败的准备。
很快她们一行人便到了门口,大门打开的一刹那,余琬兮看到满地的狗血,还有一个孩子被人胁迫,匕首抵在他的脖子处。
余琬兮顿时眯起眼来,呵斥道:“你们谁要见本妃?既然如此大张旗鼓,有本事就站出来,让本妃好好瞧瞧。”
此话一出,那些人顿时愣了一下,事情似乎跟他们想的原本不一样,不是说好的,余琬兮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经不起吓。
但现在他们看到的是一个气势镇压全场,看起来十分冷厉的余琬兮,跟传闻根本不一样,闹事者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们是一块来的,既然王妃出来了,那就给我们一个说法。”一位胆子大的年轻男子仰着头,手指着余琬兮道。
余琬兮冷眼瞟了过去,灰紫色的衣服将她冷冽的气质展露无遗,她一步一步宛如莲花盛开一般走到他们跟前,丝毫不惧怕门口的狗血。
冰冷的眸子将那人扫了一眼,那人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你们想要什么说法?一群不知收了什么人银子的刁民胆敢到鄢王府来闹事,谁借你们的胆子,竟敢如此藐视皇权,琉儿,藐视皇权者当什么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