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无意间听到楚沁沁说梦话,白铭礼见到她便多了一份异样。
心里总是会惦记着那件事,他会时不时的想起楚沁沁梦中说的那番话,心口会某名的跳的厉害。
以前他总觉得楚沁沁这种女人很闹腾,但最近他突然发现有时候她也挺可爱的。
看着楚沁沁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跟着几个丫鬟扑蝴蝶,白铭礼看入了迷。
就在这时,邓卓沨刚下了朝,来找白铭礼谈事情,谁知这位大少爷不在府里,而是跑到将军府来了,他立刻赶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才一来就看到他这副春心荡漾的模样。
他的目光从白铭礼身上挪到了楚沁沁身上,忽然勾起嘴角,似乎发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
“咳咳。”邓卓沨发出咳嗽声。
只见楚沁沁先是扭头看了过来,“诶,王爷,你怎么会来,琬兮呢?”她以为余琬兮跟来了,便四处张望,不过看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余琬兮的身影,有些失落。
邓卓沨道:“她没来。”
白铭礼回过身来,被别人打扰了他的清修,似乎有些不悦,正皱着眉头。
邓卓沨道:“你今日到是挺闲的,跑到将军府来了,看来本王给你排的任务,太少了。”
白铭礼立刻起身,恢复以往的神情,“不···怎会呢,我每天都很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今日难得有点时间偷闲,没想到你就来了。”
这事到也是真,邓卓沨好几家铺子都是他在管,账也是他在算,他偷闲的日子真的不多,不过今日他给自己放了一个小假,因为心里总是惦记点事,就跑过来了。
没想到才刚待了半个时辰,邓卓沨便找了过来,这家伙真是一点空闲时间都不给自己,黑心老板。
“不跟你扯这些有的没得,跟本王回一趟府,本王有事要找你。”
白铭礼点了点头,“我跟你去王府。”
随后他扭头看了眼楚沁沁。
只见楚沁沁跟他摆了摆手,似乎告诉他,去吧。
白铭礼叹了口气,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先走了。”
“恩,王爷白铭礼你们慢走,跟我向琬兮说一声,我下午去找她。”
邓卓沨点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便离开了。
回到王府,邓卓沨看了眼那些账单,本来这些他之前都交给余琬兮去看了的,不过最近她的手受伤了,账本又多,又繁复,他只好自己看。
邓卓沨一页页的反动书页,发出沙沙的声响,而白铭礼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喝着茶,丝毫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两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这些年来从未改变过。
最后邓卓沨将这一本账本合上,道:“这间布行账单不对。”
白铭礼闻言,茶杯都没放稳,就站了起来,“什么,不会吧,我之前看的很仔细的。”
他做事向来都是很小心的,很少出什么岔子。
邓卓沨将那几页有问题的地方摊开,用手指了指,白铭礼凑近了一看,“没问题啊。”
他没看明白,这账单有什么问题,不管他怎么看都觉得是对啊。
最后,白铭礼直接将账本端了起来,仔细的看了一遍。
“不对,这里的日期跟后面的日期竟然对不上,还有这个地方的字迹明显有些乱。”
白铭礼仔细一看,这才发现问题,当时他第一次看的时候,确实没发现什么问题,要不是邓卓沨指出来,怕是真要被人掩盖了过去。
“恩,还有这里。”邓卓沨翻了一页,指着书缝的地方,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这里被人撕了。
“天哪,该死的,竟敢在本大少爷的跟前耍这种小聪明,你等着我现在就过去找他。”白铭礼气急败坏的朝门口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打开了,余琬兮走了进来。
“你要去找谁?”余琬兮只听到最后这一句。
白铭礼道:“账单不对,我要去铺子里找掌柜的,请王妃让让。”
余琬兮站在门口,挡住了去处。
她立刻让开一条道来,等白铭礼离开,这才走了进去。
“账单怎么了?”余琬兮已经好久没有看账单了,自从从云安城回来,她一直都很忙,账单的事,都交给白铭礼在管,她也没什么时间管。
再加上最近她受了伤,邓卓沨不准她干活,也不准她做任何事情,每天在府里无聊的发慌,不过余琬兮总是在邓卓沨早朝的时候,去医馆里逛逛。
邓卓沨道:“对不上,这些事,你不用操心,好好休息,本王出去一下,一会儿午饭你自己吃。”
说着他带着账本就起身走了出去。
她才刚来就一个个的都跑了,又是自己一个人了,不好玩。
就在余琬兮无奈的时候,邓卓沨突然折了回来,“楚沁沁说下午要来找你。”
余琬兮闻言,心中一喜,太好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忙吧,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邓卓沨交代了一句,便匆匆离去。
走的时候,余琬兮将书房的门关上,便回了院子。
到了下午,邓卓沨满身是血的回来了。
余琬兮吓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还好楚沁沁在一旁站着,伸手拉了她一把。
“你这是怎么了?”
邓卓沨看了她一眼,连忙道:“这不是本王的血,莫要担心,本王去换一身衣服。”
余琬兮黛眉紧蹙,赶紧跟了上去,就怕他有伤不报。
因为他要换衣服,楚沁沁不便跟着,只好在门口等候。
看到邓卓沨脱了衣服,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余琬兮这才松了口气。
“这些血是谁的?你不是出去对账本了吗,怎么会见血?”余琬兮想不明白,对个账本还要见血的。
“铺子里的掌柜中了蛊。”只见邓卓沨脸上闪过一抹阴骜之色。
余琬兮眼睛瞪圆,“炼蛊的人不是已经都抓了起来,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之前邓卓沨他们可是将老婆子的人都已经全部都抓了起来,还有太子那些帮忙炼蛊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有漏网之鱼。
邓卓沨道:“本王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将手伸到本王的铺子里来了。”
“会不会是益王又派了人过来?”余琬兮道。
“应该不是,自从我们从云安城回来,益王跟战王之间的斗争越演越烈,他没有那个功夫在将手伸过来,不过说到漏网之鱼,兴许还真有。”
余琬兮闻言,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
“怎么你之前漏抓了?”
邓卓沨道:“应该是太子的人,之前在云安城的时候,本王的人跟着那人去了金矿,谁知他突然进入金矿里面就不见了,我们人在里面找了许久,都没能找到,守在金矿附近,也有半月之余,一点线索都没有。”
“我听说过金矿里面只有一条道,而且也不是很长,他怎会进去不见的,莫不是里面有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