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表情,慕容青修觉得这个儿子有些陌生,这样的他让人不寒而栗。
“咳……那……那你打算怎么做?”
慕容凌然恢复常态说道:“我明天就开始着手调查此事,争取早日平息各地的骚动,怕时间一长就更不好办了。”
慕容青修赞赏地朝他点了点头,这个儿子行事冷静果断,有他当年的风范,只可惜他跟自己不亲,不把自己当父亲看待。唉……也怪当初把还未足月的他就送出了慕容家,五年前才把他接回府中,离府那么长的时间,亲情自然是淡了,不管他对自己这个父亲有什么怨恨,只有他心里有这慕容家就行了!自己已经老了,过不了多久这个家还是会交给他来管理,除了他,其他人……唉,一想到自己其他的几个儿子,慕容青修又是一叹。
慕容凌然从临溪宛出来,喜瑞赶紧跟了上来问道:“三少爷,今晚在哪儿歇息呀?”
慕容凌然回过头看他还用白布吊着胳膊问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少了你不在我身边,难道还不过日子了?”
喜瑞嘿嘿一笑,知道他这是心疼自己,心里暖暖的,主子就是一个冷面热心的人。
“不是,不是,三少爷就算没有小的也照样过得很好。三少爷,小的这点伤不算什么,老爷已经吩咐大夫用了最好的伤药给我们治,再说小的的胳膊只是割深了些皮肉流血多了而已并没有伤着筋骨,没什么大事,嘿嘿。”
慕容凌然淡淡地回过头,“没事就好,回清风院。”
“是,三少爷。”
待两人回到清风院的时候,这里早已经是黑灯瞎火的了。
喜瑞凑过来说道:“三少爷,她们好像都已经歇下了,要不,我们回久思宛……”
“我都还没睡她竟然都睡下来,岂有此理!”慕容凌然没理他,直接跨步走进院子里。
用手一推,门居然是拴住的!!
“该死!”慕容凌然气得直想踹门,怱又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邪魅之笑,看得喜瑞都直觉身后阴风飒飒。
“三少爷,你……”
“你回去歇着吧,这儿不用你伺候了。”
“可是,这门……”
“哼哼,这门还难得住我么?!”
慕容凌然看了他一眼,转身隐入旁边的夜色中,来到南边的窗户旁。
门拴得那般牢固,窗户未关有何用?!慕容凌然起身一跃翻进屋中。
喜瑞见他已经进去,放心地离开了。
床头的案柜上留有一盏纱灯,照得四下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浅粉的床幔卸了下来,隐约可以看见躺在里面的人影。
自己为何会来这里,真正的原因怕是自己也不清楚。
一手掀开纱幔,那柔和的灯光趁机溜了进去,停留在她的脸上。
她睡得很沉,娇嫩的脸上被灯光衬得更加肤若凝脂,嘴唇莹润娇艳,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白皙光洁的胸口肌肤,还隐约可见那漂亮的锁骨。
慕容凌然只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手不知不觉地抚上了她的脸,她就像一块磁石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吸引过去,她的一举一动都让自己离不开眼。
“三年,三年后你真的要离开吗?”慕容凌然轻声喃语道,低柔的声音化成了一池春水。
暖暖的风轻轻地扑在自己的脸上,痒痒的,酥酥的……
夏云若抖动了几下长睫慵懒地睁开了眼,一个放大版的俊脸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吓得她赶紧又闭上了眼睛。
是梦!是梦!一定是梦!
可那平稳而温热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的感觉却是这般的真实,很明确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梦。
“啊……”
夏云若惊慌失措地叫出了声,挣扎着把头从他的胳膊上抬起来,再把自己那放在人家肚子的大腿卸下来。
“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来的?”夏云若见他衣着整齐,稍稍松了一口气。那样的艳福她可消受不起。
慕容凌然被她吵醒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只小猫又是一副抓狂的表情。
“早啊!”
“早个鬼呀!我……我问你,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我明明昨天晚上把门栓给拴好了的呀!”夏云若懊恼地抓了抓本已经像鸡窝的头发,回想了一下昨晚睡觉前的情形。
慕容凌然半撑起头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笑道:“门,你是拴好了的,可我来时一敲门,你就又打开了呀,还缠着要我陪你睡觉……”
“住嘴!你胡说!你……”夏云若又羞又恼,急得涨红了脸,“我又没有喝醉酒,脑子坏了才会去给你开门。我到底做没做,我自己还不自己吗,你少在那里给我打什么马虎眼!想蒙我,没门儿!”
慕容凌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有可能真是你的脑子坏掉了,昨晚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情你怎么会记不得了呢?”
嘴角上那一抹邪魅的笑让夏云若顿感寒意,不自觉摸了摸快起鸡皮的胳膊。
“真的?!”夏云若不情愿地问道,被他看得久了都有些浑身不自在,他那眼神分明说着自己昨晚又对人家那……那个了,噢!天呐,为什么总发生这种事情。
慕容凌然无害地笑道:“当然是真的。”
“难道我昨晚梦游了?!”夏云若有些信以为真了,自言自语地说着。
“梦游?!”按字面意思,慕容凌然很快理解了这个词的意思,有些委曲地看着她,“嗯,就是梦游,害我昨天晚上都没有好好睡觉,你的睡姿也太……”
一听到睡姿两个字,夏云若有些的抱歉地看着他:“这个……那个……”
“三少爷!不好了……”
好像喜瑞的声音,怎么不是在门外响起?而是在窗外响起……
“三少爷!出大事了……”
“扑嗵!咚!”
“哎哟!”
一个人影滚到了床边,吓得夏云若往床里躲了躲,一只玉手从帐幔中伸了出来掀开一道小缝,惊道:“喜瑞,你是怎么进来的?”
喜瑞也顾不得屁股痛,从地了爬了起来,不敢抬头忙回道:“小的,小的,因为……因为门是拴着的,小的昨晚见三少爷从窗……”
“喜瑞!闭嘴!”慕容凌然立刻喝止了他。
夏云若立刻明白了过来,他大姨的,搞半天原来刚才全是他瞎掰的,他昨晚居然是爬窗户进来的,还说是自己梦游放他进来的,呜,慕容凌然,你真是太可恨了!太可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