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麈趹睡的很香,虽然依旧是睡在马棚里。
等麈趹彻底清醒的时候才发现摩罗伽和麈宫已经不在马棚了。
“哈——唔!”麈趹靠着草垛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闭上嘴一只粉嫩嫩毛茸茸的Jio就踩在了他的脸上。
“???干啥呢,大师姐?”麈趹有些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小橘猫问道。
“王宫里来人了。”苗丙坐在一旁,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说道。
“啊,还挺积极的嘛。”麈趹笑呵呵的说道,就像是一只傻狍子。
“……你怕不是还没睡醒。”苗丙有些嫌弃的说道,“算了,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先跟我离开这里吧。”
“离开?你要带我去哪儿?”麈趹愣了一下,“咱们不是应该去前面求娶那什么圣女吗?”
“来不及解释了,你先跟我走!”苗丙动了动耳朵对麈趹说道,她似乎听到了有些动静离他们越来越近。
“诶,好嘞。”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走,不过基于对苗丙的无条件信任,麈趹还是一骨碌爬起来,正准备和苗丙离开马棚的时候一声大喝传了过来。
“哪里跑!”
话音刚落麈趹就感觉腰上一阵剧痛,紧接着自己就被起码二百来斤的重量给踩在了地下。
“起开!”苗丙喝了一声后化为人形,招出玉如意化为轻剑便向踩在麈趹身上的人刺去。
“没想到还有只小猫咪,有意思,你们放心,一个都跑不了!”站在麈趹身上的女人大声笑了起来,声音浑厚豪迈,听的麈趹心里是直突突。
一阵噼里啪啦又乒铃乓啷过后,被捏住命运的后颈肉的苗丙和腰都快被踩断的麈趹被带进了地牢。
“沙师妹?唐老弟?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被暴力的丢进牢里后,麈趹发现在角落里的熟人,呃还有一只熟鸟。
“我也不知道,早上那会突然就有一群人闯进来,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这里。”羽毛乱糟糟的沙雕对麈趹回答道。
“那些女人对唐老弟做了什么?”麈趹的目光落在目光呆滞且比往日更加沉默的唐忍身上对沙和善问道。
“我不知道,我被带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是这副模样了。”沙和善摇了摇头说道。
“莫不是……”麈趹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顿时脸色有些惨白。
“莫不是什么?”沙和善的声音有些着急。
“咳咳沙师妹你莫要激动,我只是随便想想而已,以唐老弟的聪明机智也不太像是会被那些五大三粗的士兵那啥的样子。”麈趹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沙和善反而更加气愤了。
“莫要听他胡说。”就在沙和善气的毛都炸了且在麈趹不停安抚着自家师妹的时候,一旁的唐忍忽然说话了。
“嗯?唐老弟你刚刚是不是说话了?”麈趹有些茫然的问道,虽然是唐忍的声音没错,但是听起来却不是那么真切的感觉。
“你没有事?”沙和善紧张的问道。
“我没有事。”忽略掉麈趹的唐忍回答道。
“等会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麈趹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眼前的唐忍依旧还是之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而且声音也不像是直接发出来的,反而闷闷的像是从音响一类的地方传出来的。
“是唐傀。”苗丙走到唐忍的身边闻了闻后小声的说道。
“这家伙,可以啊。”麈趹暗暗对唐忍比了个赞,只要他们没有全军覆没,哪怕是还有一位同志在外面,就一定会想法子救他们出去的。
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哎,我爹他们呢?”麈趹这才反应过来。
“不知道,我没见着麈前辈他们。”沙和善摇了摇头雕头说道。
“大师姐呢?”麈趹转头问向了苗丙。
“不知道。”
“奇了怪了,难道他们得了风声先跑路了?”麈趹皱着眉想到,如果以他爹的性格来说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还是安全的,他们一定会来救我们……”
“……你怎么不问问我?”被忽略的唐忍开口问道。
“?你知道?!”麈趹有些吃惊,但是想一想的确也是,毕竟摩罗伽和麈宫是跟他们睡在一起的,唐忍也应该会发现些什么。
“不知道。”唐忍老实的回答道。
“我可去你的吧!你不知道你瞎嚷嚷什么?”如果在这里的不说唐傀,麈趹说不定就动手了。
“不过在天亮之前我看到那黎烟斋的老板娘曾来过。”唐忍接着又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咱说话能不大喘气儿吗?”麈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还有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倒是早点说啊喂!”
“黎烟来找麈前辈是为了什么?”苗丙对唐忍问道。
“不知道,他们用了结界,我听不到他们的话。”唐忍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摩罗前辈有个口型似乎是在说子母河。”
“子母河?”麈趹心里咯噔一声,这子母河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虽然这很有名,但麈趹一点都不想去看看。
“哐哐哐——”
“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呢?”豪迈浑厚的声音打断了麈趹的思考,一个十分壮硕的女人走了进来用手上的刀鞘砸在了牢门上。
“咳咳,您看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麈趹立马换了个姿势,以一种林妹妹般我见犹怜的表情对那女人说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效果,那女人脸上的表情极其丰富,从错愕到震惊然后到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最后定格在想吐又吐不出来表情上。
“你这兔崽子搞什么鬼玩意儿?男扮女装也就算了竟然还如此的辣眼睛,简直是岂有此理!”回过神来的女人气坏了,正想把麈趹拉出来打一顿的时候,手下一个小兵壮着胆子拦住了她。
“大将军,王还等着见他呢。”
“哼!”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十分不情愿的把麈趹从牢里提溜出来还不忘往他的屁股踹上一脚后才像拖死狗一般拖着麈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