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黑风营的灰骨骷髅全都没有智慧，所以想要将他们训练成合格的士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柯丽莎上手后没多久，便主动找上庞染，有些弱弱的说道。
“那个，那个，主人，我恐怕……”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孩似乎也意识到那天那是个误会，所以她已经能和庞染“正常”交流。
“什么？”
同样的，庞染也不像以前那样躲着女孩，所以今天女孩才能很顺利的找到他。
“我恐怕训练不了黑风营……”
听到庞染的语调中没什么生硬与恼怒，女孩小声的将一切说出来。
“他们，他们太笨了……”
在她说话的同时，她还把虎符递上，表示自己恐怕干不了这份工作了。
“……”
对于女孩的这个举动，庞染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去看看女孩的训练过程。
他明白没有智慧的骷髅有多么愚笨，增长他们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但随着以后手下的增多，他肯定没办法一个一个去训练对方，所以让柯丽莎，神荼他们训练别的骷髅是必将发生的事，因此他想看看女孩碰到的困难，然后收集经验。至于生女孩的气？觉得女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念头，谁让他对女孩有些亏欠，又有些怜惜。
直到庞染看到女孩不管是对骷髅呼喊，还是诱惑，乃至学着安瑟尼的腔调咒骂，所有的灰骨骷髅都没有任何反应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搞错了一些相当重要的东西。
这些灰骨骷髅是和他签订的灵魂契约，所以除了他的命令外，其他人的命令对他们来说都是空气。
另外，柯丽莎的训练也不是毫无瑕疵，对方明显把所有骷髅当成精灵孩童，努力的模仿她曾经的老师。
但对于没有智慧的骷髅而言，诱惑也好，威胁也好，他们都听不懂。
与之相比，更加简单明了的命令才是更好的。
“回来吧。”
看到没有自己的命令，女孩还在大喊大叫，庞染将女孩唤回来。
“是我的失误，你暂时不用负责训练他们了……”
“那，虎，虎符……”
听到自家主人终于让自己解脱，柯丽莎的神情变得更为怯懦。
她不知道她的主人会如何处理她这个没有用的手下。
是吊起来打？还是当着所有骷髅的面打屁股。
那本六十度灰里咋说来的？貌似是精灵奴隶因为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就被她的主人扒光了绑到床上……
“你还在害怕我？”
发现现在的女孩并不像两人第一次交流时那样“凶狠”，反倒有点软弱可欺的模样，庞染并没有收起虎符，而是问了另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我没做好训练，好没用……”
“呃……”
看到女孩虽然这样说，但还是掩饰不住的让灵魂之火露出恐惧的波动，庞染觉得他应该好好和女孩交流一下。
“六十度灰，那只是一个故事……我们之间虽然有些不愉快，但都过去了……你不用怕我的，我平时是一个很温和的人……”
“可，可温斯顿正常的时候也是这样对妮妮说的……”
虽然挺意外自家主人也知道六十度灰，但女孩还是忍不住的说道。
“我不是温斯顿。”
看到女孩的某些观念已经被那本该死的SM小说扭曲，庞染越发恼怒安瑟尼。
那家伙，小黄书不能藏好一点吗？
“我也不想成为妮妮……”
“我挺喜欢你刚刚成为我手下时候的模样，那时的你像一只小野猫，我生前挺喜欢猫的……”
“你也喜欢猫？”
“对，要不是因为……”
“……”
仗着查看过女孩的记忆，庞染和女孩聊起生前的事情，希望女孩能改变对他的印象。
相对于女孩现在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他其实更喜欢他刚收编女孩时，女孩那“强硬”的模样。
聊着聊着，女孩也渐渐察觉到她的主人的确挺温和的。
这让她胆子越来越大，不由问起。
“主人也看过六十度灰？”
“不用叫我主人，可以叫我庞染……”
“庞，庞染？主人故乡的名字都这么奇怪吗？”
“是啊，我的故乡在遥远的东方……六十度灰，那个我的确看过，有你们那里的商人曾去过我们那边……”
庞染觉得，他还是不要把自己能随便翻看别人的记忆这种事情告诉女孩的好。
同时，他也决定，以后除非必要，他绝不乱翻别人的记忆。
毕竟任何人都是有隐私的。
“哦，那温斯顿和妮妮的结局？”
“他们当然是结婚，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那温斯坦有没有继续打妮妮？”
“呃……”
听到小丫头提这个，庞染停顿了一下。
“当然，没有。”
虽然他没有看过六十度灰的结局，毕竟他关于这本书的记忆全来源于柯丽莎的记忆，但他觉得这是一个扭转女孩印象的好机会，所以他很肯定的回答道。
“无缘无故的打人是不对的，在妮妮的感化下，温斯顿终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哦哦。”
听到这里，柯丽莎长出一口气的点了点头。
“那，那……”
再之后，她带着一点害羞的突然问道。
“什么？”
“那主人……”
“叫我庞染，柯丽莎……”
“那庞染是不是也喜欢我？我们以往的关系应该很糟糕，可之后你不但给我弄新房子，你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弄，还原谅我没有训练好黑风营的事情……”
说着说着，女孩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
听到女孩大胆的问出这些，庞染第一次质问起自己的灵魂。
他是不是喜欢上了女孩？
最初，他对女孩是暴怒，毕竟他被女孩插了菊花。接下来，他是愧疚，觉得不应该那样对待一个女孩，这有违绅士之道。再接下来，他对女孩是怜惜，看过女孩的记忆后，他觉得女孩有那么不靠谱的老师，且和村子有隔阂，实在糟糕透了。最后，他总是忍不住的想到女孩，这无关愧疚，也无关怜爱，因此……
“我可能，不，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他的确喜欢女孩，虽然女孩身体很小，但女孩毕竟三十岁了，真实年龄比他还大。
而且绅士喜欢小女孩，男人变……态点有什么错，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我喜欢你，嗯对，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