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七·五)宋人围曹。
(经七·六)冬,郑驷弘帅师救曹。
(传七·一)七年,春,宋师侵郑,郑叛晋故也。
(传七·二)晋师侵卫,卫不服也。
(传七·三)夏,公会吴于鄫。吴来徵百牢。子服景伯对曰:“先王未之有也。”吴人曰:“宋百牢我,鲁不可以後宋。且鲁牢晋大夫过十,吴王百牢,不亦可乎?”景伯曰:“晋范鞅贪而弃礼,以大国惧敝邑,故敝邑十一牢之,君若以礼命於诸侯,则有数矣。若亦弃礼,则有淫者矣。周之王也,制礼,上物不过十二,以为天之大数也。今弃周礼,而曰必百牢,亦唯执事。”吴人弗听。景伯曰:“吴将亡矣,弃天而背本。不与,必弃疾於我。”乃与之。
(传七·三)大宰嚭召季康子,康子使子贡辞。大宰嚭曰:“国君道长,而大夫不出门,此何礼也?”对曰:“岂以为礼?畏大国也。大国不以礼命於诸侯,苟不以礼,岂可量也?寡君既共命焉,其老岂敢弃其国?大伯端委以治周礼,仲雍嗣之,断发文身,裸以为饰,岂礼也哉?有由然也。”反自鄫,以吴为无能为也。
(传七·四)季康子欲伐邾,乃飨大夫以谋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国,不信;伐小国,不仁。民保於城,城保於德。失二德者,危,将焉保?”孟孙曰:“二三子以为何如?恶贤而逆之?”对曰:“禹合诸侯於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不乐而出。
(传七·四)秋,伐邾,及范门,犹闻钟声。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於吴,不许,曰:“鲁击柝闻於邾;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於我?且国内岂不足?”成子以茅叛,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邾众保于绎。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献于亳社,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於吴,曰:“鲁弱晋而远吴,冯恃其众,而背君之盟,辟君之执事,以陵我小国。邾非敢自爱也,惧君威之不立。君威之不立,小国之忧也。若夏盟於鄫衍,秋而背之,成求而不违,四方诸侯其何以事君?且鲁赋八百乘,君之贰也;邾赋六百乘,君之私也。以私奉贰,唯君图之!”吴子从之。
(传七·五)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初,曹人或梦众君子立于社宫,而谋亡曹。曹叔振铎请待公孙强,许之。旦而求之,曹无之。戒其子曰:“我死,尔闻公孙强为政,必去之。”及曹伯阳即位,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强好弋,获白雁,献之,且言田弋之说,说之。因访政事,大说之。有宠,使为司城以听政。梦者之子乃行。强言霸说於曹伯,曹伯从之,乃背晋而奸宋。宋人伐之,晋人不救,筑五邑於其郊,曰黍丘、揖丘、大城、钟、邘。
哀公(经八·一)八年
春,王正月,宋公入曹,以曹伯阳归。
(经八·二)吴伐我。
(经八·三)夏,齐人取讙及阐。
(经八·四)归邾子益于邾。
(经八·五)秋,七月。
(经八·六)冬,十有二月癸亥,杞伯过卒。
(经八·七)齐人归讙及阐。
(传八·一)八年,春,宋公伐曹将还,褚师子肥殿。曹人诟之,不行。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执曹伯阳及司城强以归,杀之。
(传八·二)吴为邾故,将伐鲁,问於叔孙辄。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适雠国。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所托也则隐。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疾之。王问於子泄。对曰:“鲁虽无与立,必有与毙;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雠也。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