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披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听见警察的话,打了一个寒颤……自从知道瞿寒有手段开始,我已经有些心理准备的,但是我没想到,瞿寒能找到会这样手段的人……单纯的只是为了来对付我。
“你把资料带回去,找局里技术科的人试试看。想办法把监控恢复。”警察挂了电话之后,正要跟我说什么,却被同行来的人截断了。
警察手里拿着小毛刷子,冲着同事摊了摊手:“没有找到有价值的指纹。“殷纪之听说之后,很是懊恼。
“是不是因为我动过了?所以把指纹都弄掉了?”
警察不知道殷纪之和我的关系,听殷纪之自责,摆了摆手。“跟你没关系,我们检查了一下,首先动物皮毛本来就难以留下指纹。再那个娃娃,上面被泼的血,我们初步检测,是动物血,所以也没什么指纹,估计是戴手套做的。”
我脸色难看的很,警察也有些同情一个女孩子深夜遇见这样的事情。“这样吧,于小姐你放心,我们的同事已经把监控取回去了,让技术科的同事们试试看能不能恢复,这些恐怖的东西,我们也会拿回去做检验,一有消息我们就会通知你。”
对于这种结果,已经没有再更好的办法了,“这么晚,辛苦你们了。”我起身向警察道谢,然后送警察出门。
目送警察进了电梯之后,我回头看着殷纪之。“今天谢谢你第一时间赶过来,但是今天我实在很不舒服,就不多接待你了。”
话我说的格外的客气,殷纪之也听明白了,他拿起外套,再看了眼屋子里,我并不懂他再看什么。
送走了殷纪之,我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也不想回到卧室去关门睡,干脆缩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裹紧了毯子,迷迷糊糊的,断断续续的睡下。
我是被电话吵醒的,我睁开眼才感觉到自己的头像要炸开了一样,从沙发上坐起来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已经懒得拿起电话了,干脆开了免提。“喂?”一开口,被自己沙哑的嗓子吓了一跳。“于姐?你没事儿吧?这个点儿也没来公司。”
我撑起眼皮子看像手机,发现来电的竟然是柳秋茨。“我……不舒服,应该是发烧了,今天你帮我请假吧。”
柳秋茨听见我的声音也知道我没在作假,“那于姐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去看你?”我头脑很是不清醒,我撑着头,脑子里就像有个人用棍子一边敲一边绞一样。我胡乱应答了几声,就挂了电话。
嗓子干的厉害,也懒得起身倒杯水喝,将空调开到最大,盖着被子仍旧缩回沙发上,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柳秋茨下了班之后,也没耽搁,直接去公司对面的水果店买了礼盒,然后找人事部要到了于苏的家庭地址,直接打车上门。
柳秋茨是第一次进于苏的小区,进门的时候,一说于苏的楼号房间号,物业的表情都变得紧张了,上上下下的把自己打量了一个遍。
“怎么了?”柳秋茨和不喜欢这种情况,物业的人笑了笑,“这不是为了业主的安全么?您在这登个记,就可以进去了。”
柳秋茨虽然不解,但是还是按照要求签了名字,留了电话。到了于苏家门口,柳秋茨发现于苏的门口有一个信封。
原本以为是谁给于苏寄的信,可是再仔细一看,那信封上面竟然带着红色的液体……柳秋茨左右看了看,又蹲下身轻轻的戳了戳那个信封,触感明显不是纸。
也通过这个近距离的观察,柳秋茨发现,那信封上面的东西,并不是自己一开始以为的粘上去的油漆之类的东西,而是鲜血。
柳秋茨吓了一跳,咬着下唇,抬眼看了看于苏的门,想了想,还是担心的部分过大,于是从包包里拿出小剪刀来,一点点挑破那信封。
手一时没拿稳,里面滑落出来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柳秋茨本能的吓得后退了一步,低头一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团舌头!
柳秋茨猛地丢开手里的信封,握着自己的嘴,但很快就想起自己这个手刚才摸过了那个信封,立刻放下手来。
过了那一瞬间之后,柳秋茨发现,那舌头就是市场买回来的那种,稍微冷静了一下。拿出手机,拨给自己的朋友。
压低了声音,生怕让屋里的人听见。“你现在在哪儿?那你顺路来一下我公司吧。我有个东西需要你帮我查一下,对,别告诉任何人。”
柳秋茨找了一张纸巾,将那舌头小心翼翼的戳回信封里,却发现信封里面还有一封信,想了想,用纸巾垫着将那个信取出来。
信是用打印的出来的,可调查的价值不多,柳秋茨看过之后,原样放了回去。用塑料袋将那些东西都装了起来,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先放着。然后敲响了于苏的门。
“于姐?于姐你在家吧?”敲了好几下,里面也没人应答,柳秋茨有些担心,敲得力度就微微大了一些,还出声询问。
我迷迷糊糊才听见了柳秋茨的声音,起身坐在沙发上,愣了愣神儿,才去开门。看见门口的柳秋茨,我还蒙了一瞬。
“你也没去上班吗?”
柳秋茨一点都没表露出刚才收到的惊吓,笑着走进门,将果盘放在玄关的桌子上。“已经下班了,于姐你不会是睡了一整天吧。昨天你是干了什么啊,忽然病的这么厉害。”
睡了一整天之后,已经感觉好受了许多,我倒了两杯水,然后从柳秋茨的果篮里面挑了简单的水果洗好。
“昨天半夜出了点儿事儿,受了惊吓,所以闹得有些不舒服。你还没吃饭吧?我换身衣服,咱们出去吃吧。”
柳秋茨一下子联想到之前物业的那些行径,看了一眼没关上的卧室的门,很显然,昨天房子的主人是在客厅睡的。
客厅的桌子上又有些凌乱的明显不属于居家的东西。“于姐,你是昨晚遇见什么事儿了是么?”
我神情一顿,有些不想去回想。“没什么,小姑娘家的,说出来吓着你。”我勉强的笑了笑。
柳秋茨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于姐,今天来其实也有些事儿想问你一下。”我疑惑的看向柳秋茨。
“我有一套房子,也是离公司不远,我一直在对外招室友,可是之前几个总是不太合拍。现在房子就我一个人住着,我看,也跟你听合拍的,不然,你搬去跟我住吧。”
如果柳秋茨换一个时间说这句话,我就真的觉得不方便答应。可是现在,发生了昨天晚上这样的事情,现在的我无比的脆弱,柳秋茨递过来的橄榄枝让我很是心动。
柳秋茨看出来了我的心动,我的犹豫……于是又加了一把劲儿。“你看,你现在病着,总要有人照顾吧。咱们现在也算是朋友吧?那你搬去我哪儿先住着,如果你住不惯,咱再说。”
原本就心动的我听了柳秋茨的话,更是难以拒绝。“那会不会有些太过麻烦了?”我还是有些怕麻烦到柳秋茨。
柳秋茨笑着推我进卧室收拾东西,“当然不会啦,我来帮你收拾东西吧,你挑一些你私人物品带过去就好,别的东西我那都有。”
我简单的收拾好了东西,跟柳秋茨出了门,发现柳秋茨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这是什么啊?”
柳秋茨很自然的接了一句:“要给朋友的东西,所以一会儿要先去公司一下。”上了柳秋茨的车,到公司楼下,见一个男生晃悠着走了过来,柳秋茨降下车窗,将那包东西递给他。“能查多少查多少,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等见完了朋友,我们到了柳秋茨的家,我才知道,柳秋茨看着家境也是很好的样子。“我去给你找找温度计,然后看是发烧还是怎么样,给你找药。晚上我们就叫外卖吧,我知道一家粥店,不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挺家常的,再点点包子。”
我因为病着实在是难受,所以也没跟柳秋茨客气,道了谢之后,就到了次卧休息。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从被窝里伸出手摸到手机,一看是封古漆。“喂?怎么了?”我重新缩回被子里,将手机放在脸旁边。
“你今天没来上班,是怎么了?“封古漆的声音在被窝里,贴着我的耳朵,有种嗡嗡的感觉。
我调整了一下蜷缩的姿势,“昨天,有人半夜摁我门铃,我去开门发现门口被人放了恶心的东西,就报了警。可能是被吓着了,有些发烧,就叫小柳帮我请假了。”
封古漆原本的声音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已经到报警的程度了?结果呢,查出来了么?需不需要我过去看看你?你要不然还是住到酒店里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