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闵京又变了天。
原本皇上最信赖的首辅大人换了人,被贬为次辅,也意味着皇帝不再信任他。
独孤承翦是仕途算是到头了。
事后,陆音音又见过他一次,聊了几句,他只是笑着说,愿者服输。
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到底图什么呢。
不过陆音音也没空去猜他的心思,谁叫他那么坏,以前派人杀了南宫玉,现在又要陷害南宫靖懿,没有把他弄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在新年来临之际,朝堂发生这种事情,有的家族没落,有的家族崛起,风起云涌的朝堂却依旧。
冬去春来,将军府跟秦康王府结为亲家的消息,伴随着春风,吹到了各处。
陆音音被封为国师后,成为闵京炙手可热的贵女,连皇室公主都没有她尊贵,尤其皇帝对她十分偏爱。
宫里甚至有传言,皇帝对后宫一点热情的都没有,只缠着国师学各种术法,后宫里的妃嫔把陆音音骂了个狗血淋头,当然只是在心里。
直到陆音音将要嫁给秦康王世子的消息传开,她们才开心了不少,皇上心尖上的人终于要出嫁了!以后再也没人跟她们抢帝王的宠爱了!
阳春三月初六日,秦康王世子迎娶将军府四小姐,铺十里红妆,一直从王府绵延到将军府,羡煞了多少人的眼。
雕花木窗外,莺花烂漫,花枝春满,佳木欣欣向荣,绿意和花香顺着窗棂融进来,阳光在地上照落出窗花精致而曼妙的暗影。
陆音音身穿桃红嫁衣,面上贴了花钿,头发松松挽成望仙髻,垂了几缕在胸口,璎珞严妆,坠下一道道流光溢彩的珍珠流苏,将面容映衬的仿佛一支含苞待放的牡丹,明艳照人。
她坐在梳妆镜前,周围围了一圈的人,除了独孤夫人和陆陶陶,陆芃芃和陆蓁蓁姐妹俩也赶来了,而且是拖家带口。
几个小孩子在屋里跑来跑去,热闹的很。
直到外面传来锣鼓声,独孤夫人和三个姐姐才含着热泪,把她送了出去。
南宫靖懿坐在高头大马上,身穿大红喜袍,一头墨发流水般倾泻而下,露出那张令人无法逼视的明艳脸庞,眉目如青黛远山,桃花眼潋滟生姿,似幻似画,只觉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
一直到了王府门口,他从马上跳下来,钻进花轿里,迫不及待地把新娘抱出来,眼角眉梢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一行人跟着走进去,在旁边起哄,好不热闹。
却不见有人站在门口不远处,看着南宫靖懿把人抱进去,眼神黯淡,像是燃到尽头的香,仿佛对世上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直到那抹红色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才转身离去。
大家都知道皇帝对新任国师的宠爱,不仅赏赐了无数珍宝,更是亲自来主婚。
南宫瑞琪端坐在上首,听着旁边的人唱和,看着一对新人拜堂,眼睛却热热的。
等到礼成,新人离去,他才站起身,毫不犹豫地离开,只是在出门的时候,恍然回首,眼角一片湿亮的色泽。
洞房外,站了很多人,闹到很晚才离开。
新郎被人逮着灌酒,原本就是个吃货,即便心里惦记着洞房花烛夜,也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人已经有些踉跄了,往洞房行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柱子,晕了过去。
等到人再醒来的时候,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桃花眼里爆发出无尽的喜悦,脚步飞快,完全没有之前醉酒的朦胧。
高高的雕花银丝烛台静静地挺立在桌面上,大红的被褥被烛火熏出温暖的颜色。
新郎三两步跨进屋里,把守在屋里的嬷嬷都给轰走了,端着合卺酒走到床前,竟有些激动。
“宝宝。”
陆音音只听到这两个字,便心头一跳,头上盖头被掀开,看到一张艳丽的脸,还有那熟悉的神情。
“宝宝,这是我们第二次拜堂成亲,你可高兴?”
陆音音有些欲哭无泪,明天若是南宫靖懿醒来,发现自己没有洞房,肯定会把她按在床上折腾一整天。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把眼前这人给揍晕?
南宫玉只看了她一眼,就猜出她心中所想,当即警告地瞪她一眼。
“你要是敢,本王让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
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般看着她,明艳的面容顾盼生辉,魅惑的气息令人全然无法招架。
好想把他扑倒。
陆音音揽住他的脖子,把人按在床上,吐息如兰。
“王爷,时候不早了。”
南宫玉轻笑一声,反手揽住她的腰,灼热的气息窜入她耳洞里,带起细碎的麻痒。
“叫我玉哥哥。”
陆音音脸羞的通红,媚态横生的剜他一眼,微微咬着红艳的朱唇,带了些微低哑的嗓音如同羽毛,挠的人心旌动摇。
“玉哥哥~”
她的声音听在耳中,像一片羽毛拂过肌肤,那样轻,那样软,让人心尖**。
南宫玉心头猛然一颤,情不自禁紧了紧喉结,把人按进柔软的被褥中。
榻上绫罗绸缎错落纠缠,有一角垂到地上,拖出旖旎之色。
灯光影里,鲛绡帐中,双凫飞肩,云雨一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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