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又扭头往内里看,但见穿着花枝招展的老鸨,扭着风情的屁股,**地走了过来。
她显然是听说有人来砸场子,把百花楼后院的打手都叫了来,跟在几个姑娘后面,浩浩荡荡,气势同样惊人。
老鸨昂首挺胸,一边往前走,一边偷偷打量陆音音几人。
神情从最开始的震惊到之后的愤怒,再到现在的疑惑。
可当陆音音把金叶子倒在桌上的时候,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化为一声大笑。
老鸨快步走到桌前,把金叶子拿在手中,试探了一下真假,然后笑的花枝乱颤,脸上敷的香粉扑簌簌地往下落。
“哎哟,这是哪家的公子呀,出手如此阔绰,奴家还以为公子是来砸场子的。
实在对不住啊,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她身后跟着的姑娘扭腰摆跨,摇着香扇,原本还有些警惕,后来也化作谄媚的笑,不时地朝几人抛媚眼。
南宫靖懿嫌恶地看着她们,实在有些不理解。
“宝宝,她们的眼睛莫不是抽筋了,为何一直眨个不停?”
陆音音差点要笑死,面上却偏偏要装出云淡风轻的样子,绷着一张脸。
可怜对面花楼的姑娘们,一片痴心错付,遇到个不解风情的……女人!
果然来妓院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南宫靖懿被十几双阴冷的眼神凌迟着,又往陆音音身旁凑了凑,死死地抱住她的腰。
“呀,宝宝,你看,她们的眼睛又瞪直了,还翻白眼珠子,好吓人。”
陆音音眼看着老鸨的脸比香粉还白,赶紧出手制止了他,让他闭上嘴巴,安静一会儿。
这才转头看向老鸨,面上带着浅笑。
“妈妈,我今日来,是为了一睹花魁的风采,绝不是来砸场子的。
这位是我府上的美人,我知道百花楼是不允许女子来的,但她实在是好奇扬州瘦马。
你懂的,我们男人最是拿女人没办法,我只能把她带过来。
关于这事,我会付钱的,妈妈放心,您说多少,就是多少,绝不会让您吃亏。”
陆音音说着客气的话,抓了一把金叶子塞到她手上。
老鸨在风月场混迹了这么些年,什么人没见过,一看她这样,就知道是个不错的公子。
长得好,有气质,最主要是出手大方。
不就是带着女人嘛,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
老鸨把金叶子塞进袖子里,扇子轻轻一摇,笑的妩媚多姿。
“哎哟,官人说哪里话,进门都是客,我还能把你的人逐出去不成。
带个美人过来没什么,左不过就是添张椅子,只是这……”
她一边说着,视线下移,脸皱了起来。
扇子径直指向了七星和白鹿手中抱着的鸟笼子和牵着的小土狗。
视线又停留在那两个大笼子上,尤其是跟十几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对视,身板一颤。
陆音音了然地点头,又从桌上抓起一把金叶子,朝她手里一塞。
“今日出门,买了几只宠物,还要麻烦妈妈找人帮我看一会儿。
它们都很老实的,不用喂食,只需放在一边,找个人看着就是。”
老鸨摸了摸手里重量十足的金叶子,笑的合不拢嘴。
当即朝身后的打手招手,让他们赶紧把小宠物们带下去。
本来是带过来打架的,没成想竟成了看宠物的。
很快,几人手上的鸡啊,狗啊,都被带下去了,瞬间安静不少。
就这样,原本一场轰轰烈烈的打架斗殴被金叶子和平解决。
吃瓜群众还等着吃瓜呢,结果就这样黯然**结束了,颇有些不开心。
陆音音浅浅一笑,又把最后的金叶子全部拿在手中,塞给老鸨。
“不知楼上可还有雅间?我们人多,又有些惹眼,坐在一楼多有不便,还是要个雅间比较好。”
老鸨当即把视线投向两个黑炭头,心领神会。
一边亲自带着她往楼上走,一边关心地问。
“不知后面两位公子这是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
后面实在找不到形容词。
陆音音摆摆手,脸不红气不喘地胡说八道。
“他们俩啊,之前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中毒了,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原本没这么快发作的,谁知道一进了百花楼的门,闻到女儿家的香粉味儿,脸就越来越黑了。”
老鸨信以为真,还惊呼了一声。
为了显示自己是个见多识广的老鸨,想了想,再次开口。
“难道是情毒?”
若不是情毒,为何偏偏闻到女儿家的脂粉味发作?
陆音音被呛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跟着附和,顺便拍了个马屁。
“妈妈果真是见多识广的人,什么都瞒过您。
您猜的不错,就是一种极罕见的情毒,听说是摘星楼新出的。”
说着说着,为了更生动更可信,直接把摘星楼拉出来甩锅。
老鸨一听,眼睛一亮,更加确信无疑。
“啊,原来是摘星楼,他们的药丸,无论有毒没毒,可都是有价无市,没钱的人可买不到。
上次,我还在摘星楼进购了一批药,效果的真的好,可惜就是太贵了。”
陆音音原本不过是胡诌,谁知道,摘星楼居然跟妓院还有生意往来!
这个云廷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真是什么挣钱的机会都不放过。
能卖给妓院的药,不用说,肯定是春药之类的。
陆音音嘴角抽了抽,心里慰问了一番云廷,朝老鸨浅浅一笑。
好在没说几句,就到了二楼雅间,老鸨忙的要命,只寒暄了两句,就带着人走了。
陆音音在雅间里坐下来,一直安静的南宫靖懿差点被憋死,赶紧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腰。
“宝宝,你很喜欢那个白面丑女人吗?为何总跟她眉来眼去的?我刚刚好气哟,想挖掉她的眼珠子。”
陆音音:……
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我跟老鸨眉来眼去的,不要瞎说啊,毁我人格!
七星和白鹿站在一旁,憋笑憋的脸通红。
王权和王富一句话不说,往墙摆弄一靠,立刻成了黑色的背景板。
就算有人进来,估计也不会在意两人,只会当成了高大的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