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终于走到了西克森林的尽头,眼前森林绿色而又单调的围墙,终于倒塌在了众人的面前,重新迎接广袤的天地。
麦尔顺身旁的一位随从仔细地看了看手上的地图,“大人,前面不远处就有一处小镇,可以笔记一下,而且天色也要暗下来了。”
麦尔顺望着被朝霞染红的天空发呆,那一片由红色像蓝紫色渐变的天空,直到手下反复重重地咳嗽几下,麦尔顺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来着?”
“麦尔顺叔叔,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麦尔顺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而维多利甚至都开始怀疑跟着这样的人走,到底能不能在有生之年到达王都那里。
“就先去那个小镇休息一下吧。”麦尔顺收回了复杂地眼神,心里默念道,啊,有点在意那里的情况呢!
“大人,不用担心,那里送来的信上写着,那里的情况还算好,暂时没有太大的问题发生。”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这个国家啊……”
麦尔顺有些伤感地说道,“日落后,都是黑夜……”
进入了小镇,亚瑟和维多利两个孩子,先被安排回到旅馆休息,麦尔顺则是带着他的部下,去酒馆解解酒馋。
“大人,我觉得您不必为了这三四天的时间,而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走那条峡谷。”
“边境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最近托古人的骚扰越来越频繁,我感觉他们可能随时会攻打过来,时间紧迫啊,奥休斯留给我们一百年的时间也快没了,要不是托古人还算有点信用,战争恐怕是早就来了。”
“不提前做好准备,恐怕这个国家还会和一百年前一样,况且如果不是走小路,我也见不到那位的后代,缘分这种东西说来就来。”
“托古人一百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发展到什么地步,到是我们国家却还在……”
“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众人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
……
三天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克雷荒镇,虽然克雷荒镇地处一条贸易路线之上,但却没有和其他城镇一样走向繁荣,这是由于权利干涉的结果。
一百年前,托古人入侵瑞特兰蒂时,势如破竹,接连跨过了瑞特兰蒂的三道防线,就当托古人的骑兵长驱而入,受到了峡谷两边士兵的阻击,托古国的士兵就停留在这里,一时间没有采取攻打。
然而,也就是这个进不进攻的问题,却以小见大,问题引起了托古国酋长之间激烈地争吵,导致托古人形成了两个持有不同的政治意见派别——保守派和激进派。
由于两派争论十分激烈,以至于托古国的士兵没有能够得到讯息,他们就驻守在这里,同时拦截送往王都的物资。
王都因为这一件事一度陷入恐慌和暴乱,造就了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传出过各种形形色色的丑闻。
直到瑞特教的红莲骑士奥休斯觉醒,长期盘踞在这里的托古国士兵才被击退,王都才得以从水深火热里解救出来。
王都虽然后来洗去了教训,增加了运河,扩增了官道,但是这件事情,还是王室难以释怀的耻辱。
无辜的克雷镇也就被安插了各种不明不白的罪名,一片平凡的土地最后被认定为滋生罪恶的沃土,克雷镇最后就一直荒废到了现在。
如果不是好在沿途一些商人还是出资建起一些基础设施,恐怕没人能够得知这还是人住的地方。
“大人,穿过前面的峡谷,往东走一两天就能到皇都了,出于安全考虑,不如先去荒镇上,打听下关于克雷峡谷的情报吧。”
“嗯,先去了解一下也好。”
荒镇中,大多数为过往的商客和雇佣兵团队,人与人在这里相互合作,好的雇佣兵团队,所需要支付的价格当然也就越高。
亚瑟注意到路边围观的群众,里面的一位红色头发的刀疤男子正为难一位商人,“喂,大叔,你真得不考虑雇佣我们吗,好歹你要知道我们赤蜂雇佣军,可是克雷镇中,实力最强的啊,有我们在,你那一车货物还怕那些小小的土匪吗?”
“大叔,我都客气到这样的地步了,给混口饭吃的我们兄弟一个面子,出这个价格已经够合理了,你还犹豫什么?”
“对对对,只是,我们小贩子养家糊口不容易,我身上的钱完全付不起你给的价啊。”一位衣着华贵服装的矮胖中年男子不断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紧张地回答道。
刀疤男子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矮胖中年的肩膀,冷笑着,还一边不停地擦拭着刀口,刀身泛着阵阵银光,带着寒意。
“大叔,你是小看了兄弟我的眼光啊,像你这样的人还会缺钱吗,而且这儿马车的车辙就属你们的最深了,车上好货肯定不少啊!”
“光就这一趟货,你还付不起我们几个兄弟的酒钱吗,何况你觉得有人会和我们赤蜂雇佣团抢生意?”
刀疤男子挑衅地看向四周,围观群众纷纷转移视线,不敢直视。
中年男子脸上的汗珠也是越来越多,尴尬地笑着,这时,他注意到了亚瑟一行人,小小的眼珠泛着精光,“不瞒阁下,其实我已经找过雇佣兵团了。”
麦尔顺注意到了矮胖男子的目光落到了他们一行人身上,暗道不好,“快走!”
“就是他们,我已经请来他们,当我的保镖了。”肥胖男子肉嘟嘟的手指指向了亚瑟一伙人。
刀疤男子看来一眼,接着捧腹大笑,“哈哈哈,就那四个人,还带着两个小孩呢,还给你当保镖,我看是来过家家的吧!”
“你这胖子扯淡的本事,倒还真有一套嘛。”
周围围观的人也跟着哄笑开来,中年男子则是默然无语。
“前面的那位兄台,何必急着走呢?”红发男子伸了一个懒腰。
麦尔顺停了下来,不屑地回头看着刀疤男子。
男子顿时火冒三丈,“你是哪来的,还敢这样瞅老子?”
刀疤男继而发难,提着长刀向麦尔顺跑了过来,而麦尔顺丝毫没有黑旁人一样畏惧的神色。
人已到麦尔顺约一米有余,男子蹬地一跃而起,他手上的刀在周围的人眼里,就如同一条河水中的鲫鱼,快得留下一道残影,空气在刀口发出“呼呼”地悲鸣。
麦尔顺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他随意地抬起了右手,就这么一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准确无误地拍到了刀疤男的刀背,麦尔顺的手掌拍开刀后,接着再收拢成拳,一下下勾拳“砰”地一声直直轰到了男子的小腹,空中的男子惨叫了一声,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看来我对你们雇佣兵的实力,期望过高了啊,不过如此嘛。”麦尔顺不屑地笑道,转身离开了,而留下的是一群惊骇到快要眩晕的路人。
如此精彩的过招,就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时间里面,而受到震撼最深的还是,刀疤男子和他的手下。
在以前,凡是像麦尔顺一样,试图空手接白刃的,无一不成了刀下之鬼,然而这个例外就在今天出现了,刀疤男的手下终于回过神老,纷纷上前去搀扶起刀疤男。
刀疤男子艰难地说道,“这点子扎手,我们先走。”
一伙人灰溜溜地消失在人海里,而旁边的路人也当什么没发生似的,继续干各的事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