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你父亲的要求把你送到了乡下,不过,走的太过匆忙才会引起这封信上的误会吧,。”亚瑟急切地追问,“那么我父母后来又怎样了?”
“后来,我骑着马,昼夜不停地赶回王都,可惜啊,我却没有赶上见他们的最后一面,据说你的父亲和你的母亲是最后从皇宫里运出来的,那时,你的父亲身上插在数不清的箭矢,怀中依旧紧紧地抱着你母亲已经冰冷的尸体。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当初那个婴儿,没想到竟然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亚瑟直冲过去,抓着弗雷莫达的衣领,狠狠地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你不会劝劝我的父亲吗,为什么,你不是贵族吗,为什么你还不能帮我的父母逃过一劫,而是让他们就这样死去,为什么,你当初为什么要救那个婴儿,你还不如把它交给皇宫里的人,这样你不就能当家主了吗,这样你不就是又有一件功劳了吗,你却让这个婴儿在一个贫穷的地方,直到他失去了所有亲人,我不要,为什么会这样,我……”
维多利心疼地抱着亚瑟安慰着,“没事,还有我在,没事的……”绝对,绝对不过放过杀害我父母的凶手,亚瑟这样想着,挣脱了维多利的怀抱,跪在了弗雷莫达的面前,弗雷莫达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求你教教我,教教我怎样,杀掉这个国家的国王。”亚瑟咬着牙跪在地上,身体愤怒地在颤抖,双手握成拳头撑在地上,沙土地上留下几道小小的爪印,但是眼泪还是不可遏制的往下滴落着……
夜深了,此时,主教堂依旧很嗨,反常地喧闹,令得泰达尔从睡梦中醒来,他不满地嘟囔着,都大半夜了,这些人怎么还不消停啊,这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教皇大人,教皇大人,发生大事了,你快出来看看吧。”泰达尔不满地打开房门,“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休息,你们身为教士,不知道主教堂要维持安静吗?”
门前的教士惶恐地趴在地上,“不好了,教皇大人,石中剑,它浮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浮起来了!泰达尔要不是看在教士那认真地表情,绝对会认为作为教士是在大半夜说梦话来逗他,毕竟石中剑的关系巨大,所以泰达尔随着教士们走上了阁楼。
此时的石中剑,再也没有那么以往那样的破败,浮在空气中,发着微弱的光芒,这样的场景让人很难与之前的相联系起来,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不知道这把剑的质量。泰达尔,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怎么回事,白天没事发出剑鸣,现在,又不安分的浮在空中,拔这把剑的孩童都找到没。”一个骑士打扮的人走上前去,“报告教皇大人,已经贴出告示,王都里的8岁孩童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参加仪式了。”泰达尔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把剑没事就发疯,不找到剑主以后就别想清净了。”
之后,人们逐渐散开,只留下这把剑,依旧在空中,发着光芒,没人能够看到,浮在空中的剑微微向某个方向倾斜了一下,然后回归于暗淡,插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废弃的储物间,弗雷莫达将跪在地上的亚瑟扶了起来,无奈地说道,“孩子,很抱歉,我不能教会你变强,我会的,只有经营家族和贵族礼仪,我帮不到你。孩子,我劝你们还是回到乡下去吧,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你们去哪里过安宁的生活吧,留在王都,我怕你们迟早会被发现,这里太过危险了。”
接着,弗雷莫达严肃地问道:“亚瑟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吧”“我们一路上过来,就麦尔顺,查理和府邸的老仆人知道。”弗雷莫达皱了皱眉头“嗯,我会处理的,亚瑟,你以后不再叫潘德斯根,改一个名字吧,不然王室的人要是知道还有拉克族人漏网之鱼的存在,你是会遭到追杀的。”“我也有改名的意愿。”亚瑟咬着牙说道,“我以后的名字,就叫亚瑟·万吉尔(avenger:复仇者),我要变强。”
弗雷莫达看着亚瑟,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孩子和他父亲的脾气真像,都这么重情重义,下定决心的事估计很难改变吧。
安慰了一会亚瑟,弗雷莫达披回了斗篷,匆匆地消失在夜色里,这一幕却已经落在了躲在草丛某人的眼里。
第二天,亚瑟,和维多利一大早就被召集到了广场,广场上,都是提洛斯公爵府里麻木的奴隶,这时候的奴隶们都是忧心忡忡,忐忑不安的,注意到气氛的维多利和亚瑟也想到,聚集在广场上,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老仆人站在高台上,“各位,今天又到星期五,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贵族这一天安排着什么了,是否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为公爵大人赢回颜面呢,公爵大人已经连续五周败北了。”广场中的人低着头,丝毫不敢做声,人们都害怕这不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老仆人淡淡一笑,“那就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叫一个人去参加了。”老仆人装模作样地看了人群一眼,“亚瑟,这周的角斗,就派你上去吧。”人们心中暗暗窃喜,同时也为那个名叫亚瑟的奴隶感到悲哀,人们试图找出那个倒霉鬼。
“好的,愿意效劳。”奴隶们惊奇地发现,声音不是来自左边,也不是来自右边,而是下面,他们目光最后落在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也就不到九岁的样子,人也比较瘦弱。奴隶们同情地看着小男孩,他们已经猜到了小男孩的结局,这是一个毫无悬念,令人扼腕的结局。
然而,亚瑟只是把这件事当做一件普通的差事,回到了花园,看到维多利正在和弗雷莫达聊天,弗雷莫达很好奇亚瑟和维多利这几年的生活是怎样的,亚瑟对姐姐说,姐姐大家召集会,你怎么不去啊。弗雷莫达帮忙解释道,“你姐姐本来是要过去的,是我过来特地留下她的,我想了解一下你们之前的情况,还有安排一下把你们送出城外。”亚瑟嘟着嘴,“为什么不和我说啊,我也算是大人了,还有,我也不想回乡下了,我要在王都这里学本事。”“黄毛小子,能耐不怎么样,口气倒不小啊,你怎么算得上是大人呢?”弗雷莫达打趣道。
亚瑟拍了拍胸脯,“这个你会知道的,这是秘密哦!”弗雷莫达果然只是一个小孩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傍晚,亚瑟上了前往地下角斗场的马车……
临走时,他将老仆人给他的慰问品悄悄放在储物间,不舍地看了看花园中那个辛勤的背影,祝我好运吧,姐姐,我的世界只有你一个人了,我希望你能过的更好。
傍晚,主教堂,“一群废物,找过来的孩子一个都不是。”泰达尔愤怒地喝斥着,“教皇大人,这些都是尽力找过来的孩子,有些贵族方面的,我们也很难处理啊!”泰达尔心情郁闷到了极点,这是一位教士悄悄说“教皇大人,您说皇宫里的人会不会也知道了关于石中剑的事,已经出手干涉了啊。”泰达尔否决道,“不可能,石中剑都在我们这,他们就是找到孩子,也不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悄悄拔剑啊。”
泰达尔烦躁地回到了房间,这时,他看到了留在书桌上的羊皮纸卷,他想起来老教皇交代给他的预言术,我可以利用预言术来打听那个孩子的下落啊,于是,他按照翻译字典,很快念完了咒语,脑海中响起了一道声音,“凡人,你想和我交易什么?”“我想知道拔出石中剑的孩子长什么样?”泰达尔谨慎地问道,“可以,你的代价就是一年的寿命”泰达尔吃惊地说,“什么,一年!抱歉,我很难接受这个交易。”正当泰达尔起身要离开时,神秘的声音诡异地笑着,“看来你是第一次用吧,我可以免费给你看一下你是怎么死的。”
说罢,泰达尔感觉天旋地转,然后脑海中看到了一个画面,一个男子,手里握着石中剑,剑身上还沾着血液,血珠一滴滴地低落,而坐在王座上的男子,胸口处一片嫣红,死之前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而这个死去的男子,正是泰达尔。
画面不一会儿就消失了,泰达尔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这个画面并不是想象出来的,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画面中持剑的男子让泰达尔不禁发寒,死亡,是他一直回避的问题。
神秘的声音继续在脑海中回响,“你可以不相信我给你看到的,但是我的前三任使用者看到的画面,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他们的身上。”
“我相信你了,劳烦帮我找到那个拔出石中剑的孩子。”泰达尔的脸色一片阴翳,“乐意效劳,先生……”神秘的声音语气有些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