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狂胀,这是江怀若的第一感觉。第二感觉就是控制内息内劲变得困难,平时温顺的内息今日就像吃错了药一般暴躁。
不过听了师傅的话,江怀若是努力控制住,密切的寻找感觉。按照师傅说的,强行冲关不如借东风,顺势而为,即使是狂躁的内息也是可以利用的,只要找到了感觉,一呼而上,破关就势如破竹。不过了,最好是一鼓作气叩关成功,不然再而衰,三而竭,白白错失突破晋升的良机,要是再等到下次突破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感觉到了两个不错的气机,江怀若都忍住了,他觉得应该还有更好更猛烈的东风。等待是痛苦的,慢慢的额头上,手心里汗水是越来越多。他这么全神贯注倒是不觉得时间的流逝,外面的田海却都快急死了,先是坐,又是站,再是喝茶,然后又围着江怀若转圈。。。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突破个二流而已,要不要搞的自己这么心急如焚的。殊不知,当初他突破二流的时候,他师傅急的更像是媳妇生儿子一般。
关心则乱。。。
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想象中的那种如大潮一般涌来的感觉,江怀若不禁有些后悔了。要是前面两个机会把握住了,说不得也就突破了。感觉到似乎开始变得平缓的内息,江怀若肠子都快要悔青了,不会这一次就这么完了吧?自己好不容易练出来的突破契机又没了?不是吧?老天爷,我错了,再给一次机会吧。
说时迟,那时快。江怀若还在懊恼自己没有好好把握机会的时候,突然从丹田之中蹦出一匹野马,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就是这么突然一瞬间,涌出一大波狂乱的内息。虽然狂乱,但是江怀若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一股内力的强大。连忙收敛精神,用心控制,把还能指挥的内息也统统加进去保驾护航,借东风顺势而为,整股内力如一波来势汹汹的浪潮,又如一群势如破竹的军队就这么悍然叩关而去。
嘶,轰。。。像是一张纸被撕开了,又像是被大鼓在耳边狠狠敲击了下似地,江怀若只觉得全身抽筋一般生疼,然后就是眼冒金星,脑袋空白。。。等了好久,才慢慢回过神来,睁开眼睛,尽是田海关切的眼神。“如何?怀若?感觉怎样?”看到江怀若煞白的脸色,田海根本不关心他到底突破成功没有,只觉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过,细细感受了一下体内翻天覆地的变化,江怀若煞白的脸慢慢变得红润,然后脸上出现了精彩的表情:“师傅,我,我突破了。。。我真突破了!我感受到了,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宽阔的经脉,酣畅的循环。本来已经塞满的内力,现在又变成了涓涓细流。丹田,丹田气旋的旋转速度变快了好多,似乎丹田也变大了不少。。。哈哈,真的是太奇妙了!”
田海一愣,他也是第一次当师傅守着自己弟子突破,没想到这孩子还真突破了。放松之余不禁有了淡淡的欣慰,这孩子,还真是厉害啊。
“好了。突破就好。现在是关键时刻,马上打坐回气,记得这一个多月是你很关键的巩固期,知道么,切记不可中断修炼,以免影响巩固效果;不可与人打斗,加剧丹田和经脉的负担;不可大耗元气,否则恐有伤根本影响以后突破,懂么?一定要记住,知道么?你刚满十五,才吃十六的饭,要知道这个年纪就能突破二流,那是一点也不逊于名门大派的精英子弟。想必你也知道,就是白水派,十五六岁突破到二流的那也是极其少数的吧,这样的你前途无穷,不可不注意啊!”田海的一副老生常谈,似乎担心这孩子后面逞强什么的,伤了根本,得不偿失。虽然怎么看江怀若也不是这样的人,不过不提醒下,田海不放心呀!
“是,师傅。我知道了,我马上打坐,马上,马上,好了,你不要说了好么。。。”看到田海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江怀若连忙摆手作势打住,然后盘好膝。刚才蹲了那么久的马步,腿都酸了,现在这么一盘坐,舒服多了!刚要有所松懈,肩膀就被敲了一下,江怀若赶紧收敛心神,开始凝神抱元,吐纳巩固。
看到江怀若走上了正规,田海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出门把田婶叫来:“怀若突破了,今天我高兴,要不你去给我打点酒来,再弄两个下酒菜,我边守着他,边吃点东西,呵呵!”
知道这是个大喜事,田婶也不像平时那样要管住田海的酒,今天算是破例,笑了下:“好吧,就给你弄点下酒菜,允许你喝三两,不能多了!”这有点嗔怪的语气,要是江怀若还醒着,肯定下巴都要瞪掉。
这一个月,江怀若是真遵照田海的嘱咐,每天坚持修炼,遇事避让,甚少动手。感觉到体内慢慢开始变得结实充盈的真气,江怀若每天抑制不住的都是笑容。
不过笑容也到今天为止了。还有两天就要到一年一度的冬假了。天气冷的不适合在书堂读书了,当然也是要放大家回去过年了。江怀若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年了。安闵黑却突然找上门来了。“小黑,你怎么来了?”
江怀若有点惊奇,平时这小黑可不会到书院来找自己的啊。把安闵黑带到窗户边坐下,这一看不由惊道:“你的脸?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原来安闵黑脸上竟然是紫一块青一块的,这大冬天的,淤血让整个脸都变得难看,看起来和中毒没两样。
“江哥,我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我不是故意想来打搅你的。”自从江怀若偶尔指点下安闵黑后,安闵黑就一直称江怀若为江哥了,说来也怪,安闵黑在嘉乐郡也算得上是混世小魔王,加上他爹**白道的地位,在这嘉乐郡也算是能横着走的,平时是很骄傲的一个人,可是就是对江怀若恭敬的有点不像话。
“说吧,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一般人可没这功夫!惹到谁了?”江怀若本来也没把这安闵黑当成自己朋友的,不过有一次小胖告诉自己,有几个贵公子奚落嘲笑自己,被安闵黑听到了,没想到这安闵黑竟然当场就出手把那几人教训了,还警告他们不许侮辱自己。虽然不赞成用暴力,但是江怀若倒挺欣赏小黑这暴脾气的,从那以后,江怀若就把安闵黑当成了自己朋友,每次指点他的时候都挺尽心尽力的,连药浴这事也悄悄和他说了。安闵黑也知道自己在书院里名声不怎么好听,所以平时也不来找江怀若,免得牵连了江怀若。可是自己被打成这样,现在都不敢回家了。最重要的,那事必须要解决,那股气实在是咽不下去啊。找上了方府,本来想找方德帮忙的,没想到方德竟然跟着方子茂去了嘉州。环顾整个嘉乐郡,想来想去也只有江怀若能帮自己了,所以安闵黑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来了。
扭扭捏捏在那里踌躇了半天,江怀若眉毛都快皱成一团了:“小黑,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如果你没事,我这里还有上好的金疮药可以给你用用,然后嘛。。。”
一听江怀若要撒手不管了,安闵黑一急:“别,别,江哥,就你能帮我了。我说,我说还不成么。不过,你答应我不要和别人说,也不许笑!”
什么事搞得这么严重,还不许说不许笑了,江怀若一时也放下手中的活,来了兴趣。
“我,我看上一姑娘了!”不好意思了半天,安闵黑终于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呵,那不是挺好的么?难道你用强了?才被人家揍了?如果是这样我可帮不了你。”江怀若脸上由喜变暗,要是真是这安闵黑用强了,自己就算看错人了。
连忙摆摆手,安闵黑急忙澄清道:“哪能啊。我和那姑娘是你情我愿的。也不怕江哥笑,我和那姑娘好上都快两个多月了,天地良心我绝对是真心的。只是,嘉儿前面给我说她还有个哥哥的事,我没上心。这一次她哥哥回来过年,本来我想送份大礼去的,把这最难过的一关给过了。结果,结果。。。”
“就被打了?”这事有点出乎意料啊。“为什么啊?难道你用强了?”
安闵黑快被江怀若弄郁闷了。“别啊,江哥,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啊?我小黑虽然平时爱打爱闹,可是大舅子这事可不能含糊了。哎。。。我就直说了吧。他哥原来从小就在外拜师学艺的,现在是个镖师了。每年大概回来两次,这一次回来嘉儿就给他说了我的事,可是没想到他认得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前干的一些混账事。说我仗势欺人,有点臭钱就了不起。反正就是他瞧不起我,说死都不愿意把他妹妹嫁给我。。。我急了,就理论了,后来。。。我就说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没想到他哥哥厉害的紧,我连他出手都没看清就被打翻了,就像当初被江哥你。。。”这么一说,江怀若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
估计就是人家哥哥知道这安闵黑的名声不好,不愿意自己清白的妹子就这么被抹黑了。安闵黑又是一个暴脾气,最后弄成了道上的胜败论英雄,结果输了,这下里子面子都没了。江怀若想了下,然后道:“他哥哥是不是还说过,你既然这么喜欢用江湖规矩来办事,用男人的方法来解决,那想娶他妹妹也可以,前提是你要打赢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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