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江怀若等人聊了些其他的,等到达州分堂的医师帮杜瑞处理好伤口后,李玉也好心的问道:“江师侄,听说你也受过重伤,要不要让医师看看?”江怀若想了想也好。等到江怀若把衣服一脱,医师才震惊到:“你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啊,怎么身上的伤比刚才那人还多,你看看,哎。。。”当看到江怀若腋下那一大片结痂了的伤口,医师埋怨道:“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不注意身体,小心以后吃大亏啊。你这些日子这些伤口千万不能碰水,知道么?”在给江怀若重新上了一道药,又嘱咐了好几次后,医师才放江怀若走了。摸了摸自己一身的伤,江怀若也不禁苦涩道,自己也不想啊,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那小小的落寞样子,让陈然杜瑞甚是奇怪。
“杜瑞,你们的任务恕我实在是帮不了什么忙,这样吧,我看你们已经有一辆马车了,我就再送你们一匹良驹,等你们身上的伤稍微好一些后,就御马而行吧,总归要快些。到百花谷后,如果能找到凉州总事张之健就去请求他,让他帮帮你们吧。”在送了一匹枣褐色的良驹后,李沐风建议道。
三人看着加上这匹马,自己一伙人就有三匹马了,不禁兴奋道:“多谢李师叔。”
“去吧,乘着天色还不晚,快一点今晚天黑之前能到下一个县城。”
“那两位李师叔,保重,我们就走了!”向李沐风和李玉行了一礼后,江怀若和杜瑞坐进了车里,由陈然驾驭马车了。
马车小跑起来,奔离白水达州分堂!出城的路上,江怀若突然听到外面有叫喝卖报的声音。“陈师兄,停一下,我买几份报纸!”
“也?恩,好的,江师弟,你喜欢看这个啊,呵呵,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听说是这几年才流行起来的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点子!”陈然似乎是觉得这个卖报纸的行当是挺有意思的。
没想到这达州城的报业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丰富多了,学林报,时政报,民生报,商报。。。江怀若干脆买了一摞放在车山,正好赶车无聊中看看报纸也是极好的。
马车在一些有心人的注意下驶出了达州城西,然后就开始撒腿跑了起来,凉凉的风灌进马车,几人也没了刚才的燥热。就着这股清风,江怀若拿起了手中的学林报。这一看才惊讶了,这都过了这么久了,居然还有达州州试的评鉴,而且似乎是几个人在不断的讨论深化。仔仔细细的阅读了下,江怀若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嘉州州试上,现在看来,考不上,是理所应当的啊,当初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呵呵,是完全没有想到啊。罢了罢了,吃一堑长一智。只是不知道方意怎样了?他,应该也和自己差不多吧。。。呵呵!
等看到江怀若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陈然才问道:“江师弟,后面的路线我们怎么走?”
看来路线早就在江怀若脑海里形成了,于是想都没有想就回答道:“我们坐马车走达州,青山,蜀州交界的三州镇那个方向,然后进入蜀州大平原,御马横跨蜀州南部,直杀凉州百花谷!”
“好!只杀百花谷,可是,江师弟,你得先告诉我是往那边走?”陈然指了指眼前的两条官道。“陈师兄,你不会没有方向感吧?”看到陈然愣了下,然后脸居然红了。江怀若哈哈大笑道:“怪不得陈师兄一个人不敢出门,原来怕走丢了啊?哈哈。。。”
三人半开着玩笑,御马奔驰在官道上。
在离开达州的第九天,三人总算是风尘仆仆的到了关隘重镇三州镇。达州,青山州的山岭,蜀州的一马平川,造成了这个交界独特的地理位置,是以成为三州重镇。
这九天来,江怀若等人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在中途遇到的郡县城,仅仅是花一点时间补充物资,然后便又赶路,这几天人没有休息好,马儿也累的够呛。不过所幸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到达了三州镇。
“江师弟,你学问高,你给师兄说说,怎么这三州镇叫镇,还有这里看起来虽然繁华,不过咋有种严肃的感觉啊?”这一路上,陈然是对江怀若心服口服了,于是只要一有不明白就:江师弟,你学问高,你给师兄说说。。。弄得江怀若好像是当老师一样的。不过看在陈师兄不耻下问的份上,江怀若还是由着他问了。
“陈师兄啊,这三州镇是蜀国的关隘重镇。之所以叫镇,是因为蜀国除了州郡县外还有一类很特别的军事行政单位,就是镇。凡是叫镇的,必定是军事重地要不就是关隘险地。这里的最高长官叫镇守,实行的是军政法统一,所以,这里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镇守。镇守直属太尉府军镇司,而军镇司是由太尉兼任的,你们说这镇守牛不牛?还有镇守一般最低都是营将担任,像这个三州镇,地处三州交界之处,估计至少是个团将坐镇了。而那些边陲重镇,那些个地方可能就是师将坐镇。。。这些重镇坐落在我蜀国最危险最关键的位置上,可以说他们就是我蜀国能否固若金汤的钉子!至于这气氛嘛,你说军事重镇,气氛再活跃能活跃到哪里去?下车吧,陈师兄,杜师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整了。”
吃饭期间,三人开始讨论明日是走还是修整一天。江怀若感觉了下自身的情况,然后问杜瑞:“杜师兄,你的伤势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了,我的都是些皮外伤。”脸上出现了一条伤痕的杜瑞坦然道。“我的也好的差不多了。那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就去把马车卖掉,只留下马,后面的路程我们就要策马而行了啊。那样一来我们的速度将会大大提升的,只是,那样我们都要背负一些东西才行了。”做了一个提议后,全票通过。“那好,既然后面都要骑马了,我们明天就暂且在三洲镇好好的休息一天,后面说不得就要风餐露宿了!”
三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陈然徒然建议道:“杜哥,我觉得,明天我们得去给你换个发型了!”
杜瑞一愣:“为什么啊?”
“我觉得你这个发型不够显示你的男人魅力!说实在的,你脸上的那道伤痕没有破坏你的帅气,反而,怎么说,你要是把头发理一下,我觉得显得更有江湖味,更果敢,更沧桑,更有阅历。。。”陈然还想继续说下去,就被杜瑞一个馒头堵住了。“你就扯吧,就你能扯,出来之后,你的嘴就没有消停过。小心吃大亏啊!”
“别,别,我还指望我这张嘴能给我涨点桃花运了!”陈然也不知道是自我释放了还是怎么了,说话是越来越油了,让江怀若和杜瑞都摇摇头。
看到两人居然不甩自己,陈然更加猖狂的说笑了。不过,有些时候,不是说自己说自己的就没事,你在家也会被石头砸中的。
“师哥,那人好油嘴滑舌啊,还贼笑,真恶心!”我搽,这是说谁了?
“师妹,别乱说话。给你说过几次了,出门在外注意言行!”另一张桌子上一男的轻轻教训道。
坐男子对面的女孩儿不乐意了,嘟着个嘴道:“本来就是嘛。在门内被那几个师兄骚扰还不够,跟着师兄出来,没想到外面更乱。进城就遇到兵痞不说,吃个饭还必须听人王婆卖瓜!卖自己的瓜还不够,还什么换个发型就帅惨了,也不看看自己脸上的疤。哼,还不如待在门内清净了。”男子是对自己师妹无语了,让她不要跟出来,偏要跟出来,师父也真是的,太娇纵师妹了!
虽然这桌子的男女都是小声说话,女子也是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奈何陈然杜瑞功力高啊,好歹也是内力修为达到了二流后期的青年高手。不自觉的就听到了那女子的议论。本来那女子议论自己还无所了,没想到居然还说杜瑞。陈然一听到那女子居然捡自己刚才的话来说,顿时脸色一边,再看看杜瑞,虽然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可是眼神的闪动是骗不了人的。
气不打一处来的陈然,干脆一个杯子仍在地上。啪的一声,就对着那女子骂道:“诶,你指桑骂槐的说谁了?你谁啊?有人生没人教啊,你不知道隔墙有耳啊,当事人还在这了,你就乱说话,你说我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说我杜哥。什么叫我油嘴滑舌,什么叫王婆卖瓜啊?你瞪什么瞪,你难道不是在说我么?怎么,有胆说没胆认啊?”陈然是越说越生气,江怀若在后面拉都拉不住。
那一桌的男子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要遭,自己这师妹这破嘴也不是第一次给自己找麻烦了,只是没想到这都好几次了还不收敛。“这位兄弟,实在是对不住,我师妹就是这个嘴,她没有恶意的,只是在家里被惯坏了又被几个狂蜂浪蝶翻到了,真的对不住,真的对不住。。。”男子站起来连忙给自己师妹道歉,只是心里的哀嚎无人听见,自己这师妹就好像是上天派来整自己的一样啊。
女的看起来似乎是被惯坏了,竟然根本不领自己师兄的情:“谁指我我就说的谁,你都自己说了还怕我说啊?你自己要恶心人就回自己房间去恶心,人家还要吃饭了,有你这么污染空气,糟蹋耳朵的么?”一言说完,整个客栈都安静了,这女子是谁啊,口气这么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