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呢？我做的一切都没有失败过，这一次也一样。”姜念成没有管旁边坐下的人。

“呵，那就好。不过你眼中的忧愁和不自信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可不喜欢颓废的男人啊。你该不会是失去信心了吧？”

“我是不会输的，从来都是。这一次和天道的对弈，我只不过是感受到了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而已。这种感觉让我兴奋，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拼尽全力去战斗的敌人啊。”

姜念成似乎是在解释着，不过他的目光中仿佛有无尽的斗志在燃烧，就连这一副颓废大叔的样子也显得格外有吸引力。

“那就好，我还有最后的一步要完成。在这之后，我们就能自由了。在新时代来临时，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清冷的女声渐渐衰弱，坐在姜念成旁边的女人已经渐渐消失，只剩下旁边空间泛起的一丝涟漪，还有最后一句话。

“答应我，别再陷入其中了。”

“啊——！”姜念成深深地打了个哈欠，缓缓站起把手中的白球放在一边。

“的确啊，这是让我值得拼尽全力去战斗的敌人，但是我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赢得希望啊。说不得，我得再去一次了。我向你保证，莉莉丝，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低语着，慢慢看了一眼远处安详的一颗星球。他的家就在这儿，他的妻子孩子都在这颗星球上。天道许诺不会再管制这里，他们是自由的。

可是现在，他不得不破坏与天道的一些约定。因为换天者并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顺利觉醒，他似乎是遇到了些问题，还是关乎性命的大事。

“我交换给你五份的完整大道，我要回去五天时间。”

姜念成对着空间中轻轻说道，从他身上慢慢渗出五个光点，消失不见。天道接受了他的条件，他可以回到他的故乡了。

“就这样吧，十天后你才会再来。那个时候希望你没有发现些什么。”姜念成对着远处的那颗星球注视着，缓缓消失不见。

几息后，又一阵空间涟漪出现，被称为莉莉丝的女性再次出现。面具下的双眼中，慢慢流淌下泪水。

“希望你可以真的回来，否则，就算是杀了换天者让世界重启。我也会一直等你，等下一个你出现。我已经等了你三次了，就算再等一次，你也永远是我的挚爱。”

莉莉丝缓缓消失不见，这片星空中再次回到了平静，就像刚才并没有两位圣人交谈过一样。

世界争夺战战场，秦霄放缓了速度，他需要找到足够数量的猎物，能够一击必杀的那种。他不能浪费时间，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主体的银色无法持续太长时间，那个时候，其他九个圣道秦霄就会失去控制。有可能，和他一起返回本体。也有可能，真正独立，成为一个新的个体。

就这样吧，尽早结束这一切。他最后的机会不能浪费在这些事情上，成道才是他的目标。相比之下，成帝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已经不是秦霄愿意做到的了。

自从刚刚醒来后，秦霄的思路无比的清晰，好像什么都被他掌控在手里。他对于这个世界最后的秘密也慢慢在接近，他正要揭开天道最后的秘密了。即使这样做会被天道毁灭。但是他已经不在意了，九世成道，鸿蒙气息，哪一个不是触犯了天道的底线？既然如此，只要天道不能真正动手，那么他就可以想做自己任何想做的事。

就算天道会拿着他的一切来要挟他，但又有什么呢？这都无关紧要。

姜念成就是又不得不屈服于天道的地方，才会自己离开。如果天道不能要挟到姜念成，那么根本就没有什么能阻碍他。

不！

秦霄忽然猛地停下，抱住自己的头。九个圣人秦霄缓缓将他围住，目光中没有一丝情感。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为什么，自己坚持的一切在这个目的前就可以舍弃？

我到底，是谁！

就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联想，激起了秦霄心中的思考。这里可是天道的地盘，想要有目的性地引导秦霄出些问题，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天道不能真的对秦霄出手，那么只要让他自己迷失在自己的局里，不就行了。

“啊！”

银色的秦霄嘶吼着，他的人形越来越扭曲，不断变换着各种形式。但是头颅的那个方向，去慢慢亮起一团模模糊糊的红光，很是显眼。

迷失了吗？天道你下手还真是快啊，我刚刚来，你就给我这么一个难题。

姜念成缓缓显化，看着挣扎着的秦霄沉默不语。

轰！

嗯？对我有敌意？你们就不是真的换天者，只是借着他的身份而已，区区分身也敢在我面前造次！

感受着九股圣道威压注视着自己，姜念成也是冷哼一声，强行顶住九个秦霄的威压顶了回去。

“不解决你们，看来是后患无穷啊。”姜念成感叹道，压制住了已经有了自觉性的圣道秦霄。

不过这也是，天道你为他准备的吗？

在未来，秦霄是一定会面对前九世的自己。要么迷失在其中，无法成为换天者。要么破茧重生，打破天道的禁锢，为它带来末日。

算了，我就只能帮你到这了。你的路还得自己走，我们差不上手。没有人愿意沾染换天者的因果，即使我是超脱圣人也一样。不过等到真的你有赢的希望的时候，我是不会吝惜我的力量来帮助你的。

姜念成缓缓呼吸一次，消失不见，只是在空中留下些印记，即使是圣人也无法察觉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次呼吸，也许这场世界争夺战早已结束。总之只要秦霄还没有参与到战斗中去，他所感知到的时间流逝仍是一个正常的流失速度。

“呼，我是，怎么了？”秦霄摇着头，放在他现在虚幻的连面目都无法识别的银色虚影上来看，倒是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