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出声!”
某个豪华的宅院里,一名中年男子嘱咐妇孺都藏好。这是另外一个男子悄默默的沿着墙壁摸进了屋子,凝重道:“大哥,街上又出现一群人,怎么办?”
“不是妖怪?”那中年人问道。
他皱着眉头回答道:“不太确定,看长相似乎不像是好人。”
“那就别管他们死活了,赶紧跟着你嫂子藏进暗室里。”那中年人按着弟弟的肩膀,庄重道,“二弟,如果我死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啥话!”
“别打断我的话,仔细听好了。如果我死了,我老婆就交给你照顾了,你们收拾好细软,别在留在陈家庄,去东边的乌鸡国,据说那边仙人遍地走,如果有机会的话,让你女儿也学着修仙,日后回来给我报仇!”
“大哥!”
说到这里,两个大男人已经是老泪纵横。
“父亲,叔伯,妈妈说你们干嘛呢?咋还不进来?”一个娇俏玲珑的小姑娘走出来,脆生生的喊道,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斥着疑惑。
两人抹了泪水,弟弟拍着胸口保证道:“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嫂子!”
说完,拽着女儿的手走进了暗室里,一名美妇人想再说些离别的话,却见外面阴风大作,中年人赶忙把书柜推上。
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口气。
他名叫陈清,是陈家庄的镇长。原本这镇子平静祥和,人人安居乐业,可是自从通天河里出了一个灵感大王之后,一切都变了。
城镇里的人不仅要饱受虐待,每年还要贡献一堆童年童女上去当做祭品。
城镇居民苦不堪言,本来以为这样,他们就够惨了。可是老天爷还是不放过他。
两年前,陈清的妻子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陈关保,本来家里添男丁是件大喜的事情。
可谁知道,陈关保是个魔童,出声不过两个月,额头就长出了尖角和獠牙,双目放射红光,不仅能飞天遁地,还整天以本帝自称,顿顿要吃三头牛,可是个子却一点也不见长。
单单是吃得多也就算了,还在城镇里兴风作乱,简直跟妖怪没有差别。
因为这件事,陈清饱受骂名,不得不卸去镇长的职位。
而后陈关保又跟了灵感大王做小弟,帮着妖怪祸害陈家庄。
打那以后,陈清一家子几乎不敢出门,出门被人戳脊梁骨还是轻的,搞不好背后给你一闷棍,找个地挖坑埋了都是有可能的!
“唉……”陈清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若不是因为那个逆子,我陈家岂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都怪我啊,陈家百年的香火没想到会断送在我这一辈手里!”
说到这里,陈清就无比痛心。
“陈清!”
嘭的一声,一群人冲破了房门,鱼贯而入。
陈清扫了一眼这些人,冷哼一声,“我已经不是镇长了,还来我家作甚?”
为首那人名叫陈二球,陈家庄原本的恶霸,自从陈清退任之后,镇长的位置就由陈二球担任。
“哼哼,陈清,你儿子联合着妖怪祸害陈家庄的良家妇女,这件事你打算怎么交代!”陈二球呵斥道。
陈清冷冷道:“我已经跟那孽子断绝了父子关系,他做什么事跟我没有关系。”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吗?把他给我绑起来,那小王八蛋要是敢不识抬举,我们把他爹火葬了!”陈二球大手一挥,疯狂的镇民立刻把陈清五花大绑给抬走了。
陈清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暗室里,陈澄还有陈氏夫人听着外面有些吵闹,奇怪原因。
“是不是清哥出事了?”身怀六甲的陈氏夫人担忧道。
陈澄想起了大哥的那句话,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嫂子出去冒险,“嫂子,你放心,大哥他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们待在这我出去看看。”
……
“前面好吵啊,谁家在办婚事吗?”猪八戒疑惑道。
孙悟空骂道:“你是不是猪脑袋?这种时候办婚事,不嫌晦气吗?”
猪八戒撇撇嘴,看向白马背上的李应,“老三,要不咱们去看看?”
李应微微颔首,另外又嘱咐道:“别老三老三的叫,现在我是你们师父,要是被西天的家伙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你特么就等着变成烤猪吧!”
猪八戒想起西天那帮人的手段,吓得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
众人加快脚步,朝城镇中心赶去。
还没走到一半呢,便遇见一个衣着稍显华丽的男子朝同样的方向狂奔,孙悟空一个纵身上去挡住他的去路。
陈澄吓得惊呼大叫,“妖怪啊!”
“你特么才是妖怪呢,你全家都是妖怪!我乃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可我看你长得就像个妖怪啊,你该不会是要吃了我吧?”
“看你这一身肉也没有什么嚼头,我吃惯了仙果灵果,实在是下不去口。”
李应道:“悟空,不要吓到这位施主了。”说完,看向陈澄双手合十,一本正经的道:“阿弥陀佛,贫僧乃是东土大唐来的僧人,前往西天拜佛求经。”
这么说应该没错吧?反正他听唐三藏见个陌生人就来这么一句,耳朵听得都快起茧子了。
“原来是和尚啊,那这些家伙……”
“他们虽然长得奇怪了点,但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而且还会几手捉妖的手段,常言道,人不可貌相吗。”
陈澄一听会捉妖,顿时眼前一亮,噗通一下跪在了白龙马前面,砰砰的磕着头,把敖烈吓得不轻,还以为他要偷袭掏裆呢,差点一蹄子把他踹回姥姥家去。
“大师,高僧!求求你,救我们脱离苦海吧!”
李应右手捏着佛珠托于胸前,“阿弥陀佛,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们也不好想办法啊。你先起来吧。”
他正想解释,忽然想起了某件事,噌一下蹿起来,“我大哥被他们绑去了,大师,你快跟我去救人!其他事我待会儿再给你们慢慢解释!”
李应还没答应呢,陈澄一把拽住马缰,猛地一扯,拽着白龙马往前冲。
马缰套在敖烈身上,他这猛地一扯,疼的敖烈直掉眼泪,气的破口大骂,“你特娘的给我松手!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