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掌柜话音刚落，佯装就要一耳光扇下，好在牛头眼疾手快赶忙躲到一旁。
看着牛头这般狼狈模样，女鬼掌柜不由得笑出声来，对着他开口说道：“最后一次。”
“好嘞。”
牛头当即大喝一声，一把拉起柳无相坐到了一张桌子旁。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笑意地对着柳无相开口说道：“别看这掌柜嘴皮子得理不饶人，但是心肠真的是没话说。”
后者闻言，淡然一笑开口说道：“你说你也是，拿了赏银居然去酆都城的花香地快活。”
“也不知道先把这里赊的酒钱结了。”
听到这话的牛头顿时耸拉下脸，沉声道：“你这家伙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当时拉着我去花香地的人不是你吗？”
柳无相微微一愣，尴尬地看向一旁，恰巧目光落在一凶狠的鬼魂身上。
后者原本还在一旁和同桌的几人吹牛打屁，当他一看到柳无相看向自己，当即是正襟危坐，一脸和善笑意。
与先前那般嚣张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马面大人，是小的打扰到您的雅兴了，小的这就滚。”
说完，那凶狠的鬼魂拉起同桌的几人，屁颠屁颠地朝着外面走去。
“回来。”
柳无相淡然开口，几人瞬间脸色大变，浑身上下开始不断颤抖。
为首的那凶狠鬼魂颤颤巍巍地开口问道：“请...请问大人有何吩咐？”
“去把酒钱给结了。”
后者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丝难为情的神色，低声道：“马面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牛头大人欠了酒馆掌柜不少冥钱，就是把我们哥几个烧成灰也拿不出这么多的冥钱啊。”
听到这话的柳无相微微一愣，随即开口说道：“你们把自己的酒钱付过就好了，至于牛头的，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几人闻言，皆是长舒一口气，匆匆付过酒钱后就慌忙地离开了酒馆。
恰逢女鬼掌柜拎着酒走出，看到慌张离去的几人，长叹一声道：“马面大人，每次你一来，我这小酒馆的生意就要冷清不少。”
柳无相看着女鬼掌柜，淡然笑道：“掌柜怕什么，人少了不是正好办事吗？”
后者嫣然一笑，一把拍在柳无相的脸颊上，笑骂道：“奴家只卖酒，从不卖身。”
牛头站在一旁附和道：“这的确是真的，毕竟像掌柜这般身段如此婀娜的绝艳女鬼是可遇不可求，若是掌柜愿意献身，老子何苦去拿花香地玩那些破女鬼。”
女鬼掌柜微微一笑，随后将烈酒放在两人桌上，身后的女鬼们纷纷献上菜肴。
“两位大人慢用，奴家就先退下了。”
女鬼掌柜率领众女鬼缓缓退下，柳无相与牛头相视而坐，两人皆是一笑。
牛头率先拎起一壶酒，二话不说就往嘴里灌，一壶酒落肚，这才觉得略微过瘾。
柳无相看着牛头，缓缓开口说道：“牛头，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将掌柜拿下，你也太不中用了吧。”
后者摆了摆手，惨笑道：“你当我不想啊，就她那般绝妙身段，能够搂在怀里，想想都舒坦。”
“可惜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机会，再加上我这副模样，实在是...唉...”
柳无相看着垂头丧气的牛头，沉声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虽然你一天到晚顶着个牛头，看起来不伦不类。”
“再加上你那一手牛蹄，味道别提多重，沾了多少血腥气都不知道。”
“更何况你一天到晚带着那拘魂锁链，谁看着不瘆得慌？”
“但是请你相信自己。”
“你还是个不错的好鬼。”
“即便配不上掌柜的，但是你未必不再能挣扎挣扎，也好让自己趁早死了这条心。”
听到这话的牛头顿时间怒目圆睁地盯着柳无相，大喊道：“马面你这个狗东西，也不瞅瞅自己长得什么狗样，也好意思评价起我来了。”
说着，牛头又是一口闷酒下肚，一声长叹：“老子一介粗人，注定是配不上她啊。”
柳无相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配不上？”
“马面，你是想安慰我吗，还算你有点良心。”
柳无相摇了摇头，郑重其事地开口说道：“其实哪怕你不是一介粗人，你也配不上她。”
话音刚落，就看到牛头那怒目圆睁的脸庞在不断抽搐，眼神中涌现出难以忽视的火光。
“马面，你在找死！”
牛头怒喝一声，刚准备对柳无相出手，就看到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人。
身材魁梧，唯独那马头与他的身体显得格格不入。
牛头看着进来的马面，又看了看柳无相，顿时间愣住了。
“马面，我是不是喝多了，为什么我看到两个你。”
柳无相看着进来的马面，缓缓站起身来，对其淡然一笑：“好久不见。”
后者脸色一变，沉声道：“先前我进城时听闻有人假扮我跟在牛头旁边，相比就是你吧。”
“不得不说你的伪装倒是有点意思，居然连牛头都能蒙过。”
“不过这也难怪，毕竟这家伙平日里就是不带脑子，难免会出现脑抽的情况。”
听到这话的牛头一把抓住马面的脖子，对着柳无相大喊道：“马面，这家伙居然敢说老子没脑子，一看就是冒充你的！”
“看老子怎么把他给大卸八块。”
柳无相看着牛头，一声长叹：“不得不说，我有点心疼你了，马面。”
马面抬手间将牛头掐住自己脖子的手给拍开，对着后者沉声道：“下次别拿你的牛蹄子碰我。”
随后转过头对着柳无相开口说道：“说吧，你来酆都城到底是什么目的？”
柳无相看着马面，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我来这里见见老朋友不行吗？”
后者脸色一变，冷哼一声，祭出腰间的拘魂锁链，冷声道：“真当这里是你的地盘？”
“敢冒充阴司进入酆都城，我不管你是何方妖孽，敢在酆都城内乱事，身为鬼司我就要将你绳之以法！”
说着，马面手中的拘魂锁链朝着柳无相直射而去，一道道阴冷的气息覆盖其上。
看着迎面而来的拘魂锁链，柳无相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这玩意，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