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张了张嘴,“二殿下,我也是为了天界着想,那个巫三九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就凭她的魔族身份,就不可以与殿下成婚。”
殷松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他可要帮上殷施一次,最好能让他和那个魔女永远在一起,再也别来和他争天帝的位置。
“那、婉儿仙子想要如何呢?”殷松风问道。
林婉儿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就算因此损害了她的形象,她也决不允许巫三九入主天界。
“我要当众宣扬巫三九的身份,到时还请殿下配合。”林婉儿态度恳切道。
殷松风则是心中嗤笑,这个林婉儿还真的以为林家可以左右天帝了,不过也好,他可以帮着她将事情闹大,之后再出面收买人心。
“好。”殷松风笑着点点头,“婉儿仙子可要与我同饮一杯?”态度十分轻佻。
林婉儿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接着又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了,勉强笑了笑,“既然事情已经说好了,那婉儿就先告退了。”说完就忙不迭的离开了,生怕殷松风会对她做什么。
“嗤。”殷松风眼神幽深,这林婉儿未免自视甚高了,就这样的平平姿色,难道他会看得上?要不是看在她背后的林家,谁会理她?又虚伪又做作。
“殿下~您真的要听林仙子的话吗?”方才舞乐的女仙款款走出,环绕着殷松风说话。
“不过是暂时的罢了。”殷松风并不愿意多说,只是吃了女仙玉指递过来的葡萄。
“宁儿怕您看上她呢。”女仙撒娇道。
殷松风捏着女仙的下巴,“放心,殿下我可看不上那种清淡的长相。”
女仙脸颊飘上薄红,更加娇嗔。
殷松风看着面前只专注于他的小女仙,心中也充满了满足感。
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只能看见他,而不是殷施。
林婉儿回到自己的宫殿,立即焦虑的转来转去,虽然她和殷松风说好了,但是仍然担忧之后的事情不会顺利。
并且,一旦她这么做了,她在殷施心中的形象就会完全改变,恐怕再也没有可能获得他的爱了。
林婉儿无法接受那样的结局,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只好一狠心,写了一封信,叫来自己的贴身婢女,“采莹,速速把这封信交给我父君,一定要快。”
采莹握着这信似有千钧重,“仙子,我们不能私自离开天界啊。”
“我只叫你去做这件事,不要说些借口。”林婉儿面色冷峻,“你到底去不去?”
采莹心中一紧,算是想起来往日里林婉儿的种种手段,“是,婢女现在就去。”
林婉儿这才稍满意的点点头,“这件事很紧急,我要你等我父君看完信,就立即带着他赶回来。”
采莹民抿了抿唇,忍住内心的慌张,“婢女现在就出发。”
林婉儿点点头,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不再说话了。
采莹小心翼翼的退下后,就立即运转自己最大的法力,急往林家所在地赶去。
殷施最近的动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不过,所有的大臣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毕竟,政治上的事情殷施一直处理的很好,身为臣子过于关心王上的私事只能说活的不耐烦了。
但是,今天,殷施天帝缺破天荒的在下朝时间召集了所有大臣,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
“司药星君,不知今天天帝是要说何事啊?”司缘星君实在是摸不清头脑,毕竟以往他都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今天却是被特地点名要求过来。
“我也不清楚,”司药星君摇了摇头,“不过,最近天帝陛下好像忙着装饰宫殿,侍女们都忙个不停呢。”
司缘星君这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大红色错落有致的分布其中,总觉得好像喜事临门,像是他的居所那样。
等等,像他的居所?司缘星君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看了看一旁还傻乎乎的司药,司缘还是闭紧了嘴,这要是说出来,不说天帝会怎么样,他绝对是要被问到底的。
司缘就这样表面放松的和在场的各位仙人唠家常,心中早就成了一团乱麻。
巫三九随便理了理衣服,就准备和殷施出面宣布一下消息。
却被殷施拦住了。
“干什么?”巫三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殷施却是轻轻一拍手,巫三九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堆华光灿灿的仙服美饰。
都说天衣无缝,用来形容这些还是不够精确,这些简直就是用权势堆出来的美丽和气势。
几妆龛的绝美珠宝,大如鸽子蛋的鲛人泪珠就像是最普通的陪衬,散乱在其间,一点也没有鲛人泣珠的排面。其中西山的翡翠,南山的赤晶才勉强得到了应有的排面,被单独放置在盒子中,不过,这么一大摊的确看的眼睛疼。
比起魔族的及时享乐,天界的这种穷奢极欲才是更叫巫三九大开眼界,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鲛人泣珠太过残忍,禁止三界流通,现在却摆在她面前这么一大堆。
巫三九偷偷瞄了一眼殷施,想要揶揄几句。
却一下子看进了他微笑的眼眸,“九九,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要不要试一试?”
巫三九立刻就心动了,魔女的本性不会变,对于这些能够让自己更美的东西,巫三九从来不会拒绝。
殷施看出了她的心动,动作自然的抚着巫三九的肩膀,带着她慢慢坐下,接着就拿出雕刻精致的玉梳,为巫三九梳起了头发。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些?”巫三九非常惊讶,能得到天帝的梳头服务,这是之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她只会认为殷施是有什么诡计,或者是准备用梳子梳秃她的头皮。
殷施态度自然,“我还记得九九说过,要嫁给一个能为你梳头,画眉的人,能一起就更好了。”
巫三九闻言挑了挑眉,的确像是她会说的话,不得了啊不得了,殷施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她能挑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