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三九下来就看见只对她低头的乌云居然乖乖的戴着辔锁站在一匹白马身边,动作之间别提多讨好了。
可惜,白马根本理都不理它,倒是看见邹若清就低低的鸣叫了一声,侧过头来。
巫三九有些好奇,想要上手,那白马却极力的向后退,似乎很嫌弃她,巫三九有点不开心。
倒是邹若清伸手拉过马,带着她的手摸了摸白马的脑袋,“这是追风,和乌云一批买来的。”
巫三九感受了一番美妙的触感,赶在追风发火的前一秒移开了手,笑了笑,“是匹好马,比乌云听话。”
乌云在一旁喷了一口气,巫三九只当没看见。
邹若清看了看她和马,“物似主人。”
巫三九可不认为自己和乌云像,不过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轿子,有些惊讶,“干爹,你骑马过来的?”
邹若清并没有回话,而是动作敏捷的上了马,低头说,“还不赶紧回去?”
巫三九摸了摸脑袋,扬起一抹笑容,“来了。”
一向红绫招展的花街上窜过两阵清风,定睛一看,原来是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马的男子,只是骑黑马的身形略娇小些,不过都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倒是吸引了不少女人的芳心。
四宝跑下楼就看见将军和老爷远远的走开了,只能任劳任怨的开始往回走,倒是发现这古古怪怪的男人也跟着他,“你干什么?还不赶紧自回自家?”
“我是将军新收的幕僚,自然要回将军府。”青莲居士笑着说。
“我说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家老爷可是当今宰相,是你想攀就能攀的吗?”四宝十分看不惯这种类型的小白脸。
“非也非也,在下想攀的是齐将军。”青莲居士摇了摇头。
四宝有些想把他喷走,但是想到老爷出面可能效果更好,硬是压下了这股冲动,“随便你了,想跟就跟吧。”最好被居见贤那家伙知道,好死心别来纠缠了。
青莲居士倒是好脾气,一脸恬静的跟着孙四宝走回了将军府。
关于齐英将军的流言更多了,而这次,居见贤则变成了那个惨遭抛弃的可怜人。
到了将军府,下人们殷勤的帮邹若清牵走了马,比对待她这个正经主子还要周到。
巫三九站在一旁,心中细细盘算,这干爹其实做的真不错了。
“呆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进来!”邹若清站在书房门口说道
巫三九笑着走过去,“干爹,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邹若清倒了杯茶,递给巫三九,“清清酒气。”
巫三九无可无不可,接过茶杯却不喝,而是直直的看着他。
“你这孩子,有事怎么不跟我说?”邹若清面色严肃,“那居见贤和你什么关系?”
巫三九头一偏,“没什么关系。”
邹若清怎么看不出这孩子是在犯倔,“你若真心喜欢他,干爹自然有办法帮你。”
后又叹了口气,“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你叫干爹怎么办?”
巫三九看了看他关心的脸,心中也可以理解原主对他的愧疚了,不论原主做的如何,邹若清已经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
“干爹,你相信我,我真的对他没有任何私情。”巫三九举手准备立誓。
“相信你就是了。”邹若清像是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了她一眼,“我就说英儿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
巫三九有些好奇,“干爹觉得我喜欢什么样的?”
“应当是像你父亲一样的英武男子。”邹若清语气肯定。
emmm,巫三九恶寒,魔界这种筋肉男不要太多,她已经审美疲劳了。
“哈哈哈,干爹你真是太有想象力了。”巫三九笑了笑,好像无心的说了一句,“我肯定喜欢干爹你这样的。”
邹若清心一跳,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不过看着巫三九笑嘻嘻的脸庞,心中安慰自己,应当是英儿随口说的。
“干爹,你是不是准备攻打戎狄了?”巫三九忽然转移了话题。
邹若清点点头,“是成王告诉你的?”
巫三九双眼亮晶晶的点头,“干爹,可以让我去吗?”
邹若清尽力忽视她期待的眼神,“还未定,着什么急?”
“干爹~我就想像爹一样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然后当大官,保护你们。”巫三九说出了原主心中埋藏很深的心愿。
邹若清很难拒绝这样的巫三九,挣扎着问道,“你的武功练的如何了?”
“随时可以检查。”
巫三九说着就站起来,来了一套武打动作。
邹若清的发丝被气流带着飞起,人却纹丝不动,丝毫不害怕巫三九会失手打到他。
邹若清看着这样的巫三九,心中叹息。
英儿养成如今的样子也有他的责任,当年遇到齐将军托孤,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养育孩子,只是一味随着齐英的性子来,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把她养成了男孩性子,幸好还来得及普及一些男女有别的知识。
但是整体上,已经扳不过来了。
幸好后来他的权力越盛,倒是也能庇佑住她。只是到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少女的情窦初开,一时乱了手脚。
倒叫那居家占了便宜,想到这里,邹若清对居家的厌恶更深,在他的心里,齐英还是个孩子,一切的错都是居见贤不懂得避嫌。
“干爹,怎么样?”巫三九定下来期待的看着邹若清。
邹若清咳了咳,“不错,不过到了战场上,刀剑无眼,你……”
“我保证一定会注意安全,干爹,你就让我去吧~”巫三九撒起娇来毫不尴尬,直把邹若清说的头晕脑胀,等到牵着马回到相府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裴先生看见坐在书房发呆的邹相,毫不留情的开口嘲讽,“相爷这是又答应了什么条件呐~”
邹若清捂脸,“我答应英儿去战场上历练历练。”
“什么?!”裴先生立即瞪大了眼睛,齐英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这么多年还是有感情的,“你怎么能答应她这个?!”
邹若清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