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顿时如同扎刺的猫一般,身形一闪就躲到墙角,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就从那桌子下面拽出来一把短刀,这才抬头顺着声音来到地方看去。
但见那房梁之上,蹲着一个年轻道人,在那道人身旁,还有两个相貌俊美的道姑。
“你们就是这慈济院的院长?”道士笑盈盈的说着话,同时身形一跃,落了下来,然后施施然的挪了几步,刚好将身后的房门堵住。
李成眼睛微微一缩,自从干了这行当之后,他就防备这有人暗算自己,毕竟这生意太过缺德。冲着旁边的候副院使了一个眼色,转头却是换上了一副笑脸,冲着陆凡说道:
“不知这位道长在那处仙山修行?可是我等兄弟那点得罪了道长?不如道长提醒一二,改日我等奉上厚礼前去赔罪。”
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回头又招呼了候副院。
“老候可是你办事的时候招惹了这位道长?快快上前来给道长赔个不是,咱们是生意人讲究和气生...动手!”
李成笑呵呵的走进几步,似乎是觉得距离足够近了,却是突然就变了脸,只是动手的对象却不是陆凡,而是他身后的清风月池。这两个姑娘年纪不大,长相也极为俊俏,这些人明显以那道人为主,这两人实力明显不如,若是一朝得手,挟持她们说不定还能反将一军。
那侯副院和李成共事多年,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立刻就跟上去配合,两人一左一右,对着清风月池就偷袭而来。
清风月池还没站稳,便瞧见那人抽出一柄短刀向其刺来,那里还不晓得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到这些人想要挟持自己,当即大怒道,腰间的长剑铿锵一声弹射出来,另一只手反手抓住,仗着长剑优势,直接对这那李成的脖颈削了过去。
谁知那李成居然不闪不避,只是把身体一缩,身体瞬间小了两圈,就如同是孩童一般,刚好将那剑锋躲过,不闪不避的冲这清风怀里撞了进去。
傅清风冷笑一声,反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她却是没看到,那李成另一只手藏在身后。
“当心!”
傅清风耳边响起一声提醒,一道寒光瞬间暴起,无数寒光激射而出,千钧一发只见,她只觉得衣领一紧,竟然被人抓着衣领子提了起来。
恍忽间,数十枚牛毛细针从其眼前飞过,然后钉在旁边的柱子上。那针上蓝汪汪的,显然是上了药。若不是陆凡刚才出手,自己这次险些着了他们的道。
傅清风虽然也在江湖上混过一段时间,但是那是为了救父亲,江湖中下三滥的手段根本就没接触过,这次刚好碰上的就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说过多少次了,何人动手首先要做的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安全,给你的法宝是让你们留着下崽呢?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将其撑起来?”
陆凡伸手将她救下,然后又是一道灵光闪过,这两人的身体顿时僵硬下来,动弹不得。
傅清风气呼呼的看着眼前这人,银牙紧咬,恨不得将这人撕了,一想到刚才大意下,在陆凡面前丢脸,她就愤怒不已。
陆凡将两人制住后,直接上前在这屋子里搜索起来,没一会功夫,就搜出来了一个账本,账本上记录的正是其贩卖慈济院孤儿的记录。
这账本之上,有的是被人收为养女养子,有的则显示病死,还有的是成家立业。只不过这都是表面而已。
陆凡一阵拷问,就明白了这账本中记录的东西,所谓的病逝,其实就是被送到了青楼妓馆当中,所谓的收为养女养子,就是被卖给世家豪门当了丫鬟仆役,还有一些没有记录的,就是卖给了丐帮。
陆凡翻看了一下这账目,仅仅是这上面记载的,就有十几万两的收入,其他那些隐性收入就更多了。
这两个家伙,十年来,已经将这慈济院变成了一个人口贩卖基地。
陆凡翻看一些,很快就发现,这慈济院中的孩子并不仅仅是孤儿,还有一些则是百姓们养不起送来的。这自古以来就有溺毙女婴的事情,除了想要男孩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养不起。因此,就有不少人家将孩子送到了慈济院。
只是这些孩子的父母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亲手将孩子推进了火坑里。
陆凡看着眼前这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杀意。不过还是将这杀意按捺下去,现在还不是要他们小命的时候。
让清风月池看着两人,陆凡转身离开房间,向外走去。慈济院中被他们划分出来许多区域,这些人将孩子按照相貌优劣,聪慧分成不同的等级,每一个等级的孩子给与的食物都不同,为的就是卖上好价钱。
“你是何人,怎么在这里闲逛。”就在陆凡准备进去的时候,旁边房间中出来一个人道。
“找你们算账的人!”陆凡挥手打出一道灵光,瞬间将其定住,然后将其重新丢回去。
陆凡来到院子中,将所有的孩子全部都放了出来,足足有上百名孩子出现在这里。
看到这些孩子之后,陆凡这才带着他们大摇大摆的从房门走了出来。至于慈济院的人,全都被陆凡定身,然后送到了大厅中。
与此同时,王家和县太爷商量好了之后,也开始行动起来。
王子平站起身来,随即大声说道:“王舟,你带五十名家丁立刻前往平康坊,关闭坊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同时去将李家给我团团围住,务必不能走托一人。”
“王阳,你带五十人来去名玉坊,将那些商人拦下,同时将侯家也团团围住。”
“对了那些商人手中的人口也都给我安排好了,不能让他们将手中的杂役带出去。”
“王友新,你去带人挨个搜查。还有牵扯道这其中的豪强,务必不放走一个。
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现在这些人已经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只是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