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之中好像也有花觚,不如我们再做件花觚?”
看张股太过执拗,陈文哲就特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只是转眼一想,陈文哲就想到了诗作之中的花觚。
其实这很正常,汝瓷蕴藉高雅的独特艺术魅力,引诱得诸多诗人激情难抑,由感而发,赋诗盛赞,实在是太正常了。
清代重臣高士奇在《归田集》中谈及“汝窑花觚”,言:“北宋汝窑颇彷佛之(柴氏窑),当时设窑汝州,民间不敢私造。今亦不可多得。”
而乾隆皇帝对汝瓷更是如痴如醉,不但题诗最多,且多让工匠镌刻于汝瓷器底。
谁见柴窑色,天青雨过时?
汝窑磁较似,官局造无私。
粉翠胎金洁,华腴生暗滋。
旨弹声戛玉,须插好花枝。
这首诗出自高士奇的《归田集》,一首诗,就把一件汝窑花觚的美丽,描述的淋漓尽致。
这一次陈文哲着重教张股宋代花觚的制作,而这一点可不容易,因为宋代花觚着重器型,复古风浓郁。
相比元明清的花觚,明代花觚主要是三段式的,上面是喇叭口,中间是鼓腹,下部是凤尾。
早期的花觚除了陈设用之外,民间多用于插花及布置厅堂。
因为作用不同,所以器型也有所不同。
这个时候,彷制就要特别小心。
当然,这些东西彷制的多了,也没什么意思,陈文哲就是一个朝代彷制了那么两三件。
到时候给武三一件,剩下的他收藏,或者放进一念堂卖出。
反正到时候看情况,就算不卖,放进他的私人博物馆收藏,也应该达到级别了。
就不说做旧到乱真级,就算是他单纯制作彷古瓷,不做旧,也应该能够达到馆藏级的水平。
这种瓷器,放在哪里,都不会磕碜。
现在的陈文哲就是这么自信,他最近几天做出来的彷古瓷,已经属于地道的馆藏级珍品。
就算是现代艺术品,也可以被称之为现代官窑。
当然,他这是现代商业互吹的民间官窑,但是,他要认真起来,难道就真做不出真正的现代官窑瓷器?
想到这里,陈文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不管是做汝窑还是粉彩扎道瓷,中间都有大量等待的时间,这个时间要不做菊瓣盘,也不能闲着吧?
还有,好像之前做菊瓣盘的时候,有合适的白釉,加上从景镇那边进口的优质高岭土,稍微调配一下,他也许就真能彷制一件中华第一瓷。
反正第二批彷汝窑已经做完,正好借着这个功夫,烧制点别的。
也许他把几种烧制复杂的瓷器,彼此错开之后,就没有等待的间隙了。
彼此等待的时间,工艺复杂的一些瓷器,烧制费功夫的瓷器,正好互补。
而号称共和国官窑第一瓷,六五年制作的作品,那件珐琅彩笔筒,就可以完美的填补这个空隙。
现代人都知道,胭脂红、珐琅彩这些都是高价瓷器的代名词,而只要是用到这些工艺的瓷器,都不简单。
特别是珐琅彩瓷,“珐琅彩现,必见天价。”这可绝对不是一句空话。
以前陈文哲就想过做这种高端瓷器,可他准备不足,一个是工艺传承不行,再一个就是原材料不行。
而他现在缺什么?他手中已经有好几件明清珐琅彩瓷了。
明代的掐丝珐琅,清代的瓷胎珐琅,他可都有。
原来他通过回朔看过其制作过程,因为其制作过程太过复杂,需要准备的材料太多,他一直没有进行彷制。
可现在不同了,他现在有着很多合适的材料,最主要的是他的积累已经足够,现在也有时间。
再说,就是彷制一件纹饰简单的笔筒,应该不会有多难。
珐琅彩花鸟题词笔筒,1965年敬制,这是为首长制作的专用瓷器。
所以它也号称现代官窑第一瓷,这一件瓷器是用景镇临川高岭土,制作的薄胎高白釉瓷器。
尺寸:高16.2cm,款识:中海怀仁堂陶瓷研究珍品,一九六五年,为青釉楷书款,名家手工书写。
这件笔筒是用JDZ临川高岭土制作,薄胎高白釉瓷器,通体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用手指轻轻敲击,声音清脆悦耳。
对光而视,器壁呈半透明状。
这件瓷器肯定瓷达到了“薄如纸,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的最高境界。
而临川高岭土是制瓷的最佳瓷土,明清以来一至是烧制官窑的瓷土。
为官方垄断,因储量少,产量低,已近枯竭。
像“薄如纸,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这种工艺,在先前彷制毛瓷的时候,陈文哲已经通关。
更何况现在彷制胜玉一筹的汝瓷,更是让他的各种工艺达到巅峰。
所以,工艺不是问题。
再就是材料,高岭土他已经买到,就是优质高岭土,专供的瓷土,一般人绝对买不来。
陈文哲能够得到一些,肯定是李金鲤通过置换弄到的。
现在对于陈文哲来说,最难弄的反而是珐琅彩工艺。
这件笔筒器型简单,纹饰也简单,但是,上面采用了康雍乾宫庭珐琅彩制作。
这就让工艺变得极其复杂,制作难度极大。
集清三代珐琅彩瓷巅峰技艺于一身,这样制作出来的一件珐琅彩瓷,能差了?
还有,这件筒画工精致,杏花鸽活灵活现,并配有清王武诗一首,描述了小杏花鸽。高翮不羁身,不愿依附权势的情怀。
暗喻年轻的共和国不畏封锁,不畏强权的英雄气概。
这件瓷器的画与书法全为手工,通过优美飘逸的书画,可以看得出是处自名人之手。
该笔筒为华夏轻工业部陶瓷研究所,1965年受权景镇陶瓷研究所,为第一首长专门设计制造,为建国以来珐琅彩制作的精品。
这么一件精品珐琅彩瓷,肯定是华夏陶瓷研究制作至乾隆以来的最高水平,所以号称共和国官窑第一瓷。
要做这么一件瓷器,对于陈文哲来说,最难的就是珐琅彩的调配。
这一点现在对于陈文哲没有多少难度,毕竟他也是见过雍正珐琅彩瓷器的。
而只要见过雍正时期的珐琅彩瓷器,炼制珐琅彩就不在是问题。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雍正的又一成就,那就是炼制珐琅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