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她曾抗拒过上司性侵
(在现实生活中,“性贿赂”的双方,应均比金钱物质贿赂
错罪严重得多;我国还极待尽快上人大通过将其入法------)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郑壬君到津水县委书记任上已届一年。在这一年来不太长的时间内,他自然亦办过了许多,该他这个职务应办的大事要事;但因同本书主要故事情节无关,故将其省略不叙。这里单挑几件同其个人命运、感情及私生活悠关事加以描述。
这又是一个新工作日的傍晚,机关里大部份工作人员相继下班。郑壬君抬腕看了看表;亦整理着案上报纸文件及杂物等,准备下班。正当此时,机要科派人送来一份纪检委定期出的《反腐倡廉简报》。于是,他便当即打消了按时下班念头,却重新坐下来认真看那份刚送来的简报。刚开始看时他还是慢不经心的,因多报些县直单位,下边乡镇,类似查处公车私用、干部以权谋私借婚丧嫁娶待客受礼、上班时间打牌喝酒,等,一类鸡毛蒜皮小事;他对此毫无兴趣;正欲丢下出门走人时,却突兀看到第二板头条,有一醒目标题:“性贿赂”正腐蚀着某些当权官员!不仅当即吸住了他的眼球;且调动起了他的兴趣;于是,重新坐下来,继续看下去;看着看着,一桩报道三年前,“县直某局局长宋海明,依仗职权,以给女下属提职为诱饵,向其‘性’索贿”的典型案例,则更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则更触目惊心地急急看了下去------
这是在县直某行政机关。某日上午正上班时间。该局信访科办公室,狭小的两间屋里,却坐了五、六个人在拥挤办公。室内气氛十分沉闷:有人阅读文件;有人在看报纸;但其他几位却无所事事地相互对愣着。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哪!”年近三旬,中等身材,文质彬彬,戴副宽边近视眼镜的男科员周峰,突兀间感叹地说。“你们听说了吗?俺那位同专业,同年毕业的大学同窗祝自良;对,就是上周末晚来请俺赴宴的那位瘦高个。当初毕业分回本县时,他到乡下做一乡直部门的信访专干;每天同农村那些不是老头老太,便是‘大头村民’打交道;心里烦死了。那时他多羡慕俺在县直单位,吃住在家,双休日照过,能到处玩哪。可谁知刚过三年时间却风水轮流转了:俺一直原地踏步走;人家不近亦调回县直,且还是个比咱实惠得多的土地局;这还不算,早几天还隔级蹦提上股长了哩。”
“啊,那么大的变化反差呀!”年逾四旬,样子憨厚的副科长赵伦惊讶地说。“那肯定是用上了,能开领导或人事部门‘后门’的什么法宝鈅匙?不外是重新靠上了硬实后台得力关系;或是家里有钱?现代社会你要办成好事,舍此两法宝还有其它?”
“对,也并非全对。”向来爱钻问题牛角尖的中年科员艾津生强调说。“若照你赵副科长,若既无硬实后台又没钱,那可不得老死山林永无出头之日啦?自古至今人们不总爱将‘金钱美女’相提并论吗?俺觉得有时后者较前者会有更大威力呢!”正当此时,门口突兀间有个人影一闪;随即门又被毫无礼貌,又显然极为不满地,“咚咚咚”地敲响了。大家的注意力,便被当即吸引了过去。当认清敲门者不是别人,却正是自己直属上司,女科长马水秀时,大家不禁吃了一惊,亦尽皆心照不宣地想道:“她不是上班后,就又去县信访办开会了吗?怎么半晌不发又撅回了?”
可当同事们大惑不解正发愣的当儿,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教便猛然开始了。
“嗬,看样子我得建议局领导,安排咱科里人员下乡到信访一线搞调查了。”科长马水秀讥讽地说。“因为咱大夥都深感闲的闷得慌,才找个可尽情发挥题目,借机会发些牢骚讲些怪话了嘛。”
“马科长,这事都怨我,俺检讨:不该提起俺那老同学,已在土地局当上股长的话头。”周峰瞟大家一眼,挺过意不去的主动承担责任说。“其实大家哪还闲的慌呀?都深感仅靠上班时间忙活还不够用呢。就目前压手里这些活,要想按时完成,说不定还需晚上加班呢。您可千万别向局里建议抽咱人马下乡。”
“那好吧,看你周峰认识错误态度还算诚恳。”马水秀自找台阶下说。“那俺就不再建议局里抽咱科室人员下乡搞信访调查了。各位好自为之吧。”马水秀居高临下显示够,自己刚当上的头儿权威后,趾高气扬地出去了。科室同事尽朝着她走去的被影,轻蔑地啐口唾液心照不宣地说:“哼,神气什么!画匠不给神扣头,因知他是哪沟的泥;谁不知你小女人那科长位置是咋来的------”
于是,当年老色鬼宋海明,同新分单位信访科实习的女学生马水秀,勾搭成奸前情后事,又在众人脑海中闪现-------那是在二年前,宋海明向漂亮年轻女下属主动索讨“性贿赂”碰壁受过处分两年后。便又狗改不了吃屎地,重又把“索贿”目标,退而求其次,转向较前者进来晚一年的马水秀。而该马原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在读大学时,就因同男辅导员胡搞,被发觉后男女都受了处分:辅导员被罚发配去管理图书;女学生马水秀则被处分晚一年毕业。古语讲“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个因作风不正曾受过处分的男女,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终于勾搭成奸。原信访科的几位同事因对宋局长期压抑自己心存不满,这次可找到了报复他的机会;于是,在副科长赵伦策划下,他们便来个集体“窥奸行动”。大家悄然来至宋局办公室楼后,搭人梯攀向他后窗,却正看到在他内室床上,两具赤条条的光身子,正在做着夫妻间才有的那种事:颠鸾倒凤倾情云雨,还边干着边“哼哼唧唧”,十分舒服得意。却未料到后窗外不仅有几双窥视他们的眼睛;还有一架像机------于是乎,他们通奸的丑事,不仅很快传遍机关院;且亦传到县领导耳里;但当时宋海明在县委有一副书记后台撑腰,以“两人既你情我愿;此种生活小节,不要干扰了改革开放大局”为借口,仅只给宋个党内警告处分便算了事。马水秀不仅信访科长照提不误;且从此对窥他们奸情几人,从此愈加怀恨在心伺机便欲报复------
而在同事们热烈探讨着,如何才能改变自己普通科员命运的时候,靠窗坐着的一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漂亮女科员,却一直默然无语;她表面上虽装作集中精力在看报纸,实际上将大家的议论,一句不落的全部听进了耳里;内心中亦似海水般波涛汹涌。她就是三年前局长宋海明,在其面前碰壁丢人的女主角徐芳芸,亦是位大学本科毕业生;系本科室资格最老的科员之一。大家咀里在议论着别人时,内心中无不都在愤愤不平:“哼,都是同样的大中专毕业生,干的又是同一工种,亦显不出谁贡献大,谁贡献小?干么你能提职做我的领导?”
徐芳芸虽然咀上没参与讨论,但内心中的愤懑不平却并不比谁少。她出身于县城的某个工人家庭,在家庭三姐弟中她是老大;在她刚读到初三时候,父母分别所在的工厂倒闭,公司改制,父亲下岗,母亲被“优胜劣汰”掉;以后仅靠“低保”和俩年近五旬老人打零工挣钱,维持五口之家生活,并供应她姐弟仨孩儿上学。勿管多难,她总算熬到大学毕业了;且还通过公务员考试,被录用到这处行政机关的信访科。
但正像同事们议论的那样,因既无硬实社会关系可以利用;更无充裕经济实力去“拉关系”“开后门”予以打点;所以至今在科里仍然是个普通办事员;反而得受同校同专业,却较她晚一年毕业的女同窗,马水秀科长的指挥吆喝。其实,那女同窗马水秀能当上科长的背景她十分清楚:不就是同现任局长有那么点暧昧关系吗?俺徐芳芸若像你马水秀那样贱的话,不是说哩,别说一小小信访科长,也许连副局长也早当上了。
于是,三年前的一段往事又即时浮现在眼前------
那时节,她刚通过公务员考试,被录用到该局信访科报到上班不久。某天傍晚,机关工作人员,大多锁门相继下班。她正帮本科管理档案的刘大姐,整理着近几天,下面基层单位报上来的上访材料,准备归纳建档锁柜。突然间,她的手机信号响了。
“喂,您哪里?哪位-----”她当即从衣兜里取出手机接听地问;但当对方刚搭腔说话,她便听出声音,倒意外一愣,口气和缓谦恭地:“宋局长,是您哪?您有什么指示吗?”
另一幢办公楼,三层一号,一明一暗,局长宋海明的办公室内。身材粗短,但脸大而印堂红亮,颇富官体的宋局,习惯性一手拤腰,一手持电话耳机说:“小徐呀,你现在哪里?还没下班走吧?那你就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什么事?好事。关系你今后前途的大事。你来后就知道了。”信访科办公室内。接罢电话将手机重放回衣兜后,徐芳芸还在犹豫:这时候机关大部份同事都相继下班走了,机关院相对清静,他却选择这时候让俺单独去他办公室,在电中又不明说有什么事;两个孤男寡女单独相处,尽管他是局长,谁知他会操什么心哩?
“刘大姐,你说俺该不该去------”她望定一向关心自己的对方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