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自我牺牲成就恋人
(为从保证男友人身安全和以后前程考虑,她做出一大胆决定:
干脆嫁他马处为妻;当然,还有个‘卧’他身边查他隐私,
以达最终报负他的目的。)
业已逃出狼窝虎口的大三女生廖若琳,是于人事处长马道然被打三天,亦就是校保安部已将打人凶手控制后,才主动出现在医院,受伤人事处长马道然病房的。
其实,在此之前,她已通过熟人在校保安部一处秘密房舍悄然会过了,社会传言的打人凶手所谓“郑某某”,亦就是中文系“1、五班”学生、若琳男友郑壬君。在会见那天傍晚,却出现了戏剧性场面。当若琳在所托熟人、校保卫干事徐谦带领下,来到“控制”犯错学生处——后勤仓库边一地下室时,恰看到自称“郑壬君未婚妻”的中文系主任吕汉清的宝贝闺女、省城另所专科学校在读生吕睿麒。就在徐干事在前,她在其身后紧跟,沿通向地下室悬梯向下走时,实际上她早看到,于她之前早有一女子前来看望;但显然女子热情似火,极尽关怀体贴,还故表恩爱亲热,但郑壬君却表现出冷淡厌烦,似还在督促对方离开的意思。
而当郑壬君猛一看到心中人、原热恋女友若琳出现时,两眼瞬间放射亮光,亦似欲迎面扑过来同其热烈拥抱的意思;可当若琳随即趋前张开怀抱欲迎接时,那郑壬君情绪却突兀大变:不仅表情由刚刚的欣喜激动,已变了冷漠木然,且还故意躲向一边。而当徐干事提醒他说“郑壬君,你女朋友廖若琳来看你了”时,他却又显然故意装聋作哑说:“什么,俺女朋友?可俺压根不认识她呀?您弄错了吧?这位吕女士才是俺未婚妻呢!”且边说边将吕睿麒亲昵地拉进怀抱。见此情景,若是个头脑简单的女子,当面受辱,定会恼羞成怒,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但若琳却即时脑一灵醒:当着保卫干事,尤其系主任女儿的面,否认同自己的恋人关系,这完全是对方要保护自己呢!这时,她又突兀动开了心思:看来马道然那伪君子既已下了自己“米”,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壬君公开同其挑战,今后定然凶多吉少;与其两人全都牺牲,何不牺牲自己成全壬君呢?于是,她当即在心中做出大胆决定-----
于是,她便毫不气恼地“嘻嘻”一笑说:“也难怪呀,我俩原不认识,仅是在图书馆萍水相逢而已;每天见那么多人,谁会记凭清哩?不怪,不怪。到这儿新换个环境,只要心理平衡,该吃吃,该睡睡,不胡思乱想;定能很快闯过去。您多保重。隔天再来看您。
出了“控制”郑壬君的地下“紧闭室”,在回头去医院“探视”“受害者”马道然的路上,廖若琳已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这是省城内一家颇上档次的公立医院,跌打摔伤科病房。已做过脚骨矫正手术的马当道然,受伤缠满纱布的那只脚,被吊在一只不锈钢支架上;而整个人则半仰床头半睡半躺。有权势者连住医前院也是种享受:前一拨前来探视的本校系科干部刚走,后一拨探视者便接踵而来。而廖若琳为躲避本校探视者中可能的熟面孔,虽已来到好大一会儿,却远远坐到另一病房前的排椅上,时刻观察着进出马道然所住“1病房”的门。
大约等到后一拨探视者离去之后,她终于瞅准空子走了进去。
当被自己下药致迷趁机性侵的女生廖若琳,突兀间出现在自己病床前时,马道然先是既意外又吃惊,尔后惶恐,他错认为对方想乘人之危前来找他算账;于是慌忙中便下意识欲按床头的报警铃;可手尚未摸到报警铃哩,却看到对方表情冷静凝重,根本不像前来找事的样子,这才收回手却尴尬地笑笑招呼说:“阿------若琳同学你咋也来看俺了------”
实在话,尽管马道然在“综大”是个权倾上下炙手可热的人事处长,既往亦玩弄过不少女人;但唯这次对老同学内侄女、大三女生廖若琳,从单恋到设计性侵,却是近50年人生的一次艳遇;可他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凭自己的名声地位权威,想要一个女人,竟也要像社会上其他流氓一样,采用下三烂的卑鄙手段?这实非他马道然的本意。但又有什么办法哩?这人的欲望啊,亦往往不是个人意志所能控制得了的。否则,社会上也不会发生凭多的犯罪案件啦。说内心话,那晚的事至今想起不单是心满意足,还有后怕和自责。一是怕没经过事的纯情女生,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就不仅是自己要负法律责任,且更要在今后一直受着良心遣责;这二是生怕对方跑出去,向本校纪检部门或有关领导举报,那后果也将不可设想。故在他当天早上因开会不得不离开时,他便当即实施了防范措施——花钱雇保安和清洁女工监视堵绝。可没料到对手会又用“调虎离山”之计,诓离保安清洁工而实现“金蝉脱壳”------可正当他斥责清洁工和保安无能,又担心原忧虑两种可能会即时发生,等了两天却很平静,便意识到还是自己的职权在起作用。小女生尚在望着自己给她濣旋完善档案哩,节骨眼上她又怎敢,亦可说怎舍得放弃自己这得力关系哩?但这次他又错了。当那晚他粗心大意,还一如往常习惯在校外祁水河畔悠闲散步哩,没料却遭突然袭击;尽管说校保卫部很负责,很快便抓到突袭自己凶手并加以及时“控制”;但当了解凶手真实身份和袭击自己动机后,不能不给马道然带来另层隐忧;同时亦推翻了受害者廖若琳,为濣旋“完善学籍档案”而不在追究“性侵责任问题”的猜测。亦就又从那天之后,他则又多了条精神负担:要防备廖若琳随时雇人或亲来医院找自己算账。所以当刚才廖若琳在病房突一出现,他当即下意识按警铃当属必然。看当他重看到对方既平静又凝重表情,却根本不像前来找事“算账”样子;且好半天亦没看到有帮她助手出现,这次又该他十分意外和茫然了。
“若琳哪,这------这几天,你-----还好吧?”等了好半天,却没听见对方埋怨,那怕是骂自己的话出口,早已准备好挨骂遭责的马道然,倒有点心急难耐地率先打破沉默地问。“你禽兽般那样残害折磨俺,身心俱受重伤的俺,能好得了吗?”若琳直视着床上躺的伤号冷冷地说。“哼,亏你还有脸向被你残害的弱者发什么询问!”
“是。俺是禽兽,俺不是人!”马道然当即顺腿搓绳自责说。他当即心一灵动:事情看来有转机!只要对方肯出口骂自己,或拿拳头或鸡毛弹子什么的,将自己一阵劈头盖脸痛
打,只要不伤及内脏;让她好好出口恶气,也许狂风暴雨过后,该盼来风和日丽。于是便进而说:“也怪俺那晚喝过多酒,迷了心窍兽性发作,控制不了自己-----明知对你造成了重大伤害。可俺也做好了充分思想准备,要全力以赴补偿你。当然,对你一个清纯女大学生来说,任何经济政治的补偿都难抵万一。”
“哼,危言耸听!”若琳亦想即刻变只猫,也很好逗逗面前这只鼠地说。“勿管起不起作用,俺也要到校纪检委和辖区法院告你**本校女生。”没料这招还真管用,那一向在校内横行不可一世的人事处长,当即孙子似的坐起身,向着自己的学生既打躬又作揖地说:“好若琳,姑奶奶,但事已至此俺后悔迟。即使你不泄恨决心去校方举报俺,将俺一撸到底,也再还原不了你处子之身。但若你能放过俺一马,只要上级不处分俺,你求啥条件俺都答应。”
“真的吗?那俺要你当面出字据,以防你以后出尔反尔。”若琳当即紧追上说。“反正俺既已失身于你,按我们家乡的礼仪传统:好马不吃回头草,‘一女不事二夫’;俺既失身于你,从此就是你的人------”
“当真吗?这可是云外飞来的福星,天上掉下的馅饼。”马道然当即受宠若惊说。“既然您将成俺处长夫人,那您提出所有条件,俺更得不打折扣全答应。您说俺写最后续上俺的保证,再签上俺大名。”
“好。老马呀你听着,这第一嘛,马上解控‘1、五班’学生郑壬君,让其回班上课,且决不能给其安啥罪名。”若琳义正词严说。“你既让俺惩罚你的骚扰性侵,他原是俺男友,挪你脚髁亦算为俺出恶气。”
“应该的,应该的。俺之所以没让他们交公安,就是给俺夫人留的情面。”马道然当即边记边说。“古语还讲‘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载天’呢。俺夺了人家恋人,人家不灭俺,仅挪个脚髁不算什么。俺不仅答应马上放他,还建议配他校学生会干部。这条答复你可满意?”
“还勉强满意。毕竟人家为俺受了数天委屈。这第二你记上:俺最终嫁你可以;但俺毕竟是学生,且志在学有所成为国出力效命。”若琳仍毫无商量余地说。“故在嫁你之前必得完成大本学业。至于以后可结婚读研两不误。你怎么不记了?难道还有啥异议?”
“这------”听至此马道然当即犯了迟疑,为难地说。“好阿琳,这一条咱是否再斟酌斟酌?”
“不行。这是一条硬规定,没有协商余地。”若琳硬梆梆地说;却又缓和口气地:“当然,亦为让你放心,俺可给你写下婚约保证并签上名。保证今后无论攻读多高学位,走到哪里都是你妻子。”
“好,俺信你。且做为重点大学人事处长夫人,亦该具有高学历嘛!”马道然显然苦涩地自找台阶下说。“好阿琳,还有什么要求不必保留,一概提出。”
“那是自然。过了这村没这店。”若琳毫不礼让说;稍一沉思地:“尽管说这次你性侵俺的事原并无人知,但经保卫部插手‘控制’了伤害您的郑壬君,虽说没公开宣布,但坊间往往对此类花边新闻忒感兴趣;会风一般传播开来。为了你处长的名声,我看咱俩之事还是低调处理为好。既然近年不办婚礼,亦要相对保密为宜。你说哩?”
“我------我同意”马道然却言不由衷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