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城门失火殃及鱼池(上)
(一个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让身居高位的省委高副书记夫妇,
暂遭被停职反省的劫难!此一出乎意料信息,不仅打破了津水
城乡多日来难得的平静生活;狐伤兔悲,更让高的学生郑壬君
和郝舒韵深陷慌恐不安之中------)
数天之后的某日上午。津水县委机关,郑壬君的书记办公室内。郑壬君正在《津水县行政区划图》前,手握红蓝铅笔,边审视边踌躇满志地构划着津水的未来。此刻,屋门却被轻轻地敲响了。
“门未关。请进。”郑壬君既未转身,目光亦未离规划图地随声招呼说。
“嗬,我们的总指挥官真是敬业呀!”一步跨进门来的郝舒韵不禁由衷地赞叹说。“这才刚重新进入主阵地,便迫不及待运筹帷幄了。”
“没办法,居一位养一体;不挑担子不知重。担子既在你肩上挑着,你想轻松也轻松不了。”郑壬君从规划图前转过身来,慨叹一声说。“正因一年前一次右倾,一步退让,没把握好根治津水河水患的大好时机,结果不仅使自己吃了个‘辣鼻撺’;更让沿津水河两岸十几万群众饱受洪水之苦。教训啊,血的教训!此前看有关战史资料上讲‘一将嗜战万骨髅’;当时尚不了解其深意。直到今夏发大水后,我才痛彻心扉地感受到:身居高位的那些人,一招不慎,将会给社会和当地群众生命财产带来多大灾难。我不信就你郝姐一向的急性子,一旦挑上了县太爷的千斤重担,在津水河水患没根治之前,您晚上能睡安稳觉?”
“嗬,这真是‘生吾者父母,知吾者书记弟矣’!您别说,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呢。知道吗?俺正是专门来向您汇报和准备共商根治津水河水患问题呢。”郝舒韵当即被捅破心事似地说。“不知为什么,之前在这院上班分管组工时,一天到晚,包括夜晚躺床上尚未入梦那一会儿,满脑子想的尽那个乡镇或县直单位,干部缺位和调配问题。那时对工农业生产或水利上的事;尤其对根治津水河水患问题,虽然也偶而想过,但常常是一闪而过,并未深究。但自从一周前接过这副‘代县长’重担,并搬到政府那院上班后,这几天里,却又被工农业生产和根治津水河水患填满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及乎每个人都会遭此心理转移。这就叫居一位养一体嘛!”郑壬君挺富经验地说。“群众叫‘干啥想啥幺喝啥’。大概做工的不会想着种莊稼;经商者亦不会想着咋去教书育人。都是一个道理。却都是可宝贵的。前两任县长就因缺乏这责任意识,却被社会所淘汰。哎,今儿个咱俩既都正在思考这个问题,那就趁这会儿空儿,咱认真深入加以探讨,并拿出个初步意见。”
“好。这也正合我意。”郝舒韵当即满意地坐下说。
与此同时,在距津水县城数百里外的省城。省委机关附近的“省委家属院”某排住房内。现职省人大副主任岳枫和其妻、省委副书记高静逸,正坐在客庭里,商讨着最近从侧面听来的信息。
“你们常委里的那个老K,最近你可得警惕啦。”岳枫一本严肃地提醒妻子说。“我从人大那院都听说,近段他一直在到处打听你任现职后的情况,似乎妄想从你身上查到某些贪腐劣迹。”
“哼,狗改不了吃屎!那不仅是现在;就原在‘省综大’,我当组织处长,他当副处长时,他就一直愤愤不平;总千方百计想找我点事;结果十几年下来,他不还是自始至终枉费心机。”高静逸虽愤恨,却仍不屑地说。“我始终相信一条:脚正不怕鞋歪;白日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叫门。反正离退休就这两年光景,相信包括那老K在内,少数人在暗地里再鼓噪,他们也无奈俺何。由他去吧。”
“虽话这样说,可还是须提高警惕,严防被人陷害。”岳枫还是耐心劝慰说;突又想到地:“哎,说起到龄退休了。我还有件事没办妥,始终心里不净。就是教师公寓‘爱缘居’内,咱俩共有的那套住宅。咱俩可抽时间,对,今天就可以去趟公证处,将继承权办给高纯的手续办办。”
“老岳,这事你再认真斟酌斟酌;毕竟你也有个儿子岳枫嘛!”高静逸思忖地说。“即便两边两姑娘家都放弃继承权,可最好这两儿子平均分配;以免以后为房产再生出啥矛盾。”
“会生啥矛盾哩?毕竟我们都是高干家庭,别自降到普通小市民水平。再说老大也是个处级干部,家里条件也好;此前我已给他打过招呼,他表态不会争的。”岳枫大度地说。“好。别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了。快找齐证件现就去办。”
省委机关附近另处住宅内。省委负责工青妇的副书记老K,正在书房擦拭着一件,新淘回的文物前清鼻烟壶。省委机关后勤会计方宇敲门进来。
“来,来。方会计,坐下喝茶。”老K腾出手来客气地让着说。“K老,咱都是大忙人,过场话咱都不说了吧。”方宇开门见山地问。“您老有啥指教尽说无妨。”
“好,痛快。俺就喜欢同您这性格人交朋友。”老K奉承地说。“方会计,是这样------”
省委机关附近的一处“司法公证所内”。一年逾三旬,中等身材,打扮入时的女公证员马芸,热情地将岳枫和高静逸送出门。“马芸哪,不在人常说‘人熟好办事’;今天多亏了你在这儿,事情办得很顺利。”高静逸紧握对方手说。“谢谢你孩子。”
“高姨岳叔别客气。”马芸客气地说。“徐岚俺俩是老同学又是好朋友;帮这点小忙还不是应该的吗?”
事隔三天后某日晚间。在省委机关附近另一住宅小区。岳枫长子岳明徐岚夫妇的家里。方宇妻子、公证员马芸正在这里“串门”。
“老同学,以前只在远处见过你公公。”马芸突兀想起地说。“那天俺可近距离见了,一点不摆架子,倒挺平易近人哩。”
“你啥时近距离见俺公公了?”徐岚无意地问。“是他独个还是同俺继婆母在一起?”
“是那天老俩口厮跟着一起到我们公证处去的。”马芸似无意识地说。“好像是将他们名下的一处房产,公证为你继婆母儿子高纯,有继承权的手续。”
“什么,俺公公和继婆母名下还有其他房产?”徐岚当即既意外又惊讶地说。“竟还公证给儿子啦?”
亦就是又数天之后,因“爱缘居”那处房产,岳高两家儿媳私下交涉欲平分未果。徐岚竟背着丈夫岳明和公公,一纸诉状将高纯朱俪夫妇告上法庭,要求平分那处公公和继婆母名下的那处房产------
法庭审理此案的庭审及双方答辩的叠印镜头------
某天傍晚机关会计方宇跑来对老K说:“K老啊,您不是让俺帮助查找那个女人问题吗?向您报告好消息,经过俺多方努力,终于打听到了,那女副书记搞贪腐的蛛丝蚂迹------”
方宇说至此,却又期期艾艾地,欲言又止;两眼却望着老K文物柜上的藏品馋涎欲滴;老K是谁?早看出了对方欲索报酬的心思。于是,当即从柜中一件价值数万的前清鼻烟壶交对方手中说:“您若喜爱就拿去玩玩吧。这种前清时的东西顶多值5万;俺这柜中有的是------”
“嗨,既然同是副书记,K老如此够朋友讲义气,今后有您做靠山,俺又怕她高静逸个鸟啊?”来人边贪馋地把玩着手中的文物,边豁出般地说。“她高静逸的确有贪腐劣迹证据在俺手里呢。”随便讲了两天前他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这是某天上午。省委机关,常委会议室。“有关对副书记高静宜同志,隐瞒巨额房产问题的审查,及令高静逸停职反省检查”的专题常委会正在进行------
三天之后,某日傍晚。津水县委机关。郑壬君办公室。他正欲锁门下班。突兀间办公案上那台红色座机铃声响起。他当即拿起耳机问道:“是高副书记?什么,您不是?那------”
对方一中年男子严肃地:“津水县郑壬君书记吗?请记录一个省委紧急通知:鉴于省委副书记高静逸同志,某些经济问题需查清核实;省委常委已决定从即日起,令该同志停职反省检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