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当年的一桩反“性贿赂”疑案(中)
(这是贪官为保自己及其同伙,陷害正派纪检干部,而精心设计的陷阱!
其手段何其毒呀!纪检战线的战友们哪!要时刻保持高度警惕;
别做第二个东郭先生。)
纪检委书记刘鸣,既晓之以理,又动之以情,当面训导了两位下属;见两人心中虽然还暂不服气,却无反驳不满的情绪;还表态“理解”并遵照“领导意图执行”,刘鸣这才稍稍放心;又抓紧时间去各常委家里,活动下半年政府换届时,他调常务副县长职位的事情。留下屋里的江新诚和郜冲,一时间相互对愣;虽暂时都没话,心潮却都似海浪般翻涌。
“怎么办科长,难道我们就凭窝囊?辛辛苦苦忙活了几天,终于获得点成果;也不说有功吧,岂能还算有过?”沉默苦闷,对面摇头叹气,足过了一刻钟后,郜冲终于强忍不住地牢骚说。“他纪检委书记因为亦是肉体凡人,不仅要生存,且还想进步发展;说穿了就是还想升官,因为领导层中,接受‘性贿赂’人多,他不愿置于大家对立面;这才立命我们将辛苦创下的‘反贿赂简报’成果当即付之一炬。哼,这算是什么混蛋逻辑?难道我们真得乖乖听他的?”看对方没有言语,以为科长真已灰心丧气;郜冲这才煞有介事拿出打火机,并将书记要回的简报拿手里,去到废纸筒前装做真欲焚毁的样子。
“等等!”江新诚终于清醒地,当即将即付之一炬的简报抢手里说。“俺现在就去请示郑壬君书记!”
“‘性贿赂’原本就是种令人深恶痛绝的官场腐败行径。”当江科长见到郑壬君书记,先坦率地汇报了自己想法;又婉转地透露了刘书记意见后,郑壬君则沉思地说。“把揭露并惩处‘性贿赂’作突破口,带动整个反腐倡廉深入进行;这条思路很好;你们这一期以‘反性贿赂’为中心内容的简报亦编得很成功。你们刘书记为啥怕它见世面哩?是否内中有什么隐情?不过为照顾内部团结和上下级关系,你们听直属领导的,下余不发,已发者收回也行。反正我手里这份就留下吧,我有他用。”
江新诚多么聪明,能听不懂县委书记话中深意?于是他回科后,便当即做出一个大胆决定:不仅原发给常委们的《简报》不能收回;且还将该送“四大家”机关和领导的照送不误。也许江新诚错就错在“不黯时事”,不懈“县官不如现管”和“官大一级压死人”等的古今俗语;既然本单位领导已下过严令:只收不送。你竟公开同其对抗,这岂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再说你也不够灵活机动:你送给有决策权最高领导的简报都留下了,自能起到简报该起的作用;你却又将其发给其他更多人干什么?顶多能起个扩大舆论的作用;但它的副作用,却会远超过正作用呢!
亦就是他续后补发给政府人大政协等,那几家某些人起的坏作用。当他们收到纪检委这份简报后,当即像茅缸的蛆般乱咕哝。刘鸣是县人大常委委员,那天他去人大参加一个什么座谈会,一平时都爱无事生非的委员,明知他这个纪检委书记也在座,却故意抖着纪检委刚发的简报,打着骡子叫马听地说:“嗨呀不得了啦,咱这人民选出来的代表,以后也没有人身自由了。个人的私生活亦被人家盯上了。哼,什么‘反腐倡廉要以揭露惩治官员性贿赂为突破口,将反击官员腐败引向深入’;说的多么好听!其实,这是将反腐败扩大化。也不知发这种简报的某些单位头头儿,他自己屁股干不干净?”当时听了这番话刘鸣羞得脸通红;一时间真想钻个地缝。这是当天上午遭遇的难堪和尴尬;到下午他又去政府办事,恰又遇到几位政府部门头儿们凑一起,拿着纪检委发的简报在窃窃私议;私议的内容无非还是对纪检委所提的所谓“反性贿赂”新说法,既感新鲜又大惑不解;其核心仍是不满。如果他刘鸣是个思想作风正派,自己屁股干净,又没什么私心野心的话,当听到上述显然为糊涂,甚或别有用心议论的话,完全可以挺身而出,或解释,或驳斥;但他没有;原因一是他刘鸣的确有私心野心,想在下半年政府换届时能当上常务副县长;所以人大和政府两边的人他都不敢得罪,怕到时间造成阻力;二也他的确屁股不干净;一向好色的他,亦曾接受过有错被查事主的“性贿赂”------
但他却不从自身查找原因;亦没细推敲事情原本的是非对错;更未认真分析对事情评头论足并提出质疑的那些人,究竟什么动机?却一味地埋怨怪罪是两个下属给他闯了祸,才使得他在外人跟前丢了颜面。按他现时的心理,真想将这俩不听使唤的东西当即罢免------
但当冷静下来后又觉不妥。毕竟他们现已将此事捅给了,县委书记郑壬君;且证明已得到了对方的重视和首肯;要不然这俩叛将也不会那样有恃无恐,将顶头上司的话不放在心里。所以现时若打报告上常委会,撤他江新诚(冯冲是聘用人员故无须那个程序)科长职务的话,首当其冲在郑壬君那儿就通不过。
故此,当今之计为想既报这两夥,在自己后院搞“地震”的一箭之仇;又能起到杀鸡给猴看地警示其他下属目的话;就必须开动脑筋想出一个,既有充足理由处分他俩,又使想包庇他们的郑头儿无话可说的“两全其美”。正当刘鸣虽禅精竭虑挖空心思,亦没想出个惩治不听话下属好办法时,他的另两名下属,亦就是早觊觎两人之位,想取而代之的秘书科副科长赵蒙和文印员吕朋,及时向上司献策献计。
“嗨,他江冯二位不在积极推崇,反‘官员性贿赂’犯罪吗?”赵蒙首先诡秘一笑献计说。“我们就给他们来个,‘以其人之道仍治其人之身’的‘一箭双雕’之计。”
“对。就先给他们精心设个接受‘性贿赂’的陷阱。”吕朋亦进一步阐明说。“就让他们身跳黄河里,想洗也洗不净;更无人能帮他们说得了情。”
“此计甚妙!”刘鸣当即拍着两聪明下属肩头赞赏说。“若此计落实,剪除了二人,就提拔你俩取而代之。此计就由你俩操作执行。”
于是乎,在又一个周末到来的周六下午,江新诚和冯冲,正在机关办公室牺牲休息加班,赶出新一期《反腐倡廉简报》。江新诚衣袋里的手机突兀信号响。
“喂,您哪里,哪位?”江新诚拿起手机接听问道。“哦,是岳明啊。我还以为因那件事,因特殊情况没帮上你忙,从此将你得罪,以后当真不再同老江来往了哩?”
“那能呢。你说咱老岳就那么小肚鸡肠?”在南阁酒店大堂,江新诚原朋友岳明正在给新诚打电话说。他身后站着纪检委的文印员吕朋。
纪检委机关办公室。江新诚对着手机说:“嗬,你想趁周末在一起聚聚消除隔核?毕竟都是多年好友了嘛,弟兄所见略同。俺亦早有此意。好,就这样定。就在南阁酒店你安排雅间俺做东。”
“目的是在一起聚;至于谁做东到时再议;现时谁都请得起客嘛!”南阁酒店大堂;岳明自大地说。“来时记着将您那好搭档冯冲也带上;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时间就在当晚。县城南阁酒店。“友和”雅间。老友岳明同江新诚、冯冲猜枚划拳喝酒聊天玩得正欢------
暂躲隔壁酒店仓库的赵蒙吕朋,正在向该店两个妖艳女招待面授机宜。“友和”雅间的岳明,提起酒瓶还欲给两老新朋友继续倒酒时,摇摇酒瓶却发现第二瓶酒已见了底;便喊服务生拿酒;喊了半天无人应声,骂了声粗话只得去楼下柜上自去拿酒。见岳明开瓶,两人都半醉着伸手相阻。“今晚咱弟兄们这是喝的和解酒,定要一醉方休。”岳明也已醉得咀打呜噜,但还是坚持给旧朋新友猜枚说。“醉-----醉了,没,没关系,的,俺,俺同他们客,客房经理熟。回,回不去,就,就住这儿,算------算那个球!”时间已近午夜,三人均已喝得酩酊大醉。客房经理将三人分别安排到三间客房。江新诚被人扶进客房后,混沌中摸摸索索脱光衣服倒头便睡。
“凤啊,我,我想喝------水,”睡意朦胧中,他误以为还在自家住处卧室床上,便叫着妻子的名字说。“咋,咋动,动作这样慢?赶快给,给俺倒杯开水。”
“好。俺这就给你倒水。”半裸的女招待当即给倒杯水过来,欲递他手;他却就女招待手里“咕嘟咕嘟”猛喝几口。待女招待欲去放茶杯时,他却猛然拽住对方胳膊不丢说:”凤儿,你快脱去衣服躺下;俺这会儿欲望特别强,很想要你。快吧,俺已等不及要往外泄了-----”“稍等等,稍等等。俺来了。”女招待甲边脱衣服边风骚地说。“强忍一点别叫泄外边浪费了。”边说边当即躺在江新诚身边。江新诚急不可耐地一把将对方的光身子搂起;先鼻脸咀的一阵猛吻;随便迫不及待地扑向对方身子,待将下身那硬挺的东西刚插进对方身体,突响起一阵猛烈敲门声;顿时将将江新诚从朦胧睡意中惊醒;此刻,他的酒意也完全醒了;抬眼一看,顿觉一愣:这不对呀,根本不是自家住处卧室。但究竟是哪里呢?哦,对了!这是在酒店客房!但身边这个女人也肯定不是妻子金凤了!糟了!俺这是落入了刘鸣同人合夥,给我们精心设计的陷阱。但后悔显然已晚;那就走一步说一步吧。接下来便是他经常在电视中看到的镜头;不过今晚倒是有他同好搭档冯冲,亲自串演一次罢了。此刻他意识到,特别对不起冯冲。“是俺连累了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