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颜北养着他那样。
心甘情愿。
温凉跟着希特去了希特母亲的墓地。
选择跟过来的人没有几个,温凉也不是很想让其他人跟过来,颜北看出来了,颜北让几个新人跟他去其他地方转转,最后跟着希特走的只有温凉一个人。
温凉跟在希特身后走,突然希特停下了脚步:“哥哥,你觉得母亲像什么啊?”
温凉猛地停下脚步:“啊,我啊,”温凉的手半搭在希特的肩上,带着希特往前走:“母亲大概就是你这一辈子,心底最软的那一块了,是你的软肋也是你的铠甲。”
希特有点懵地看着温凉,温凉偏头嗤笑一声:“唉,说简单点吧,母亲大概就是你唯一能记到死去的存在,也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每个人都有很多意难平,包括我。
希特还是有点懵,但是那个“最重要的人”他听懂了。
“我很爱我的母亲。”希特声音低了下来:“但是我不知道她爱不爱我。”
“她在我还不理解母亲这个词的含义的时候就去世了,老师问我关于母亲的事情时,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十几岁的小少年总是有很多心事。
春风藏不住,夏火燎不尽。
在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懵懂的失去了很多。
“哥哥,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母亲吗?”
希特仰起脸看着温凉,跟着温凉一步步往前走。
温凉环看四周,发现距离到希特母亲的墓地还有一段距离。
“我的母亲吗?我的母亲长的很好看,是我唯一承认的,比我好看的人,但是我的父亲好像不太喜欢我的样子,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母亲说父亲很爱我,也很爱她,这些好像都是我无法理解的。”
“渣男都该打死!”
希特跺脚。
义愤填膺。
“我也这么觉得,渣男确实该打死,希特长大了不能做渣男。”
希特点点头,他们快要到墓地了。
“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的。”温凉摸了摸希特的头:“可能是因为你没有触犯到我的底线吧?也可能是你太像我了。”
温凉丢下这一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先希特一步进墓地了。
杜松树下的石碑被擦的很干净,希特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脖子呈现出一种诡异病态的角度。
脖子上的红线崩了点线头,这是被后妈一菜刀砍下来造成的。
希特略有些不自在地说了句:“母亲,我带人来看你了。”
希特的母亲就是那个刻在石碑上的女人。
美艳强势的那个大美人。
杜松树晃了晃,黑色的乌鸦冒出头,“普拉啦”地扇动翅膀,羽毛落在石碑上,石碑上雕刻的那个女人就这么出现在温凉的面前了。
温凉:“……”不愧是技术小哥设计出来的,一举一动充满了现代特效的科技感。
一举一动都是在烧钱。
一举一动来之不易,思及此,温凉还专门看了一眼希特,嗯,希特这个孩子也是现代科技和妖界幻术的结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