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以前,曾有这般一个故事。
不问前因后果,一个年轻人在路上遇上了刺客,在家臣们的掩护下,他逃进了一个竹林里。
黑夜竹林,彼岸花开遍,歌谣轻声断断续续。
他踏进竹林,越过彼岸花,跟随着歌声,见到了躺在花团锦簇的红色之上的少女。
“~彼岸花开呐~生死隔~两茫茫~”
“~善恶两报呐~业火燃~皆为烬~”
“~恨天无道呐~天梯塌~轮回崩~”
“~以汝血肉呐~祭天地~拜众灵~”
“~借吾躯魂呐~筑天桥~起众生~”
“~生死两途呐~见彼岸~冥水洒~”
如噩如善,似梦似幻,黄莺似的歌声令人迷醉,仿佛沉沦于爱河中,不可自拔。
年轻人呆呆痴痴的,却见那少女从彼岸花群上坐起,仰着脑袋,似是在欣赏着这夜空皎月。
他如遭雷击,更加痴痴呆呆的,实是被近处少女的美貌给惊得三魂不见七魄。平心而论,他从未见过如此之美貌的女子,简直可为天上仙子,凡间莫有。
那宽大衣裳,那黑夜月光,那满地花开,仿若都只是为了衬托她而存在。
可以说是美得连他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这,到底是如何的一个女子啊?
少女似是发现了他,不再仅盯着夜空,侧头相视:“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啊?”
竟被少女主动寻话了,年轻人满心欢喜之下,却又有慢三拍的反应。
“我、我、我……”
他刚想解释,顺便给这个少女道歉,他想自己一定是打扰了她了。却不料,那少女蓦然道出惊人之语。
“哦,你是死人啊……”
他当时就是一惊,莫非少女之意是让他去死上一遍以此作为道歉之诚意?
“嗯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曾经死过现在又活了吗?”
少女继续自言自语,如梦中呓语,让人有些不明所以。
但当时年轻人只有一个想法:她好可爱……
“这个……我是寻着刚才的歌声过来的,那歌是……”
“你听到了啊?嘛,也没什么,就是我随便唱几句而已。”
明明是如此道来,后续的言语却完全不像是那歌只是随便唱几句的意味。
“既然难得一来,就当做是有缘吧……有缘人,你且听我说一个故事可好?这便是刚才那歌背后的故事。我倒是很久都未曾跟人吐露心声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额……
年轻人当即就有些胡思乱想,心猿意马了,难不成她的意思是指……额……他是特别的?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但他却心里明白这应该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例如……男女之情,要知道他们才刚刚邂逅,甚至都还不算认识呢。
“许久许久以前,曾有这般一个故事。”
“第一世,她为花,他是鸟,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第二世,她成了虫子,他却成了树木,她每天都在啃食着他的血肉。”
“第三世,他做猫,她却成了老鼠,死在他的口中。”
“第四世,他做老鼠,她做狗,两者不相干。”
“第五世,他们都转生为人了,但他跟她都是女子。”
“第六世……”
……
“第一百七十六世……”
……
“第三千七百七十一世……”
……
“第……第几世来着了?”
“额……”
年轻人无言以对,却全神贯注于她有些迷糊的脸上,心里依旧是那个想法:她好可爱……
“……也无妨了,这个故事也快结束了。”
“这一世,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在一次盗贼洗劫村子中,他死了。那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时代,她决定要替天行道,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当然,真正理由其实只是想把自己的怨恨发泄给世人,发泄给那贼老天。她也成功了,开创了一个歌舞升平,天下安宁的时代,却以帝皇之身孤独终老……”
“后来那一世,她胎死腹中,连见到光明的希望都没有就死了。而他,先是成为了一个医生……哦,就是医师或者药师。但他有一天疯了,成了一个杀人魔,杀了很多很多人……喜怒无常,任性自我,谁都未曾知道他为何会疯。最后他是死于他杀,为了救一个差点被杀人犯杀死的孩子而死,岂不可笑哉?”
“再后来经过许多许多个轮回,他和她终于重逢了,一个是乞丐,一个是公主,再后来……就再没有后来的故事了。”
“……为……何……”
少女巧笑嫣然,莞尔一笑:“因为后来的故事还没发生啊……不过如果你想听的话,倒不是不可以,要听吗?”
年轻人只是痴痴呆呆地点头,仿佛少女的声音带着深不可测的魔力,不由得他不点头似的。
“再后来嘛,他们没有再转世了,只不过一个成了道士,一个成了……该怎么说?哦,就当做是妖怪中的公主吧。道士……懂吗?不懂啊……在遥远的西方,跨过海洋,有一个庞大古老的国度,人们都称其为‘唐’。这个时代的那块大地之上,正是道佛之争鼎盛之时,佛教中的男人被称为和尚,女人被称为尼姑,道教的……嗯……好像都是被称为道士来着。道士嘛,道士的职责就是降妖除魔,他和她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后来……他们都怎么了?”
“死了哦,都死了,唯一的一次死在一起呢。”
“……”年轻人似有些意犹未尽,“那……更后来的呢?”
“没有更后来的了,因为那是没发生的事情嘛。反正不会是什么好的结局,至少不会比前一世好多少。”
“那为何刚才那一世明明没发生你却又知道……”
“因为是注定好的嘛,但后面那一世到底会如何谁知道呢?到底是不是真的会是不好的结局?呵,问天去吧……也许天也不曾知道吧。”
“就此打住吧,你该回去了,你的人还在等着你呢。”
年轻人依旧是那般痴痴呆呆的模样,他就如牵线木偶,只是应着点头。
他回过身,却偏偏心里不舍,总会一步一回头,一回头又见到少女的可爱笑容了。他真的不舍得了……
在跨出那红色彼岸花群前,他终究是鼓起胆子,回头呐喊了:“请问!!!!!你!!!!……叫什么?”
少女歪了歪头,抿了抿嘴,抬手轻撩青丝,宽大长袖落下,露出肌肤如雪的半截手臂,继而再次浅笑嫣然:“我?我的名字我都已经忘记很久了……无妨的话,你可以叫我……”
“嗯,辉夜姬……蓬莱山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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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茶壶君却是把绑架的约定给忘了,再加上他故意关机避免被追踪找到的原因,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因素,于是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虽然会有人抱怨他多没记性,抱怨他多不在意这种事情,抱怨作者多会找理由不想来个倒叙手法,但剧情就是这样子,你们抱怨不了这么多……等等,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回正题吧,虽然有很多很多理由,但最关键的理由只有一个——霏乐病了。
而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是得从一个星期多前说起……
噫!!!
等等,不是说不想来个倒叙手法吗?这不是要倒叙了吗?!!!
抱歉,好像混入了奇怪的东西,我这就把现在这个只会吐槽我的旁白先生给辞职了。
好了,不要在意以上那些奇怪的细节,接下来让我们把镜头拉回一个星期多前吧。
——未完待续,敬请继续收看。
PS:评论区或者吐槽来个人说说话啊?要是我觉得自己在玩单机的话,说不得哪天又疯起来把画风弄崩的。我癫起来连我自己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