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光堂堂皇皇,看似威能极大,实则还不如今天遇到的魏平那随手一击。
因为道袍青年只有炼气六层,法器飞剑也是最下品的,就算正面对战秦云也不惧。
他抬手间,金色掌印迎向飞剑与之撞在一起,发出精铁交鸣声。
与此同时,秦云踏步前冲,目标直指田家家主田营与他身边的道袍青年。
“拦下他,”田营大骇,他一边吩咐田家的打手,一边向后退去。
“是!”
田家大门外手持利刃的数十大汉虽惊惧秦云的手段,但家主发话,也只得应诺、硬着头皮顶上。
然而,砰砰砰,随着秦云轮动金色大掌印,这些家伙立刻被拍翻,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还请仙师出手!”
看着那些精通世俗武功的打手有的吐血倒在地上呻吟,有的直接飞撞到院门、院墙上,如散架般慢慢滑落,脸色大变的田营只得向那道袍青年求助。
其实,不用他说,正被秦云锁定的青年也在掐诀施法。
因为他清楚,对面的少年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对方亡。
疾~,随着一声疾字出口,回旋到青年身前的飞剑、再次灵芒大放的向秦云斩来,同时他手中也多出一张淡青色的符箓。
中品雷火符,这乃是其最珍贵的保命底牌,一般情况下道袍青年都舍不得拿出来使用。
秦云体内明明没有灵力,根本就不是修士,但他那金色掌印却能硬撼飞剑,这让青年感受到威胁,不惜咬牙将雷火符动用。
碰,秦云全力催动夺龙手,他的金色掌印一下子将飞剑拍的倒飞,而一团烈焰雷弧也从青年手中冲出,速度迅疾的轰击而来。
中品雷火符,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能炼制,一旦毫无防备的被轰中,哪怕是筑基初期也要受伤。
道袍青年时机把握的很好,正是秦云旧力刚尽新力未生之际。
火焰雷弧转瞬即至,他此刻再想激发那种金色大手印已经来不及了。
青年已经预感到胜利在望,他嘴角泛起淡淡的冷笑,然而,秦云身影突然飘忽起来,竟犹如鬼魅幻影般直接绕过雷火向他冲来。
“该死,你!”
道袍青年脸色大变,急忙想要撑起护体灵光召回飞剑抵挡,可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轰轰轰,三记夺龙手大掌印被秦云毫不留情的接连拍在他身上。
第一个大掌印直接将他刚刚激发的护体光罩打的皲裂,第二个大掌印落下光罩崩碎,他的身体被拍翻。
第三个掌印过后,田家前院内直接出现一个人形凹坑,道袍青年骨断筋折的躺在里面已经昏死过去。
当啷,失去控制的法器飞剑落在地上。
田营吓得体如筛糠,他看着快步走来的少年,忍不住瑟瑟发抖的求饶道:“对不起,我错了,你只要肯放过我田家,一切都好商量。”
“哼~~”
秦云冷哼,或许拥有大背景的修仙者都被他打残了,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南云镇田家。
他抬脚将田营踹翻,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吧,张伯和虎子呢?”
说话间,秦云探手一招,那道袍青年的法器飞剑就被夺龙手吸了过来。
“在后院水牢内,这次是我田家不对,我愿意赔偿,求你高抬贵。”
被锋利的剑锋抵住咽喉,田营哪敢迟疑,他急忙将秦云想知道的都如实讲出。
噗,不待他继续哀求,血光迸溅,田营斗大的人头滚落。
斩掉罪魁祸首田营后,秦云先收了那道袍青年的储物袋,然后将他同样灭杀,这才快步向着大乱的田家冲去。
“好啊,你这刽子手,你竟敢杀了我爹!”
没走几步,秦云前方出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田家的少主田博成,他目光喷火咬牙切齿。
在其身后还有几个老者与仆从,都是田家的重要人物。
秦云嘴角泛起一丝冷意,他本没想过斩草除根,可对方硬要往枪口上撞,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噗噗噗,长剑横扫,热血挥洒,几具尸体在少年一冲而过后,才慢慢倒在地上。
秦云一路长驱直入,直奔田家的后院水牢而去。
田家的妇孺,只要不是哭喊着要与他拼命的,秦云都没有理会儿,速度倒是极快。
不过,刚刚接近这处关押犯人的院落,他的脸色就再次难看起来。
因为突破到筋骨境中期,他的神觉便能外散十几米,虽不能像高阶修士的神识那般,动辄覆盖一座城池,但探查到小院地下水牢中的情形还是没问题的。
一个年约五十多,背脊弯曲的老人被绑在齐胸深的污水环绕的柱子上,因为脊背佝偻的缘故,他的脸几乎要贴到那些黑色的污水上面。
另一边,木架上的青年虽人高马大,不至于被污水淹没胸口,可他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有鞭子抽的,也有烙铁烙的。
太惨了,几天不见,张伯和虎子竟被折磨成这样,秦云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他快步而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田家水牢重地。”
看守此处院落的几个壮汉见秦云直奔关押犯人的水牢而去,立刻冲出想要阻拦。
死!
秦云不等他们抄起武器接近,已经脚踩天残微步来到近前。
法器长剑在夺天真气催动下,轻易斩碎一人手中的宽刃大刀,在他惊恐的惨叫中,上半身飙飞而起。
见头领毫无还手之力,其他人想要后退逃命,可眨眼间,寒气森森的长剑已快速在眼前放大。
噗嗤,噗嗤,几人的眉心瞬间被洞穿,尸体仰面摔倒。
咣当,秦云一脚踹开水牢大门,快步来到张伯身前,斩断绑缚他胳膊的锁链,将其从水牢中救出。
“东家,你不要管我,快走,田营那厮请来了修仙者,你打不过他们的。”
天色虽已经黑下来,昏暗的水牢中不可视物,但张伯还是第一时间感应出秦云的气息,他焦急的道。
“没关系,他们都死了,张伯您不用担心。”秦云知道张伯是以为自己偷偷溜进来的,一边宽慰他,一边将张虎也搭救出来。
“这帮挨千刀的,死了活该。”
张虎好歹修炼了牤牛拳,身体比老爹壮硕很多,他的伤势虽重,却还能自由行动,听说田营等人都死了,立刻忍不住爽快的大笑。
秦云背起张伯,带着张虎向着水牢外走去。
他得罪了玉峰宗,又在田家大打出手,未免夜长梦多,必须要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