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飞一击命中要害,棕熊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这比它的怒吼声还要让人感到害怕,它用尽最后的力气将童云飞甩下去,然后无力地倒下来。
"我竟然真的杀了它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要是放在以前,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多亏这副十分强壮的身体。
杀了棕熊后,童云飞将熊皮剥下来,把肉分割好,天气这么冷,肉不会那么容易腐烂,当他忙活完一切的时候,远处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原来是秦琼带着大队人马赶来。
秦琼骑着快马来到童云飞身边,看到地上的棕熊身体后,他也惊讶于这头野兽的巨大,问道:"云飞你没事吧?"
"没事,花了好些力气才解决这个畜生。"童云飞将手上的刀收好,他已经将肉分割好,对士兵招了招手,"你们把这熊肉般回去,熊胆和熊掌留给公主,她体弱需要补补身体。"
"是!"赵武带着几个士兵过去搬运熊肉,走到童云飞身边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童将军,这熊是你一个人杀的?"
童云飞了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四周,"这冰天雪地的山林,除了我之外还能找到其他人?"其实刚才他还真想找人帮忙,否则就不会这么狼狈,被一头熊追到要爬树逃生。
"童将军果然是猛将,手撕熊虎,我等远远不及!"赵武和那群刚才参加狩猎的士兵都佩服不已,要不是有童云飞在,他们这群人恐怕都要被巨大的棕熊杀了。
"别别,你们误会了..."童云飞有点汗颜,他哪里是手撕熊虎,要是再来一遍他都没有信心可以杀了这头熊,猎杀成功是因为那运气一箭。
然而所有士兵都认为是他谦虚,虽然没人亲眼看见,日后这件事还会越穿越夸张,造就了他当世虎将的形象。
大营内,数十个冰屋已经基本完成,士兵们的效率很高,一个冰屋能够容得下三到四个人,虽然小了点挤了点,但是能够遮挡风雪,总比待在外面吃西北风要好。
冰屋外面布置了一圈栅栏,以防有野兽会在晚上的时候骚扰,晚上的野外非常危险,除了一些食草动物之外,还有许多凶猛的野兽,最危险的莫过群狼,一群有纪律性的狼群甚至要比单独行动的棕熊和更老虎危险。
棕熊和老虎一般情况下都不会主动袭击数十人的队伍,更别说童云飞这里有两百个士兵,但是狼群不一样,数量多的狼群甚至有一百多头野狼,这对普通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就算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也是如此,所以一些防守措施必须做到位。
在数十个冰屋里,最中间的冰屋最大,安义公主和启民可汗就在里面,启民可汗对这天气还算适应,但安义公主差多了,她原本就虚弱,再加上寒冷的气候,好不容易治愈的风寒恐怕又要再得一次。
两人在冰屋里坐着,地上铺了一层干草,上面是一个羊毛毯,虽说是个冰屋,但十分简陋,里面空空荡荡啥也没有,甚至连普通百姓的家都比不过。
启民可汗距离公主很近,能够嗅到她身上的芳香,突厥女子都没有这种气味,突厥人常年生活在草原,没人会去擦胭脂水粉,在这方面突厥女子远没有中原女子有吸引力。
浓郁的香水味让启民可汗内心躁动,他和安义公主虽然已经有了夫妻之名,但没有行夫妻之实,这三个月来他一直在养伤,太医叮嘱过,在痊愈之前最后勿要做有损精气的事情,否则伤势难好,而且做那事需要极大的腰力,他伤的位置刚好是腰腹,让他有心无力。
两人相处了三个月,但一直没什么话说,安义公主也只是尽了妻子的本分去照顾启民可汗,不过他始终是公主之身,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许多服侍的事情都是交由下人去做。
安义公主在内心始终无法接受这个异族男人,这是一段政治婚宴,她由始至终没有选择权和决定权,她能做的只有默默接受,纵使已经嫁出去了,但她的心依然不属于启民可汗。
不过十分讽刺的是,当她嫁给启民可汗之后,启民可汗便被自己的兄长驱逐,他的部下也被吞并,现在完完全全是个光棍司令,没有士兵的将军还能叫将军吗,这或许是上天对杨坚的报复和讽刺,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可汗,刚才秦琼带走了大部分士兵,好像童将军发生了什么事。"安义公主还是习惯称呼他为可汗,而不是夫君。
启民可汗不高兴了,"怎么?你好像很担心他,莫非你对他有意思?"
"你...别这么说,我没有,他是我们大隋的将军,一路上保护我们尽职尽责,关心他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安义公主解释道,不过一想到童云飞曾经进入过自己的闺房,所表现出来的那番英雄气度,还有对她的关心,这让她对这个男人有特别的感觉。
"正如你所说,他身为将军遇到危险那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什么好担心的。"
启民可汗冷哼一声,看到安义公主对童云飞似乎有别样情愫,他又嫉妒又愤怒,如果这里不是大隋而是突厥,他还真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女人,让她知道突厥男人的厉害,不过外面有士兵在,他带来的突厥武士又不多,所以只好暂时忍耐。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气氛便有些僵硬,这三个月以来他们基本上都是这么过的,虽然不说经常吵架,但总是找不到共同的话题,毕竟他们的成长环境不同,也造就了他们的性格不同,还有生活习惯上的巨大差异,或许最大的原因,还是安义公主对美好爱情的憧憬,还有对杨坚的报复心,但无论如何,她知道自己和启民可汗不是合适的人。
启民可汗冷冷地看了安义公主一眼,起身拂袖离开,他发誓到了朔州之后,一定要彻底驯服这个大隋的公主,以泻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