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云飞伸出左手抓住敌人的手腕,让他的大刀无法砍下来,右手抽出长枪,腥红的鲜血当即从伤口里喷出来,瞬间染红了衣服。
"喝!"他左手用力一甩,将敌人的身体甩出数米远,狠狠地砸向一个正向他冲过来的敌兵,那敌兵连同尸体一起被砸飞。
刚解决掉两个敌人,又有二十多人包围过来,俚人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但是眼中投射出凶狠的目光,让人不敢小视。
"杀!"二十多人一拥而上,想要将童云飞乱刀砍死。
童云飞岂会让对方如愿,拿着红缨枪奋力乱舞,只见一团红光如同火焰一般笼罩全身,凡是靠近的兵器全都被红光挡下。
那二十个敌人也是被打蒙了,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武艺这么好,他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竟然还拿不下他。
"死。"红光扫过,五个敌人瞬间倒下,百鸟朝凤枪讲究的就是出手迅速,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敌人发起进攻,一招制胜是重中之重。
童云飞的眼神变得越发冰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入战场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武艺似乎得到了觉醒,别说面对五十个敌人,就算面对千军万马他也丝毫不惧。
他有一股畅快之意要从内心里汹涌而出,那是战意,经历过鲜血沐浴,经历过生死之别,他看透了许多东西,对修炼了二十多年的武艺有了更高的认识,他以前总觉得自己缺乏了什么,现在在战场上他总算找到自己所缺少的东西,那便是杀意。
红缨枪在童云飞身边上下翻飞,左挑右刺,就像一条火龙围绕着他飞舞,凡是靠近他的人都会被火龙夺取性命,不到一会儿功夫,二十多个敌人便死在他的枪下,敌军再勇猛,在绝对的武艺之下也如同蝼蚁一般弱小。
童云飞手执长枪,驻足而立,看着身边的数十具尸体,他内心毫无波动,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没有因为击杀敌人而高兴,更没有因为杀了这么多人而难过,生命如同草芥,看上去就是如此微不足道,在战场上,想不死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将敌人斩尽杀绝。
随着童云飞这边结束战斗,秦琼的战斗也结束了,两人身上都沾了不少鲜血,不过都是敌人的血,原本活生生的五十个人在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变成五十多具尸体。
人命有时候很珍贵,有时候又不值钱,可以让人任意收割,真是讽刺。
"云飞你没事吧?"秦琼跑过来问道。
童云飞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我的武艺好像又进步了。"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我以前从来没试过一次杀这么多人,而且是毫不犹豫地动手,或许只有经历过战争的磨砺,我们的武艺才能更上一层楼。"这是秦琼对武道的理解。
童云飞以前倒是试过一次干掉几十个山贼,但是和战场厮杀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多追兵,我们快离开这里。"秦琼催促道,说完转身去追老梁他们。
童云飞也知道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紧紧地跟在秦琼后面。
这场数十人的战斗对于数万人的大战来说完全微不足道,但就是这么一小场战斗改变了整个局势,让胜利的天平向随军靠拢。
战场上的局势往往都是瞬息万变,通常情况下决定胜负的不是军队的兵力,有可能是某个地形环境,有可能是一场大雨,也有可能是斥候的及时发现,在战场上获得天时地利人和这三个优势非常重要。
两个时辰后,老梁的斥候队已经返回大军,连奇要比他们早一步回到,并且已经将他临走时的情况汇报周法尚。
周法尚在得知他们回来后第一时间去见他们,他看到众人士气低沉,还有一个受伤的士兵,知道他们一定遭遇敌人了,说道:"连奇已经将你们的大致情况跟我说了,在他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老梁说道:"回周将军,在连奇走后我们去打探敌人的情况,找到这名受伤的兄弟,他们的小队发现了敌人的伏兵,人数可能不下一万人,他的队伍除了他均已战死,童云飞和秦琼..."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们怎么了?"周法尚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有些焦急,那两人可是高熲派来的人,虽说要锻炼他们,但第一次出战就让他们战死,他也不好向高熲交代。
老梁眼眶泛红道:"他们为了我们能够顺利逃走,亲自殿后拖住敌人的追兵,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周法尚嘴角微微抽搐,想不到那两个年轻人竟然有如此胆色,敢亲自殿后,要知道殿后的人大部分都是九死一生,许多老兵都没有勇气殿后,但他们才第一次出征,就敢舍己为人,牺牲自己保全友军,这种精神真是难能可贵。
"唉,真是天意,可惜这两个年轻人了。"周法尚微微叹息,心想高熲果然没有推荐错人,先不说童云飞和秦琼的能力如何,仅凭这份胆色就足以胜过许多人。
"周将军,还请率领大军击败敌人,为他们报仇!"老梁跪在地上请求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他们报仇,这一次也是因为有云飞的提议我才会派遣斥候打探敌人情报,如果没这样做也发现不了敌人的夫君。"周法尚决定等战斗结束后在功劳簿上记下童云飞首功,不过人已战死,再大的奖赏也毫无意义。
就在这个时候,有士兵走来报说:"周将军,有两个斥候回来了,他们似乎经历了苦战,身上沾了不少鲜血。"
周法尚闻言脸色立即转忧为喜,"立即带他们进来。"
没一会,童云飞和秦琼走进来,他们的衣服都沾满了鲜血,浑身杀气,与其他人站在一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老梁看到他们回来激动地跑过去抱住他们,也不在乎他们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