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解救了裴民安的家人,把他们从地牢里放出来,重新回到地面上。
与家人一别数月,裴民安总算与他们相聚,心中无限感慨,同时十分感激童云飞,他说道:"童将军,是你帮我救回家人,此番恩情我永世难忘,日后我就是你的手下,必定永远跟随着你!"
"这人就交个你处置量了,你打算怎么对付他?"童云飞把那薛粹的手下推到他面前。
"此人看守我家人时不仅没善待他们,还不给他们吃喝,鞭打虐待,这种人还留着干嘛,杀了便可。"他说完拔出腰间长剑,一剑刺死那人,他本不是嗜杀之人,但家人是他的底线。
"赵武,你去把尸体抬出去埋了,然后我便等撤离这里,不要打扰到这里的宁静。"童云飞吩咐下来,又说道,"埋葬之前把他人头割下来,我有用处。"
"是!"赵武领命而去。
众人完成后便离开这里,村子再次恢复原有的宁静。
回到城后,童云飞迅速去总管府找张须陀议事。
"什么,你已经帮裴民安找到他的家人了?"张须陀诧异道。
"没错,裴民安家人已经找到,现在就是出手对付薛粹和梁菩萨的最好时机,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哈哈哈哈哈,我早就看不惯他们了,要不是你说要帮裴民安,我早已动手,如今这两人都住在城内的一家客栈,云飞,抓拿他们的重任就交给你了,营内兵马尽管使用。"
这一个月来张须陀一直在配合童云飞演戏,几乎每天都会接见薛粹和梁菩萨,他向来不喜欢来这一套,早就想对这两个卑鄙小人下手,如今童云飞说可以动手了,他比谁都开心。
"张老哥,不用这么焦急,凡事讲究证据,我等如今都没有证据治他们的罪,抓了他们也于事无补,还需要再演一场戏。"
"还演,云飞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是这块料。"张须陀听到还要继续演,这可让他头痛不已,比上战场打仗还烦。
"哈哈哈哈哈,就最后一场大戏了,也是最重要一场,你今晚就约他们到你府上作客,到时候记得如此如此..."童云飞在他耳边细说计谋。
"好吧,那就依计行事。"他点头答应道。
客栈内,薛粹正在焦急地等待,梁菩萨就坐在他旁边,看着对方在自己眼前走来走去,都快把他给晃晕了,他忍不住说道:"我说薛刺史,能不能别晃了,就不能安静地坐着等吗?"
"齐峰到现在都还没来,你说我能不急吗?"薛粹不耐烦道,齐峰被他派去看守裴民安的家人,为了防止出现差错,他们约好每天都要进城找他汇报。
"这有什么好急的,现在也才中午,他之前不也试过几次晚上才来吗。"梁菩萨不以为意。
"话虽如此,不过我总觉得不对劲。"
话音刚落,手下走进来说道:"大人,总管府派人送信来,说是张须陀的亲笔信,让大人亲自打开。"
"他竟然派人送信给你,大家都在城里干嘛还要写信,直接让人过来说一声不就行了。"梁菩萨不知道张须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或许有重要事情。"薛粹打开信件查看,看完后不禁脸现喜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梁刺史,看来不用多久咱们的事情就能成功了。"
"此话怎讲?"梁菩萨一脸蒙蔽,不知道信里面说了什么,让原本十分忧愁的薛粹这么高兴。
"张须陀的信上面说,他准备今晚邀请童云飞到他府上作客,事先在酒水里下药,童云飞把酒喝了就会毒发身亡,不过他手上没有毒药可用,想借用我们的毒药,邀请我们今晚一起前去。"
薛粹之前就向张须陀提议过好几次毒杀童云飞,他手上早已准备好毒药,不过张须陀一直没有同意,如今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咱两努力了一个月,总算没有白费力气。"
晚上,薛粹和梁菩萨提前了半个时辰来到张须陀家里,张须陀在半个月前也买下一座新府邸作为住宅,这样就不用住在总管府了。
"薛刺史,我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吧?"张须陀问道。
"哈哈哈哈,总管大人莫要急,你要的我肯定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瞧瞧这么是什么?"薛粹边说边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瓶子里面装的便是断命散,倒在水里无色无味,人只需要喝上那么一口,不需一会便倒地身亡。"
"这毒药真那么厉害?"张须陀拿过瓶子打开查看,里面装着的是粉末,的确是一点颜色和气味都没有,看起来和普通的水一样。
"当然,这可是我秘制的毒药,除非用银针试探,否则不可能看得出来,总管大人可别靠太近闻,这散发出来的气味也是有一定毒性的,可得小心。"薛粹提醒道。
张须陀连忙盖上瓶子,心想你不早点告诉我,差点就走在童云飞前面。
"有了这瓶毒药,今晚便可取童云飞性命,如果他真的死于我手上,你们可是立下了大功。"
"总管大人此话怎讲,怎么会是大功一件?"薛粹不解道。
"你不在朝上所以不知,如今陛下已经很不信任童云飞,甚至巴不得他死,只是没有借口赐他一死,要是我能借此机会杀了他,陛下知道后肯定很高兴,到时候免不了封赏,你们两个的功劳我也会报上去,少不了你们的赏赐。"
张须陀这番话半真半假,杨广厌恶童云飞是真的,甚至想杀了童云飞,只不过赏赐那只是张须陀自己编的。
薛粹和梁菩萨听此更是高兴,"那我们就先谢过总管大人了!"
"哈哈哈哈哈,无须感激,这是你们应得的,要不是有你们相助,我也不可能这么轻松杀了他。"
"对了,大人的酒水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得提前下好毒,要是等他来再下毒很容易被发现。"薛粹提醒道。